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_番外1 哪个好人家亲嘴被鼻涕泡崩脸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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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 哪个好人家亲嘴被鼻涕泡崩脸啊 (第2/3页)

门口凑,直至人群散尽也没有看到莫夏的影子。

    不用纠结见面第一句话说什么了。

    莫惊春无端松了口气,跟门卫确认过已经清校真的一个学生都没有了,他又想是不是莫夏长高很多,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所以他没有在人海里看到他,他第一次觉得很可惜自己长大后没有给莫夏留下太多照片可以当作参照。

    天色已经暗下来,冰奶茶慢慢变成常温,杯上的露气淌了莫惊春一手。莫惊春发着呆往回走,说不定莫夏提前交卷了,然后去网吧打游戏也说不定,他都考完了,打游戏放松一下也非常合理,不能算是坏孩子行径。

    路过刘姨家把菜拿上,莫惊春终究还是走上了单元楼的楼梯,熟悉又陌生的不安感环绕着他,直至他打开门,屋子里空无一人。

    莫惊春在沙发上呆坐了会儿,突然想起来给莫夏的班主任打电话,得到的是莫夏正常参加了考试的答复,悬着的心又稍稍放下来一些。

    一年没见莫夏肯定变了很多,也不知道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莫惊春突然涌起无边的悔恨来,一年里自己居然一次都没有联系莫夏,此时此刻他的忧虑和痛苦都是自己一手造就的,现在在家里等对方回家的人变成了自己,他才真正对一年前莫夏所经历的茫然和无措感同身受。

    莫惊春将游戏机放在了桌上,进厨房开始做起来拿手的饭菜,换气扇一年没用,结满了蜘蛛网转起来轰隆隆的响,配合着灶台火苗有些呼呼的声音,把莫惊春整个人包裹在食物的烟火气里。

    晚上十一点,莫夏依旧没有回家,莫惊春妥协了,将一口没动的回锅rou和冬瓜炖排骨塞进空荡荡的冰箱,打开手机想再给莫夏的班主任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莫夏要好的同学,屏幕上却是莫夏几个小时之前的一个未接来电。

    莫惊春唐突手抖,解了锁,一年间莫夏也很自觉地没再给他打过任何电话,而几个小时前,他刚到家开始做饭,什么都没听到。

    回拨过去,漫长的等待过后变成忙音,莫惊春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失去了自己的弟弟,无论是一年前就已经渐行渐远,还是直至今日都无法再回头的终途,莫夏以一种他最期望的方式消失,他却莫名心脏绞痛得要喘不上气来。

    叮咚一阵铃声,莫惊春满怀期待地看来电提醒,却是莫夏的班主任。

    班主任说莫夏是提前交卷走了,班里的同学聚餐也没有看见他,如果现在还没回家的话要不要报警。莫惊春大脑犯蒙,嗯了两声拜托班主任之后挂断电话,世界再次陷入了沉寂。

    莫惊春把给莫夏买的那杯奶茶喝了,蜜桃香气在舌尖化开甜丝丝的,要是冰着一定更好喝。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和莫夏错过的,或许就在他进奶茶店的那五分钟,或许是他做饭的那半个小时,又或许他已经在一年的不言里和弟弟走得太远太远,他是不能如此苛刻要求一个小孩子在这么大的世界里自己找到回家的路的。

    负罪感和愧疚心压得莫惊春反胃作呕,警察很快回了消息,说莫夏自己买了南下的火车票。

    莫惊春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家里看了个遍,和他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唯独床上少了熟睡的人,他脑子里甚至疯癫到想要买票去抓莫夏,然后再把亲弟弟cao一顿,告诉他不准跑,告诉莫夏他不可以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的离开——他忽然想起来,离开的是自己,逃跑的是自己,懦弱的人一向是他,莫夏只不过把深埋在骨血里的事实剔骨剜rou剥出来给他看。莫惊春仍旧不敢承认对弟弟的态度是爱,但显然比爱更复杂的东西更能无孔不入地将他彻底逼疯。

    莫惊春抚摸着卧室的门框,小时候mama总会拿着小刀把莫惊春和莫夏的身高刻在上面,新鲜的痕迹将木门划出白嫩的痕迹。莫惊春在时间的长河里刻舟求剑,试图通过抚摸门框上一道道刻痕来比量,他离去的这些天弟弟长得有多高,分开的日子里弟弟过着怎样的生活。直至那道月牙色的痕迹高过他的头顶,他无法想象那么小的孩子长大了居然会比他要高半个头。

    沉重的包袱随着世俗与苦难一同沉没大海,汪洋里只剩他自欺欺人的一叶残破扁舟。

    七月份,莫惊春回到了原来的工地上,大家很好心的对升学宴闭口不谈,莫惊春也越来越少把弟弟挂在嘴边。只是发了工资往卡里存钱,用如此卑鄙的方式告诉莫夏自己还活着,告诉莫夏自己的存在,如同阴魂不散的野鬼。莫惊春突然想起来那天为了哄骗弟弟放手的话,把莫夏当老婆,把莫夏当媳妇,把莫夏当自己最爱的弟弟。莫夏毫无疑问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在一个称呼上顾虑如此之多,复杂的世俗下压着原本相贴勃勃跳动心脏,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日子依旧一天天过,莫惊春早就从公安那弄到了莫夏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却再未鼓起勇气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诸多错误,他开始疲于每况日下的身体和劳累的底层活计,游戏机被他塞进了床底,落了厚厚一层灰。他看着很好的大学研究生招生名单里有莫夏的名字,又在学校的头条新闻里知道了莫夏直博的优秀成绩。他知道莫夏的成绩不差,偶尔还能弄个班级前三回来,但当弟弟真的收获了如此多的成就,学校的好多社科项目下都挂着莫夏的名字,他恍惚地觉得这好像不再是能和自己蜷缩在一张床铺上抱着取暖的弟弟。陌生的着装,陌生的发型,一切都显得如此遥远,在南方湿热的小城里,莫夏戴着学士帽鞠躬,下面便是一阵闪光灯快门的声音。

    他真的再没有理由用家庭和亲人捆绑这样优秀的人,即使他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莫惊春还是胃疼,清早起床的时候吐了点血,去医院说是胃癌中后期了。几年来莫惊春第一次觉得自己遇上了件天大的好事,他快死了,他还有重疾险,无论如何莫夏不得不收下以他死亡为代价的最后的馈赠。莫惊春觉得自己真是阴暗小人jianian诈透了,却在梦里听见莫夏趴在棺上哭着喊他哥哥,爽得遗了一床的精。

    莫惊春不想治病,不想活,却又有些害怕死亡,害怕莫夏真的一点不在乎他的存在,他弄了些偏方和中药吃,努力吊着自己那口气,一天查看三次莫夏上课的大学,死等在家里恳求命运再次垂怜,让谁都不肯迈出第一步的两兄弟见最后一面。

    莫惊春应该庆幸自己教出来的小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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