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虫族搞1v1的叛徒们都还好吗_第七章 梦中幻游,少年谢菲尔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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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梦中幻游,少年谢菲尔德( (第1/3页)

    谢菲尔德睡着了。

    梦里没有满是血雾的迷宫和微微亮着的灯塔。他站在葱郁的森林之中,有些怔怔地看着远处那座辉煌的神殿,在阳光下棱面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与原始的森林格格不入。

    披着金白长袍的雄虫放下了自己的兜帽,介绍道:“这里是丰饶神殿,是虫族的应许之地。凡有所求,皆有所得。”

    安弥撒牵起谢菲尔德的手,带他走近那座辉煌而清冷的神殿之中。

    神殿由通体洁白的玉石打造,镶嵌以金石纹路,且无处不铭刻着圆形组成的花纹。穹顶正中心,是一幕无数个半圆旋转交叠而成的、精美反繁复花瓣图样,却在中央凝聚成一点,镶嵌着代表虫神注视的彩色晶石。

    “圆形被信徒认为是虫神的象征,这里有无数螺旋与回环的意象。他们坚信,生命本就是一枚圆环,无论是莳草还是茴花,都终将从生命的终焉回到始源。而信仰虫神的信徒,则会回到祂的怀中,获得永生与不灭。”

    安弥撒摇了一下头,淡淡地说道:“只是所有虫都死在了天灾之下——以现在帝国的知识来看,那可能那座星球的恒星发生了爆炸,但在那个时候,没有一只虫能理解这些灾难。”

    他抿着唇笑了一下,“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天灾是在我带着倒十字项链从神殿中离开的那个夜晚发生的。”

    安弥撒抚摸了下谢菲尔德脖颈上的倒十字项链,“这枚信物象征着背叛。而我发誓将不再与任何一只虫建立联系,以此作为代价。”那双金瞳里漫开浅浅的笑意,“不过神明宽恕了我,而清算了他们的罪。”

    他牵着安静的雌虫,在梦境中须臾间就踏上了阁楼的楼顶,俯视着下方的广场,指了指中央那座带着兜帽身着长袍的虫神塑像,“那是虫神的雕像,信徒在此布道。”随后安弥撒的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而地下,则是祭坛。信徒在此撷取其他虫的精神力,以此达到形体的长生久寿。”

    谢菲尔德低声问道:“雄主那时候,是被……”

    安弥撒打断他,微笑道:“没有。我是圣子的候选人:如果按照百年前的传统,圣子才是虫神最纯正的祭品,只是在那时更像是代行世间的使者,但它的分量依旧在那里。”

    “我之所以离开,只是不想同流合污。”安弥撒说道,“长生的诱惑把那些老头子变成了一张蛛网了,每一个试探的虫族都会成为养料,而后积重难返。”

    谢菲尔德眨了眨眼,忽然说道:“雄主听说过莳圆茴环这个名字吗?”

    “莳圆茴环,被称为丰饶之主的螺旋,据说是一架盛开着花草的圆形阶梯,只有虔诚的信徒可以登上,受获永生。”安弥撒莞尔一笑,“当时绑架路德维希的星盗团就是这个名字,对吧?”

    “雄主也听说过吗?”谢菲尔德有些惊讶。这件事在帝国里流传并不广泛,也很难在星网上找到相关消息,尤其是雄主似乎也没有特别关注过虫皇殿下的行踪。

    但安弥撒只是说道:“无论如何,奥赛尔死了。蛛网的中心一旦破了个大洞,蜘蛛也不会活得太长。”他眯着眼眸,回忆中过去,“至于路德维希……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谢菲尔德对此露出了乖巧赞同的表情,并不用自己所得知的情报提出质疑。

    安弥撒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好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都想知道。”谢菲尔德黏糊糊地搂住了自己的雄主,蹭着他撒娇道:“您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喜欢吃什么东西?平常休息的时候会做什么?”

    安弥撒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好问题,但我忘了。”他摇了摇头,“生命是一枚回环,而记忆是延伸后的印痕,在无尽的时间下终会模糊。”

    很难说,总不能告诉谢菲尔德他小时候为了学飞,从塔楼顶跳下去过不知道多少次吧。

    或者说服其他虫逃课。

    以及撬掉了所有禁闭室的门锁。

    除此之外,安弥撒完全不记得他在神殿里做过什么好事,最终他沉思了一会儿,告诉谢菲尔德,“那时候,我们在广场上颂诗,神使会分发一些特制的圣饼,身份越高的信徒得到的饼放的蜂蜜越少,以此象征纯洁:但很难吃。”

    “所以我不喜欢饼,以及绝大多数面食。”安弥撒说道,随后他终止了这个话题,展开了自己的翅翼,具有复杂锯齿形图案的白色蝶翼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他伸手揽住了自己的雌虫,如同过去那样从楼塔的顶台跳下去,“我们该离开了,不过,再看一眼太阳吧。”

    谢菲尔德睁大了眼睛:太阳在与他们一同坠落。它正在悄无声息地燃烧着,像是一颗着了火的棉絮一样轻飘飘地陨落,是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的奇景。

    而在他们落至地面之前,恒星收敛了最后一丝光芒。于是月的弯钩包裹着夜色柔软地搂住了他们,清光照彻了静默的梦乡,而后却又黯淡下去。

    因为谢菲尔德小声地说道:“雄主,我想再看看我们当时相遇时的梦,可以吗?”

    他以一个吻作为报答,而得到一个吻作为默许。

    于是他们重又站在那个混乱而偏远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只有足下是一寸净土。

    安弥撒的眼底浮现出笑意,他看着矮矮的小萝卜头似的谢菲尔德,俯下身来敲了一下他的脑壳,道:“真可爱。不过先说好,我不做jianianyin幼雌的犯法行为。”

    幼年时的谢菲尔德晃了晃头,伸出手,“雄主抱抱我。”那双眼眸更像是纯净的红宝石了,卷翘的睫毛轻轻地眨着,黑色的头发乖巧地扎成了小揪揪,脸颊柔软圆润,泛着玫瑰色的红晕,像是白瓷做成的关节娃娃那样。

    安弥撒抱住了故作可爱但真的很可爱的小幼雌,把他抱在怀里,走向他们之前下榻的旅舍。曾经短暂停留过的房间在梦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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