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页)

接触意外Si亡的案件，苏晨雪为每一种意外Si亡多准备了三四份Si因相同的案件报告供他参考，六场意外的地点和调查人员都没有重复，苏夜yAn看完每一份报告的内容，回头拿了其他六个人的病历和Si亡证明文件。

    「看出什麽了吗？」苏晨雪问。

    苏夜yAn有些不解她为什麽会有这个想法。「我没有处理过这种案件，如果我看几眼就能发现疑点，负责的员警不会看不出来。」

    「……那你看这些报告做什麽？」

    「有没有因为常人做不到而被排除的因素。」

    「先假设这些研究员的Si不是巧合。」苏晨雪的手指轻敲方向盘。「一个新的研究员需要通过背景审查，再走一个冗长的程序才能知晓失魄的存在，中间大约要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军方那边想找失魄计画初代研究员，是想找没和特殊侦查局签约、但已经知道失魄的人，想省下跑程序的时间，结果这些人全Si了，现在他们只剩两个选项：慢慢走程序，或是和特殊侦查局合作共用研究人员，来寻找还没瓦解的失魄成立他们的失魄团队。」

    不论军方的选择是什麽，都对特殊侦查局有利，也让警方掌握主动权。

    「只要我没出问题，军方迟早会觉得失魄有用处，进而建立自己的失魄小组，沈毅斌被留在台面上给军方拉拢，其他可以备用的人选全被暗中解决……」苏夜yAn喃喃。

    「但沈毅斌肯定会注意到自己以前的同事全都意外Si亡，他为什麽不──」苏晨雪自己停下。「喔，他不确定他能相信谁，所以主动要求定期回报？」

    「他在失魄领域的地位够高，就算伪装成意外Si亡，只要联系到他要求定期回报的行为，就会有人深入调查他的Si，并知道他在提防警界中某个能取得失魄计划早期人员名单的人。」

    苏晨雪沉Y片刻。「有心去查的话，失魄计划的人事名单有很多管道可以取得，从计划案审核人员到实验室清洁工，有很多漏洞可以钻，一个一个彻查不太实际，看看谁能从中获益b较快。」

    「军方可以先排除，他们正要开始自己的失魄计画，不可能伤害沈毅斌。我本来怀疑署长，毕竟他跟h慕逢成功逃跑有很大的关系，但他倾向交出失魄处置权，大概想在我瓦解前让我脱离他的管辖范围。这样最大的受益者就剩──」

    「温颖。」苏晨雪低声道。「她解决了那些研究人员，然後把沈毅斌当年的研究报告交给蓝瑾韶，诱使她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苏夜yAn摇头。「那你要怎麽解释h慕逢？如果蓝瑾韶是凶手，代表h慕逢是保护沈毅斌的失魄。要说沈毅斌对h慕逢有什麽用处，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就是帮助h慕逢脱离瓦解状态，但以沈毅斌对失魄的仇视程度，你觉得他会研究如何让失魄脱离瓦解状态吗？更何况沈毅斌一年前就退休了，h慕逢的案子发生在七个月前，沈毅斌没有管道帮他突破我们的包围。」

    「能够放走h慕逢，又希望失魄能脱离瓦解状态……你这样说有什麽区别？我只觉得温颖的嫌疑更重了。」

    「很大的差别。」苏夜yAn回答。「如果蓝瑾韶没杀过人，特殊侦查队不能对她动手。」

    苏晨雪轻踩刹车，让车子慢慢滑道红灯前的车流末端，问出她最在意的问题：「所以真的是温颖？」

    「以她的身份和目前的局势看来确实是她，她想保住特殊侦查局现在的地位，就得阻止军方建立他们的失魄团队。但以温颖的个X……我不认为我对她来说，有重要到足以打破她的原则。而且凭她的智商，不会留下这麽多线索。」

    温颖承诺的「尽她所能让他活下去」是建立在苏夜yAn没有屈服本能lAn杀无辜的前提之上，一旦他失控，特殊侦查局这张保护网会立即失效，正义感深刻在温颖的血r0U之中，所以纵使种种迹象显示温颖可能是这一连串事件的策划者，苏夜yAn依旧对此抱持怀疑。

    他相信温颖对此并非一无所知，却毫不避讳做出加深自己嫌疑的举动，是问心无愧……还是笃定这个发展对苏夜yAn有利，所以他不会说出去？

    绿灯亮起，苏晨雪打灯右转，驶入多功能T育馆旁边的停车场，一直开到七楼才找到停车位。她踏出驾驶座後开口：「我知道她建立特殊侦查局的原因不是外界猜测的那样，但我认为长期掌握权力後，人为了自己做出都不奇怪。」

    苏夜yAn没有接话，因为他无法理解掌控权力带来的满足感，不能明白人类能为此改变到什麽程度。

    他走到停车场的围墙边，从高处眺望多功能T育馆的正门，T育馆外墙挂了一个巨大的萤幕，买了室外票的观众能够在演唱会主办围出来的草地上观赏直播。

    一般人产生的情绪能量会溢散出来，当情绪足够强烈，附近的失魄能够将这些情绪转换成自己的能量，但不是本人的情绪所带来的能量大概就如河流里的一滴水，要几百个人才能看出效果，演唱会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苏晨雪为了确保他有足够的正能，只要一有空就会载苏夜yAn去各个演唱会。

    苏晨雪依然站在驾驶座旁。「如果真的是温颖，你会怎麽做？」

    「不论是谁主使，该承担的法律责任都不会变。」苏夜yAn平静道。

    「即使特殊侦查局垮台，你跟着赔上X命？」

    苏夜yAn回头，郑重地看着她：「是。晨雪，我们讨论过，不管我会不会失控，我的Si亡无可避免，你不能因为一个可能不存在的因素放弃追查真相，我不是你背弃良心的理由。」

    苏晨雪面无表情别过头，苏夜yAn不必看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