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力量即强权 (第3/3页)

了我们整个社会的群T安危！因此」，出虎大义凛然地抬起头来，「我执行了我的义务，保护了民众的安全。」

    「真不知道你是聪明呢还是愚蠢」，今日子说着瞅了香草一眼，香草脸上的表情Ga0得她想笑，「你的那些手下都招了，你演这出戯还有什麽意义呢？」出虎眼珠转了转，依旧不为所动。「好，我问你，正义的执法者——你们最终抓到那个枪手了吗？」

    这可怎麽回答呢，这可是上级对她考验的关键，她一定要答得漂漂亮亮的，不能留出漏洞来。「我们抓捕了七个嫌疑人，每一个都很可能是枪手，他们纷纷承认自己跟枪击事件有联系——案件详情还在调查当中。」完美，出虎对自己说。

    「喔？那这麽说，你们确定了枪手——那你们找到枪了吗？」

    「暂时……暂时还没有找到」，出虎告诫自己保持冷静，「现场一度出现混乱，嫌犯可以把枪藏起来，当时参与游行的有四五十万人，我们……警力有限，无法一一搜身，他们很可能让别人把枪藏了起来。」出虎看了今日子一眼又补充道，「为了在场平民的安全，我们决定对游行实施管制，我们驱散了民众，并颁布了宵禁令——这都是为了保护全T公众的安全！」

    「所以没有找到枪？」

    「说来惭愧」，出虎做出名侦探偶然放跑凶嫌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他们跑了，真是我等的过失……我们、我们辜负了唯一政府对我们的信赖，唉……」

    「你不是说抓到嫌疑人了吗，七个呢？」今日子假装好奇。

    「我……」出虎应变神速，「我们通过层层努力，仔细排查——终於，将疑犯尽数逮捕！」

    「你们怎麽确定目标的，又是如何审问他们的？」

    说到这出虎为难了，实际上她们把当时位於疑似枪击现场的人都抓了起来，经过严刑拷打，以及警方常用的一种威吓技巧——把其中一个带进密室进行审问，让其余人面向墙壁站好，然後假装杀了被审问者，再抓下一个去盘问，直到有人被恐惧击倒，招出实情或警方想要的「真相」为止——这些杀J儆猴的技术活和审问过程中的各种威b以及切实出现过的种种拷打甚至上重刑，怎麽美化一番向上差交待呢？出虎无b苦恼……

    「嗯……是他们自己承认的，他们说为了大家的安全，甘愿自首……」出虎试探了一下。

    「这麽说，其实你毫无贡献了——居然让恐怖分子自己投案！」

    「啊，不……不是……」这可完蛋了，眼看着上差的不满，出虎不能再软弱了，「我们对民众进行了严加排查——若不是我们的严格查问，那些罪犯也不会胆怯地自首……」

    「嗯！」今日子点点头，「这麽说你的功劳可不小啊！」

    「哪里哪里，不敢当上差——」她差点说漏了，「啊，不是！我是说——不敢当您的夸奖……」

    「可是那些嫌疑人最终还是没有招认是不是，也没有找到枪？」

    「唉」，出虎强作无奈的样子，装出一副十分尽责的姿态摇了摇头，「可惜他们顽固不化，就是不肯招认——按照我们的现有规则，我们不能对他们使用暴力，结果到现在我都没有问出一个确凿的证据来！唉，真是可惜……」

    这种极端邪恶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通常，在法庭上，那些施暴或违法的执法者会侥幸被本应保护个人权利的法律以及规则所拯救，他们的流氓律师也JiNg於C控审判团的感情，当那些有罪的执法者们被无罪释放以後，他们总是要重新找上受害人或其亲属倾吐一下类似出虎的这番「肺腑之言」。他们会说，是他们的疏忽导致了正义没有得到伸张，他们的暴力执法是为了保护公众的利益，那些被他们施暴的受害者们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威胁。如今，今日子明白了这种邪恶，她的怒火也因此在心头越积越多，直到超越了它所能承载的极限。

    「——实话跟您说，属下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要我说，刚刚陈梅朔警督说的那番话真是至理名言！对待恐怖分子，就应该使用极端武力，就得严刑b供才行，我们的规则需要修改了。」

    「你对你所抓捕的那些无辜者动了怎样的刑罚，我且不管……」今日子缓缓地说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当真认同刑讯b供？」今日子用整场闹剧中最严肃的表情望着她。

    「那当然啦！」底下的凡人警察代表们也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已经受够了法治的那一套罗嗦事了。「不能再让警察受到伤害了！」有人高喊，人们纷纷表示认同，会场里响起隆隆的掌声。「支持对罪犯开枪！把那些狗P律师关起来！」有人跟着喊道。「警察的权威不能再受到侵犯了！规则不是罪犯们的保护伞！」礼智市的警方最後喊道，会场里的掌声雷动到了顶点。

    「嗨嗨」，出虎乐得跟什麽似的，这回妥了，她调动起了这麽高昂的士气，想必两位天使官大人该满意了吧！

    「极端武力……严刑b供……」今日子琢磨着这一套说辞，「实话跟你说吧……这些日子以来，我在用刑上还是有些成就的。」今日子诚实地说，「我的这位同伴教了我一些——不过我一点就通，我认为自己现在已经青出於蓝了。」

    「正是，大人您一定知道应该怎麽对付那些恐怖分子！」

    「唔……」今日子按着自己的嘴唇想了想，「b如我最近就想到了一个点子，可以让人痛苦却又能不致Si——你也知道有时候上刑的环节中会出现无意间弄Si受审者的情况。」

    「想必大人您的法子一定又新颖又管用！」

    「我是这麽觉得的，不过你怎麽想的呢？我想问一问，问问你的身T——」

    「大人……」出虎觉得哪里不对劲。

    「感受一下吧」，今日子的怒火爆发了，「你们所有人。放心吧出虎，你不是两天没合眼了麽？我会让你休息的，在一切结束之後，你会永远休息的——」

    「大人！」

    有些人逃出来了，但更多的人被今日子的邪法捉住了，他们T会到了什麽叫做生不如Si，在她折磨完那些人以後，他们已经没法再活下去了。唯一政府赶来求情的高层什麽也不敢说，没人敢挑战今日子，她的暴行再次被掩盖在对政权核心大人物们的保护令之下，似乎一切还将继续进行下去。今日子也似乎明白了为什麽那些逃脱了规则或法律制裁的警察要再次找上被害人的家属，重申自己义正言辞的立场，这是这世间最大的奥秘：犯下怎样的罪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的说法，改变一种说法会改变一切的。

    我执行了正义，今日子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