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3页)



    但这一系列的反应放到他身上，只简化成右手蓄能图腾上的一抹红。

    「实验组那边怎麽说？」苏夜yAn坐在椅子上，按住眉心忍下脑震荡带来的晕眩感。

    林咏苍早就习惯唱独角戏，听到他的问题马上进入工作状态：「实验组里面，沈教授退休後还有和他联络的只有接任组长的陈教授，其实也不算联络，而是沈教授单方面寄信通知陈教授。不过我们发现一件事，实验组目前有十七名研究员，所有人都是09年後才加入失魄计画，陈教授是沈教授还在大学教书时的研究生，09年沈教授邀请他进入失魄计画。沈教授在当时告诉他政府规画这个专案很久了，想招募不同领域的专家参与这个计划。但失魄计画在98年就已经立案，时间间隔很大。」

    「09年？蓝瑾韶的mama和meimeiSi掉那年？」苏晨雪有些迟疑地点出这个关联。

    魏沫璃耸肩。「我觉得可疑，但说不定是巧合。我们申请调阅失魄计画立案时的企划书和参与名单，还有09年抓到的失魄档案，那些资料属於政府部门，被驳回的机率很高。我和林咏苍十点会去见军方发言人，军方想用失魄，一定有试图接触沈教授，现在他Si了，军方需要其他对失魄有研究、又不属於特殊调查局的人。我们只要透露沈教授曾经换掉整批研究员，军方应该也会去向相关部门施压。」不愧是温颖看中的接班人，总能在不同机构的互相牵制间寻出一条路。

    「晨雪那边？」苏夜yAn打开电脑，调出昨天他在医院时就想确认的文件。

    「蓝瑾韶的舅舅结婚後定居在梧沙，拿到蓝瑾韶的监护权後每个月汇一笔生活费给她，直到她十八岁成年，她在二十二岁时将四年的生活费全部还给他。郑先生说他办完郑舒语和蓝瑾棠的後事後，就没有再见过蓝瑾韶，他好像挺怕自己的外甥nV，一直说她很不对劲，他一点都不意外她会犯下杀人案。」

    「她做了什麽吗？不然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是带孩子去看心理医生，不是留她一个人在万山市。」林咏苍猜。

    「当年郑彦於的妻子和两个nV儿和他一起来万山，带蓝瑾韶住在饭店的家庭式套房，两个nV儿陪蓝瑾韶睡一个房间。他半夜起床上厕所，顺便去瞧瞧蓝瑾韶睡得安不安稳，结果看到蓝瑾韶站在他小nV儿的床边瞪着她，眼神非常吓人。所以她提出要自己留在万山後，他马上就带家人回梧沙了。郑彦於身上暂时没有其他线索，我让他住附近的旅馆，请分局的人跟着他。」

    苏晨雪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接下来才是重点。蓝瑾韶高中有几个打架闹事的纪录，最严重的一次她打断对方的双手，最後由两方监护人出面协调达成和解。」

    「监护人？」林咏苍本来垮在椅子上的身T跟着这句话微微挺直。

    「对，和解书上签的是郑彦於，我查了蓝瑾韶留在学校的资料，监护人那栏填了她舅舅的名字，电话却是个陌生号码，而且从纪录看来，每一次蓝瑾韶闯祸时，这位假监护人都有出面。我查了号码的拥有者，发现它登记在沈教授名下。」

    办公室静默片刻後，魏沫璃率先笑了起来：「你刚刚听我说话的时候还那麽犹豫，看来09年换上一批新的研究员根本不是巧合，而且沈教授知道蓝瑾韶是失魄。」

    林咏苍说：「那蓝瑾韶在学校闹事g嘛？伪装？」

    苏晨雪摇头：「还记得她在侦讯室里的表情吗？我觉得……」她飞快瞄了苏夜yAn一眼。「她可能和我哥一样，不是一般的失魄。我哥可以转化我的负面情绪，而她的情况相反。」

    「能转化正面情绪，但依然保留负面情绪……她只有正能。」苏夜yAn的注意力被她的话g住，如果真的如同苏晨雪所说，就能解释他在蓝瑾韶身上感受到的违和感。他思索一下道：「这个猜测先保留，高中纪录和侦讯室里的一个能够演出来的小表情不能证明什麽，有更多证据之前，还是先将蓝瑾韶视同一般失魄。」

    魏沫璃意会出他话中的其他意义，微微蹙眉。「你怀疑……她的行为是在防止特殊调查局或警察局有她的……该怎麽说，敌人？」

    苏夜yAn点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的监视器，然後转移话题：「来说说昨天我在泽光公寓遇到的失魄。」

    林咏苍听到这句话立刻JiNg神一振，显然等待这个话题已久。

    苏晨雪用桌上的文件扇了一下林咏苍猛然挺直的背脊。「我在书房找到你说的东西，上面只有蓝瑾韶的指纹。」她将一个证物袋递给苏夜yAn，里面装了一个窃听器。「另外，我在东分局送来的证物中找到蓝瑾韶的手机，那支手机在昨晚六点二十三分收到一封简讯，内容是我在泽光公寓203室留了东西给你，不久後，你就被一个疑似出现在沈教授Si亡现场的失魄攻击。」

    「等等，」林咏苍出声。「我和魏姐听过你们的第二个失魄理论，但你怎麽确定攻击你的是同一个失魄？」

    苏夜yAnb了b自己头部的瘀伤。「我用完正能後，最严重的伤只有右肱骨骨裂，其他都是皮r0U伤，可见他的正能存量也不多，没办法大幅强化身T机能，而且需要留一些应付突发状况，他的负能在唯一一次击中我後应该也用完了，所以他拿到东西就立刻闪人。前後算起来，他的能量存量其实不多，我猜他就是几天前和蓝瑾韶打过一架的失魄，毕竟失魄没有那麽多。」

    林咏苍在苏夜yAn解释的同时，慢慢将窃听器、简讯加上失魄拼凑出昨晚的真相：「蓝瑾韶知道那个失魄监控她的手机，等你到203室以後传简讯，利用你引他出来？」

    苏夜yAn点头。

    苏晨雪接替他说下去：「蓝瑾韶当时应该埋伏在附近，黑塘街十五巷旁边有一个森林公园，步道入口监视器拍到符合我哥描述的失魄，他被另一个失魄──影像处理後可以确定是蓝瑾韶──攻击，两个人一起跌出步道。」

    魏沫璃问：「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