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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你想和他离婚吗 (第1/2页)
亲子鉴定结果躺在茶几上,数道折痕使纸张无法平摊,将简洁明了的内容分割成难以关联的碎块。 “你想和他离婚吗?”叶锦岩的问题却与报告无关。 “没有标记,没有孩子,你的户口也不在这里。只要你想离,马上就能办手续。财产分配不是问题。 “如果担心养父母那边不好交代,储谦衡现在怎么资助他们,以后都由我照样负责。这本来也是我们家应该给的。 “你想让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想回宁城继续跟养父母生活还是……到我们家来,都随你。我……” “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祝锦枫轻声打断他的演说,垂眸看着指尖已经发黑的创可贴,眼神黯淡无光,睫毛轻颤泄露正在隐忍的情绪。 “我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叶锦岩再次向他明确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我姓祝,家里没有兄弟姐妹。”祝锦枫也平静地重申最初观点,“我爸妈对我很好,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叶锦岩终于找到突破口,有些急躁地站起来反驳:“他们如果真的为你好,会这么随便就让你一个人来岑江结婚?你看不出来他们只是想拿你换钱吗?”他以为祝锦枫的愣神代表动摇,想继续劝说,却被他突然充斥绝望的眼神堵得不敢再说话。 “我跟你一起长大就会更幸福吗?”祝锦枫抬头看向他的“亲哥哥”,痛苦无法再被禁锢,涌到眼眶摇摇欲坠,“我又为什么会被丢掉呢?为什么会没人来找我呢?” 叶锦岩的犹豫更像是在默认既定的、无法再改变的答案。这一刻祝锦枫觉得他比储谦衡还要可恨,从小锦衣玉食万事顺遂的正牌少爷高高在上施舍迟到了二十多年的歉意与关怀,以为表现得足够真诚,却仍明晃晃暴露了只为自我安慰的真实目的。 “请你马上离开。”祝锦枫起身指向大门,难过得指尖都在颤抖,哭腔难以压抑,“我们根本就不熟,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 叶锦岩自知理亏,沉默接受了祝锦枫言语和眼神的谴责,在鉴定报告的一角写下手机号后,缓缓朝门口走去。 “过几天你要是有空,我带去你看看父亲吧。”叶锦岩站在玄关回头,作出最后一步试探,“他在的墓园离市区有点远,你晕车吗?” 祝锦枫没有站稳,双腿发软跌坐回沙发,茫然无助地望向叶锦岩,想不明白他的话中的含义。 “他没有抛弃你。我想他一直都在后悔没能保……”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终止了叶锦岩最后的辩白。叶锦岩深呼吸调整好情绪,替祝锦枫开了门。 “……叶总,”温诚惊讶地退后半步,低下头尽可能坦荡地表明来意,“我来帮储总拿东西。” 叶锦岩没再说什么,绕开他走向电梯厅,温诚赶过去替他按下按钮,等他离开后再走进屋里。空荡荡的客厅,祝锦枫孤零零坐在沙发中央,空洞眼神还望着门口,像被家长遗弃在街边、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 温诚朝他走去,看见鉴定报告便猜到了方才的对话。他替他扔掉这一张无足轻重的纸,从茶几下拿出备用医药箱,半跪在他跟前,小心翼翼捧起他冰凉的手。手串安然无恙,只是色泽似乎随主人的心情黯淡了不少。 揭开早已超出工作负荷的创可贴,指腹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疤。温诚克制住亲吻的冲动,祝锦枫的掌心却盛起了眼泪,沿着坎坷的掌纹漫到他的指尖。他抬头仰望,发现Omega的脸庞不知何时已被泪水浸湿,昨晚在暴风雨中漂泊的小船又逃回了临时避难港。 “如果我在这里长大,他会选择我吗?”祝锦枫的声音几乎比温诚的呼吸还要轻,仿佛嘴唇要是再张开一些,躯壳便会被肆意汹涌的痛苦冲垮。 “你比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好。”温诚坚定地给予其他答案,攥紧了祝锦枫的手,像在珍护布满裂缝的白瓷,试图恢复无瑕的模样,“你永远是最好的,值得最好的,不需要等谁来选择。” 但他的内心大概比祝锦枫还要痛得七零八碎,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被Omega的泪水侵蚀。如果换做他,怎么会将这么好的人当作替代品,怎么会狠心抛弃、忘得一干二净,怎么会让爱人一次又一次在别人面前哭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谢谢,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短暂愣神后,祝锦枫挤出并不好看的笑容,也挤出更多眼泪,像在加速清空过期库存,尝试迎接新的希望。 “那是他们不好,没有嘴巴,也没有眼光。”温诚哄小孩般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想要得寸进尺替他抹掉眼泪,却发现Omega的脸颊突然晕开潮红,呼吸变重,体温稍有上升,像是发情前兆。 直接将行李箱放到门口,走出楼栋大门,温诚才给拿出手机储谦衡发送消息,手掌出汗太严重,指纹无法识别,打字也产生障碍。他浑浑噩噩回到家中,花洒调向蓝色区域,冷水当头浇下,躁动不安的烈火却愈烧愈旺,集中跳动在指尖、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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