《养母为妻》04丰腴的年轻mamax两个儿子x情夫 (第6/7页)

了贼人，太太中了枪在医院里……”说完，小厮自己吓得哭起来。

    “大少爷人在香港，福管事已经发了电报……”

    剩下的话金珉德不听了，他发了疯一样往外跑，他完全清醒了，肚子里的酒跟冰水一样，冰得他心肝都是疼的。

    “mama，mama……”金珉德坐进车里的时候，打了自己两巴掌，他喝个屁的酒，说个屁的话。

    到了医院，这里已经被章家签了死契的家丁包围了。走廊里站着一排人，福六站在最前头，看见金珉德来了，低下了头擦了一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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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人呢！人怎么样？把医生全喊过来治啊。”金珉德暴怒地吼了一通，他的脸僵硬得吓人，没有人敢应他的话。

    “二少爷。”只有福六弓着腰喊了一声，哽咽着说，“太太走了。”

    金珉德有一会儿没说话，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没有人见过二少爷这种表情，好像整张脸都透出一股要吃人的味道。他的眼睛红得厉害，好像随时要喷出一股血，一股guntang的血，将它变成仇恨的眼泪。

    走进病房的时候，金珉德不知道这么搞得，腿一软跪到地上去，身边人去扶他，被他一巴掌拍开，“滚，去你爹的，都给我滚。”

    病房里白茫茫的，躺在床上的人也是，白得吓人。

    门被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又打开了，金珉德刚要发火，看见进来的人是福六，他已经收了在外头的哭脸。

    锁上门，福六紧着步子走过去，正正经经地说：“二少爷，太太说家里有内鬼，还说朝他开枪的外国人。太太没事，医生说麻药劲没过还得睡一阵。”

    “太太还吩咐，要对外说他已经死了，今天知道这事儿的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以为太太走了。”

    金珉德浑身骤然一松，血从头顶慢慢流下来，他走到病床旁边，看着袁憬俞苍白的脸，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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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跪到床边，握着袁憬俞的手，使劲亲了亲，声音又轻又哑，“mama，吓死我了，我真的要吓死了……”他的眼泪滴到了袁憬俞的手背上。

    福六从病房里出去，遣散了走廊里的下人。在外头等了半个钟，金珉德也从病房里出来了，他脸上已经没有眼泪了，身上的警服也穿齐整了，他关上病房门，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着，“今晚我会叫人去找两个医生，带着mama回贝当路的小洋楼去住。这件事瞒着，对齐梅江也瞒着，等他下了轮船再告诉他。”

    “福叔，你是家里的老人，章家这些年风风雨雨，朝朝代代的，其他事情不用我教你做了吧。”金珉德把烟掐了，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一脸凶相。

    福六把腰弯得低低的，“二少爷，您放心，我回去就立刻置办灵堂，等大少爷回家。”

    “嗯，再叫两个心细的下人过去，最好是mama用惯的人，平时不准他们出门。”

    “是，少爷。”

    过了几天，齐太太下了葬，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几乎都去了。陈家少爷也去了，后来听说，那混小子少爷去了葬礼回家病了一场，后来去了外国，再也没回上海了。

    齐梅江下了轮船回到家里，他浑浑噩噩的，一路上什么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直到看见了家里白事的布置，他猛地回了神。

    “mama呢？mama呢？”齐梅江白着脸冲进大厅，他的眼睛在看见遗像时刺痛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极为痛苦恐慌的喊叫。

    门外还有宾客，他们自然见到了平时体面的齐家大少变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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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梅江跪在堂前，伏在灵桌前痛哭，用两只手抓着遗像的边框，“mama，你骗了我，你说在家里等着我……怎么会这样，我该早点回家的，我该早点回家的……”插在灵桌上的香抵到了他的头发上，他却好像没有知觉似的。

    福六送走宾客，齐梅江仍然跪在地上，他的精神很不好，看着憔悴苍白，大概是这几天没有睡好。

    把下人们从灵堂赶出去，福六扶着齐梅江从地上起来。

    “mama葬在哪里？”齐梅江问，“带我去。”

    “大少爷，二少爷在后门给您备了车，叫您过去。”

    齐梅江抿了抿嘴唇，冷冷地说：“二少爷？他有什么资格继续当这个二少爷？mama死了，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他在上海都没有看好mama，你去告诉他，趁早收拾东西滚出这个家。”

    福六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的确被大少爷这副阴狠的模样搞得后背发凉，“大少爷，我看二少爷应该是有急事。”

    “人都死了，还叫我去商量什么？这件事我会派人查，害了mama的，一个都跑不了。”齐梅江没有再理会福六，在灵堂待了一会儿，又去了后院卧房。

    卧房的门被贴上了封条，齐梅江撕了封条，走进去，他看见了床上的血，地上的血，一直蜿蜒到门口。齐梅江心里跟被剜了似的疼，有些呼吸不上，他关上门，靠在门外，捂着脸哭了起来。

    “怪我，都怪我，mama，我会去死的……我会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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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六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听着大少爷的话，头皮都是麻的。看来大少爷和二少爷一样，都把这件事怪罪到自己头上了。

    福六怕出事，还是决定先说实话，朝着齐梅江走了过去，“大少爷，太太在等着您呢，还是快坐车过去吧。”

    袁憬俞张嘴喝了最后一口粥，看了一眼相九的哭脸，好笑地逗他：“你哭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累的？”

    相九放下碗，给袁憬俞弄好靠在腰后的垫子，吸了吸鼻子，“看见太太醒了，相九高兴。”

    “高兴你哭什么？”

    “就是高兴才哭的，太太，要是我早点去，是不是就能救下太太了？太太，这件事都怪相九……”

    袁憬俞摇了摇头，“我当时也盼着你来呢，后来想一想，还好你没有来，他身上有枪，你来了一样是没用的，反而是我拖累了你。”

    门忽然被打开了，齐梅江站在门口，喘着气一步步往里走。

    看见人，袁憬俞愣了一会儿，他有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儿子了，不免惊讶了一下。

    “我们梅江来了。”袁憬俞笑着，“快过来给mama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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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梅江哆哆嗦嗦地走过去，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袁憬俞，走到床前，摸到袁憬俞有点凉的手的时候，才哽咽起来。

    “mama，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好想你，我们、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还好你活着，mama，我会死的，我没有你该怎么办，我不能活下去了……我要怎么活下去……”

    相九识相地离开房间带上了门，他看见福六也在走廊站着，“福管事，谢谢您叫我过来照顾太太。”

    “狗日的，还不是你走了运了，能叫太太看入眼。”福六瞪了一眼相九。

    房间里的哭声持续了很久，相九在门外守着。他害怕，怕得不敢睡觉，只想守在房门外。可是没一会儿福六就把他赶回去睡觉了。

    袁憬俞没睡，哄着儿子睡觉，可是哄了半天也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