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我入海·原神赛提短篇合集_推我入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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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我入海 (第5/7页)

 “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你留在这里,我下去看看。”简单嘱咐过几句之后,提纳里背着弓箭纵身跃进树洞底部,就被洞里陈年的灰尘呛到了好几下。他小心翼翼地迈步打量四周。仪器和布置都积满了灰,但能大致辨认出,这里曾经是个炼金实验室。废旧的仪器上似乎有一些熟悉的标识……

    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两侧的太阳xue突突地跳,提纳里不得不撑住桌面维持着站姿。怎么回事,是树洞里的空气太稀薄了吗?

    “呃啊——!”树洞外突然传来维兹曼的尖叫。来不及多想,提纳里迅速爬出了树洞,青绿的缠藤箭紧跟着离弦,正中一只兽境猎犬的头部。险些咬住维兹曼颈部的恶犬猝然翻滚倒地,提纳里一把抓过维兹曼的手腕,大喊:“走!”

    兽潮出现得太过突然,数量也太过庞大,他们两人不可能是对手。提纳里接连抛出几枚植物陷阱引开兽群,但求安全逃生。可头部的钝痛感越发强烈,意识昏昏沉沉,脚步也越发虚浮。他明明没有被兽群伤及分毫,只是在树洞里待了几分钟而已,影响竟然会这么大吗?

    快一些,再快一些。森林的出口就在前面了,不能在这里倒下……

    利爪和权杖碰撞时的金石之声铿然作响,紫电的光芒在空中掼出一道灼眼的血色。及时赶到的那人扶住了他的肩膀。赛诺沉着脸踢开魔物的尸体,横提权杖拦在漆黑兽群之前,看了一眼身后的维兹曼:“你先回去报信,让技术部门的人尽快来现场,想办法平息地脉活动。这里的地脉运动突然变得异常活跃,魔物正在源源不断地靠近,不是单靠我们几个就能解决的问题。”

    维兹曼有些惶恐:“可是,前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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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纳里说得没错,即便只是死域的残留力量也会对易感期的Alpha带来极强的侵蚀效果,与生俱来的暴戾正在血液中疯狂流窜。手上青筋暴起,赛诺强压下心头的躁动不安,一手持着权杖边打边退,另一手抱紧了怀里的人:“我带他回去,没有什么可是。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收尸的。”

    脚底的触感不知从何时起蓦地一空。真是种奇妙的感觉啊,提纳里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模模糊糊地想。

    又冷又明亮。

    6.

    战地医院对提纳里的身体进行了基本检查,处理了外在的伤口,但没能找到引起昏迷的根源所在。服用了一些退烧止痛的药物之后,提纳里就活蹦乱跳得像个没事人,没过几天就出院回家静养了。

    虽说没有大碍,莫名晕厥这件事果然还是有些蹊跷。为了平稳地脉的异常运动,技术部门进行了较大范围的填埋与隔离工作,地底的实验室也自然再也进不去了。提纳里一面尽力回忆事发时的场景,一面抄起菜刀把砧板上的大头鱼无情拍晕。赛诺当然希望提纳里出院后也能好好休养,主动包揽下做饭打扫等等一系列家务。可惜提纳里本人是不可能闲得住的,一会儿给鱼刮个鳞片,一会儿给蘑菇开个花刀,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满世界地晃荡。

    最终赛诺倚着厨房的玻璃门,忍无可忍地抄起锅铲对他指指点点:“你要是再不好好休息,我就立刻把你抱回房间,然后监视你好好休息。”

    提纳里不甘示弱地指着宿舍门口:“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立刻把你的珍藏卡牌转手卖给对门的史蒂文森先生。”

    赛诺默默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神情有些微妙:“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全营地的人都看到了,那天是我把你抱回来的。”

    提纳里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反复咀嚼着赛诺这句话的每一个字眼,试图从其中找出一个可能与谐音相关的玩笑,数分钟后仍然无果。他只好试着仔细揣摩了一会,又绞尽脑汁捕获到与之相关的零星回忆,终于发觉赛诺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事。赛诺没有在讲笑话,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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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在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耳廓狐羞愧地耷拉下耳朵,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尾巴毛里,“我忽然想再晕一会。”

    “……对不起。”

    这声突兀的道歉让提纳里敏锐地察觉到了赛诺情绪的波动:“你没有必要道歉。是我该感谢你的尽责和可靠。”

    “不,不单是这件事。我是指——抱歉,我恐怕没有办法继续把你当成普通的同伴。Alpha会对亲近的Omega产生控制欲和占有欲……除了这件事之外,类似的情况之前也发生过很多次。我已经不能再靠抑制剂控制这种自然产生的情感。”赛诺尽力保持平静地组织着语言,可惜飞快的语速仍然暴露了他内心的纠结,“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但我认为,我有对你坦诚的必要。我会向总部提交独立宿舍的申请,然后搬出去。我会一如既往地替你保守秘密。假如以后你还需要——”

    “停,打住。”提纳里故作严肃地板起脸,好整以暇地看着赛诺,“搬出去,然后呢?同住这么久忽然开始分居,旁人只会觉得我们内部不和。你打算怎么向教令院提交申请,又怎么给上头的人一个交代?”

    赛诺理所应当地语塞了:“这些我都还没考虑。或许你可以说我有某种隐疾,然后去医疗系统找人帮我开一张诊断证明书……”

    提纳里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太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了。”

    赛诺还想再反驳什么,不过被提纳里干脆利落地堵上了嘴。分开的时候,耳廓狐的眼底氤氲开一层朦胧的水雾,衬得那双眼睛越发纯粹清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得把我的心意如实告诉你,才算公平。”

    他们从前的每一次情事都像一场转瞬即逝的花火,跌跌撞撞又汹涌澎湃,在仓促中以一个克制又疏离的临时标记作为结尾。纵使有未能燃尽的火星,也只能在无人处静静待其褪去温度。但今天并不是谁的易感期或发情期,也是他们第一次意识到,全情投入的性事原来会是一种如此美妙的体验。像是静待一棵树从种子幼苗生长到花蕾满枝,天地寰宇间的色彩争相奔赴而来。大漠的星夜孤独又寒冷,却有林间的猎猎涛声随着解冻的溪流一波一波推进。树林的新生气息涌入上涨的春潮,阳光抚摸着枝头的第一朵花苞。压抑了太久的情感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解脱,于是他们一次次不知疲倦地触碰着彼此的身体,任由月莲的气息从饭厅一路流淌向浴室。

    而那天的饭菜果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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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维兹曼·雪奈茨维奇自认为他的计划会顺利推进。伪造一份死域瘤的能量分布图——他已经驾轻就熟;独自引出提纳里,要求他和自己再次前往死域瘤调查——他们有过类似的合作经历,这个请求合情合理;把提纳里引进山体中的实验室,让他和仪器沉睡,成为无人知晓的往事……

    到了最后一步,他失算了。他的学长站在洞口紧握着长弓,半点没有要紧随着他进入洞xue的意思,反倒像是以一人之力拦在洞口,防止他从洞口逃离。

    提纳里眼神凛然,声音已然跌入了冰点:“维兹曼,你要做什么?”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洞xue最底下就是死域瘤的所在啊。您不和我一起下来看看吗?”

    “别装傻了。一路走来,我感受不到任何死域的气息。从死域出现的那一天起,所有人都被有意误导了因果关系——死域瘤是森林的求救信号,受损的地脉本来就会让植物失去生机;兽境猎犬是因为地脉被过度抽取,从地脉中跑出来的。”提纳里紧握长弓的手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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