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页)

  李队长明白苏夜yAn的顾虑，挥手要采证完毕的手下们收队，人们发现不会再看到什麽新东西，随着一辆辆撤离的警车散去，只留下几个好事的民众和纠缠警察意图套出一点独家消息的记者。那只断臂被装进袋子交给魏沫璃。「你和晨雪带这只手去东区分局找侦办这起命案的人，顺便和他们的法医确认手是不是那具屍T的。」

    魏沫璃戴上安全帽，声音隔着全罩式安全帽变得模糊：「如果这只手和东分局那边的屍T不符……」

    「不论有几具屍T，重点都在那个失魄。」苏夜yAn向她强调。这个失魄的行为模式异於以往所有案件，他有预感这次案件将会跳脱以往的流程。

    住得b较远的林咏苍将车子停在巷口，快步走向他们。相b起魏沫璃的冷漠和苏夜yAn的面无表情，林咏苍脸上随时都带着温和的笑容，模糊了他格外高眺壮硕身材所散发的攻击力，完全没有前几天拿枪对着一个失魄扫S的气势。

    魏沫璃对他点个头就匆匆离去，苏夜yAn简单交代案情让林咏苍进入状况。「去找大楼警卫看监视器？」林咏苍问。

    苏夜yAn点头，那个失魄跨越半个城市将手丢在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社区的路灯b较好看。两人观察了一下附近几栋大楼的门口监视器，只有路灯右边的大楼监视器有可能拍到那名失魄在路灯下做了什麽，其他住宅的监视器不是朝内只拍自家大门，就是连监视器都没有。

    一楼大厅的警卫并不意外警察会找上门，他们出示证件後，其中一名警卫立刻带他们进入後方的保全室，调出昨晚门口三支监视器的录影。

    两支监视器从两边对着大门，因为角度的关系能看到一部份的马路偶尔会有一两名夜归住户走过。在警卫快转到三点五十分左右时，苏夜yAn先前在影片看到的失魄出现在第一个监视器画面，穿越第二支正对马路的监视器前方，进入最後一支监视器的拍摄范围，路灯在画面最右边，nV子从背包拿出那截断肢放在地上，手臂的前半段落在画面之外，加上监视器不高的画质，如果没有从一开始就紧盯那名nV子，大概会以为那名nV子只是丢下她背包中b较大的垃圾。

    「晚上经过门口的人不多，你对她有印象吗？」林咏苍问警卫。

    警卫苦笑：「这栋大楼有二十层，每层走廊都有四支监视器，公司晚班只排一个警卫，还要定时出去巡视，我不可能同时顾到那麽多地方……」

    苏夜yAn抬眸注视他，警卫在他平静的目光下逐渐收声，心虚地闭上嘴。「你不在警卫台，是吗？」苏夜yAn问。

    「我只是有点累，去後门cH0U根菸醒脑，不到五分钟！那个东西……那只……不是放在大楼门口，我就没有特别去注意……」警卫瞥向萤幕，那里正好快转到五点多，一名晨跑的男子路过时弯腰查看，然後吓得跌坐在地。

    警卫还想继续解释，已经转回去盯着监视画面的苏夜yAn突然开口打断他：「倒回那个nV人出现的时候。」

    警卫迫不急待照着他的话行动，跳过他擅离岗位这个话题。

    那名nV子重新出现在萤幕内，走到路灯旁打开背包。苏夜yAn微微前倾，专注在她接下来的动作。

    「暂停。」苏夜yAn出声，画面静止在nV子半跪在路灯前，又一次伸出手碰触那只手臂。

    「她在调整手的方向？」林咏苍也看出苏夜yAn想确认的东西。

    苏夜yAn回想街上的建筑，转头问警卫：「这栋大楼斜对面的公寓有发生过什麽事吗？」

    警卫回答：「那栋公寓已经十几年了，我来这里五年没看过什麽大事，但听之前的警卫说有发生过命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命案两个字让苏夜yAn眼神微动，没有再说话。林咏苍向警卫要了三支监视器所有保留的影片档案，道谢後和苏夜yAn走回马路上，打量对些那栋八层楼公寓。

    虽然公寓外墙的陈旧磁砖彰显出建筑已经有不小屋龄，但从挑高的楼层和每户yAn台的JiNg致雕花栏杆，可以看出这栋公寓建造时走的是高档路线。然而现在大部分的yAn台都在落地窗外加装铁窗，有的则在yAn台架了晒衣杆，晾满衣服甚至内衣K，和两边新建的大楼格格不入。

    苏夜yAn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电显示是温颖。「怎麽了，温局？」他这个早上和她说的话已经b前两天加起来还要多了。

    「知道沈毅斌吗？」温颖问。

    苏夜yAn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导致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旁边听到温颖声音的林咏苍就先替他回答了：「失魄计画创办人？对我们很有意见的那个教授？」

    经林咏苍提醒，苏夜yAn立刻想起这个人。特殊侦查队成立时，有个年约六十的教授来见过温颖几次，每次两人都不欢而散，苏夜yAn能从办公室隐约传出的争执内容，知道沈毅斌教授强烈反对他加入特殊侦查队。

    「他不是退休了吗？他这次检举什麽？」苏夜yAn回想前几天追捕另一个失魄的过程中，他有没有做出什麽能让沈毅斌当作把柄，向上面要求踢除他的举动。沈毅斌退休前，苏夜yAn几乎每一个案件结束後都得和温颖去总局转一圈，解释他在沈毅斌报告中列出的每一项疑点。

    温颖给出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他Si了。」苏夜yAn的惊讶稍纵即逝，问道：「怎麽Si的？」温颖叹了一口气：「杀害後焚屍，你刚刚已经看到他的右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