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查无此人(2) (第2/2页)

我没能在她有生之年好好陪伴她。」汉普顿埋头掩面，肩膀不断颤动着。

    丹尼尔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知现在还不该揭开他亡妻的真面目。「你的身T状况似乎不太好，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有立遗嘱吗？」

    「我是医生，从来不觉得Si亡是忌口的事。」他挤出个释怀的笑容。「我双亲都已经去世，膝下无子，我所有的财产都归葛雷丝也是应该的吧？」

    「那麽，现在葛雷丝去世了，继承事宜会有甚麽不同的考量吗？」在笃定为仇杀之前，依旧不能排除行凶动机为钱的可能X。

    「会有所不同。我正考虑将我弟弟列为唯一的继承人。我弟弟在我父母去世後进入寄养家庭，一直过着含辛茹苦的日子......我们在孩提时分别後就形同陌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令弟事先知情吗？」

    「等等，警官......你认为我弟弟会为了我的钱而把我太太杀了？」汉普顿猛烈地摇头。「我事前没跟任何人提过遗嘱的事，就连葛雷丝都不知情。」

    丹尼尔不置可否地摊开手。「抱歉，这是例行问题。另外，我还是必须问另一个例行问题：案发当天你人在哪里？」

    「我在艾默里医院准备进行手术。有必要的话你可以向医院求证。」

    他很快地将汉普顿的证词记下，啪地阖上笔记本。「谢谢你拨冗。为求谨慎，我们必须在府上稍微搜索，看看能否找到对案件有帮助的线索。」

    汉普顿伸手在脸上摩娑了一阵，再度挂上牵强的笑容。「只要能帮助你们找到真凶，甚麽事我都可以配合。」

    ???

    所有参与汉普顿案的成员都齐聚在会议室，全都在位子上静候萧尔到来。

    萧尔砰地一声推开门，在行进间便开始点名问话。「医师，从你开始。」

    「化验了遗T毒物残留之後，Si因确认河豚毒素中毒，也与目击者陈述的临Si症状吻合。中毒的确切时间因为各种变数难以预估，大约落於Si亡时间前二到六小时之间。」

    「食物中毒的可能X？」丹尼尔问。

    「解剖同样否决了这个可能X。胃部残余物显示被害人当天没有食用河豚的迹象，让她中毒的是成分相同的萃取物。」

    「监识科负责从成分追查毒物的来源。坎普，在汉普顿家有甚麽发现吗？」萧尔问道

    「我们拿回来一些她的私人用品，包含存簿、笔记本跟一些私人信件，没有任何发现。她的伪装密不透风，无怪乎同一个屋檐下的人都不知道她是个诈骗惯犯。另外，史蒂夫?泰勒在第一次的笔录中有提到Si者另一个住处的地址，确实是以克里丝汀?穆勒的名义租的，同样是借屍还魂的名字。由於已经辗转出租了好几次，恐怕去一趟也不会有甚麽发现。」

    「史特劳斯？」见坏消息b好消息多，萧尔眼都没眨一下。

    「安卓?汉普顿的弟弟泰德有相当可靠的不在场证明，二十一日案发当天他出差前往费城，有数十个跟他应酬的人能替他作证。泰德还是在我们联络他时才得知自己的嫂子遇害，对自己哥哥来日无多似乎也一无所悉。现在依然将这起命案往仇杀方向侦办，所有汉普顿太太可能涉入的诈骗案中，目前已联络上十三个被害人，将陆续在今明两天到局里指认并说明案情。」

    「看来这会花费不少时间。」眼看列印出的清单足足用了四页的篇幅，萧尔不禁摇头。「林，能找到任何有列入素描或罪犯侧写的犯罪资料库吗？」

    「很不幸，这类的资料向来不会保存太久。据我所知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资料库。」林殷中答道。「为甚麽不直接发布被害人的样貌，让认得她的人自行来指认就好？」

    「这只会x1引一堆Ai管闲事的家伙添乱，耗费数倍的人力去过滤毫无价值的讯息。只要其它方式行得通就不必出此下策。」

    「我不认同这个观点，长官。」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监识科员。他参加案件会议才不出三次，大概还不知道对在这里出言不逊会有甚麽结果。

    出乎意料地，萧尔心平气和地别过脸：「愿闻其详。」

    「无异冒犯，现行的方式同样难以避免一些严重问题。人工筛选的标准难以一致，繁复的资料收集方式也无从检验。另外，藉此找来的目击者或受害者一样必须仰赖有限的记忆提供讯息。目前的方式都无法控制资讯的质与量。」

    丹尼尔双臂抱x，嗤之以鼻地说：「嘿，我们不需要监识科员指导怎麽办案。」

    「林不是一般的监识科员。他在犯罪调查部任职将近十年，实务经验紮实，他的意见值得参考。」萧尔对林的颔首视而不见，瞬即回归正题：「有个腹案能帮助我们有效率地找到受骗的被害人。」

    凯特总算忍不住，手一摊指着林埋怨：「我说老大......我们花了一天一夜挖掘那些资料，只因为这位仁兄几句话就全都白费了？」

    「不会白费。」萧尔说。「只不过得用一些小手段运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