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_第二十二章-躁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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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躁逆 (第2/2页)

领导者,从头到尾都只有他在出头。又或许只是江临晚的错觉,但他不管这麽多,他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想找点麻烦给他。

    里间内扣除他的妻小还有三个重伤,然而今天剩下的名额却只有两个,换言之,有一个重伤在明天才能被救,那人看不看得到明天的太yAn都还两说。

    还没等男人回话,江临晚自己理X思索了一番,充分T会到了什麽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知道这些村民都是幻境制造出来的,可毕竟都是会说话会思考的人,他就算分得再清,道德上的坎还是跨不过去,他不可能草菅人命,让一个本来可以活下来的人被自己害Si。

    策言从他身上感受到无处宣泄的崩溃和无奈,就像瀑布一样瞬间倾闸而出,又瞬间收回。

    内心戏还挺多。

    「娘娘,你就大发慈悲开个例外吧,虽然才第一天而已。」策言欣赏完江临晚的心理变化後,还是决定开口帮面皮薄的少主搭个台阶下。天底下最贴心的人果然还是他自己。

    江临晚接得很自然,故作考虑,停顿了一下才答应,「好吧。」

    随後,他在nV孩感激的注视和众人低低的谈论声中再次进了里间,这次策言只站在门外,Si活不肯再进去。

    岂料他这一站就从中午站到了傍晚,这回鼻子没坏,耳朵倒快聋了。

    剩下三人的伤势都b那对母子要严重很多,其中一个连肠子都差点被g出来,奇蹟似的吊住最後一口气,但他伤癒时也叫得最大声,策言都怀疑江临晚是进去杀人的。

    江临晚出来後脸sE非常差,策言本以为他是被叫到烦了,直到他离开庙宇时差点被门槛绊倒,扶着门框好半晌却没能继续走时,策言才发现异样。

    「你嘴唇怎麽这麽白?」夕照沿着村道一路漫步至nV娲庙,身後留下了大把橘h光芒,h昏不像白天那麽热,倒有点温暖的意思,但江临晚的气sE却不怎麽好,他一手撑着庙门,把脸往臂弯处埋,「没事,站一下就好。」

    策言不信他,蹙眉道:「你这是头晕麽?头晕站着能好我信你鬼话。」

    「Ai信不信。」江临晚没好气回怼一句,但不知道是不是力气不太够,让这句话没什麽力度。

    策言拦住一个揣着水盆正要进庙的姑娘问,「劳驾,敢问何处有空屋可以休息?」

    那十几来岁的姑娘本想低头装没看见路过,没想到被策言拦了个正着,她抬头还没开口,目光先黏在他脸上,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赶紧移开视线,讷讷道:「朝东走去第四间屋眼下是空着的,原来的人家搬去了晋轩镇上,里头可能没剩多少物件,我这就去替大人找草蓆子。」

    说罢,她风似地飘进了庙内,在某个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身边放下水盆,朝两人道:「娘娘和大人先去罢,我这就到!」

    策言道了声谢,点点江临晚肩膀,「还能走吗?」

    他不晓得江临晚怎麽无端头晕,不过这也不是当前最重要的问题。江临晚艰难地回了声「行」,撑着门框想站直,脚下又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策言接住,「小祖宗你这身T素质堪忧啊,还是我背你?」

    江临晚摇头,改扶着他慢慢往那姑娘说的屋子走,走走停停,策言好几次担心他昏在半路,但江临晚执拗得很,经过一番折腾,终於自己走到了目的地。

    原屋子的主人搬得不是很彻底,小小一间平房只有一厅一室,客厅又接了半露天式的灶房。看得出原来的一家子过得还算殷实,客厅里留着几个黑木矮柜,矮柜看着朴素,在细节处却有很多雕刻,不是寻常农牧人家用得起的,难怪这家子最後搬到大镇去了。

    江临晚甫一进门,就拣了门边的空处倚墙坐了下来,细长的眉蹙在一起,一手支着额角。

    「你头晕估计和人族有关,是灵力透支了?」策言坐在他旁边,提出了自己的猜测。残存的天光从薄绢小窗透了进来,并不刺眼,替他那对冰蓝剔莹的眸子上了层淡彩。

    「复原伤口需要用点灵力。」江临晚依然闭着眼,头晕得厉害。起先治一两个人的时候还没这麽严重,但治到第三第四个人的时候,一GU无力感忽地袭了上来,动作和思考一下子变得很不灵活,他强忍着晕眩,y是等到治完了最後一个人、出了庙才显出异样。

    听他四两拨千斤的回答,显然是不太想搭理策言,後者想了想,道:「手给我。」

    江临晚条件反应以为他又要借灵力,心火有点旺,因为他感觉得出来他的灵力好像在乱窜乱撞,冲得他心口闷痛,现在再强制感应灵力简直是在自杀,遑论导出去给策言,於是他缓过一口气後,有些烦躁地回答,「等一下。」

    「等?再等你就得暴毙了。」策言啧了一声,抓住江临晚的手腕,他看起来没出什麽力,江临晚却丝毫挣脱不开,只好由着他把自己的手拉过去,晕眩感让他连反抗都很艰难。

    抓着他的手冰凉又有力,策言不如江临晚预料的去渡他的灵力,而是松开手,三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过了一会,他才长舒一口气,轻声引导,「不到透支的程度,只是你的灵力被方才那些人族冲乱了,别说话,我帮你梳理一下。」

    空荡的屋子隔音意外地好,外头因为夜晚即将来临所起的SaO动被隔绝在一堵墙後,一种特殊的安静充斥着这个空间,厚重且踏实。江临晚紊乱的心绪在策言有些低沉的话音中稍微安定了一点,但还是杂,好像哪件无关紧要的事都直往心头挤,吱吱喳喳地吵个没完。他应了个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几秒後,一GU冰冷又有点搔痒的感觉从手腕处传来,不过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随後江临晚感觉到x口那些躁动的灵力渐渐平复,慢慢消停,被某种力量引导着,井然有序地重新流通。

    灵脉和血Ye在平时是差不多的存在,在T内没有任何突兀感,唯一的差别是血Ye无法被感知,而灵脉里游走的灵力可以被感觉并且C控。

    但灵力躁动,甚至逆流的後果非常严重,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当场毙命。

    策言现在没有自己的灵力,只能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疏导江临晚的,於是也格外专注。

    江临晚感觉头晕好了一些,睁开眼便看见策言挨在身旁,有点近,半阖的眼yu睁不睁,目光没有焦点,似乎在出神,又似乎是专心至极,像鸦羽一样轻软的睫毛微微翳动着,让他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并不是视觉上的,而是一种心理上的错觉,就像早冬第一飞雪花、佛座前开的第一瓣莲,总是招人留神,那是最直白的本能,说穿了是Ai美之心人皆有之。

    「偷看帅哥小心灵力又走岔了。」策言的声音打断了江临晚的思绪,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看着策言走了神。

    被策言点破的他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不怎麽心虚,「谢谢。」

    策言对他眨眨眼,「你这麽有礼貌我还挺不好意思的,你是又被夺舍了?」

    「我看起来像忘恩负义的人?」

    策言张口yu答,门外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接着,一个秀丽的姑娘抱着一卷草蓆推门走了进来,看姿势是非常熟练,她一进门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有点疑惑怎麽没看见任何人,後来才低下头,被坐在地上的两人吓了一跳,「啊,娘娘!」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过一遍,变得有点奇怪,江临晚刚才没听见策言问她屋子的事,还在想怎麽跑进一个陌生nV孩,未能想出一个前因後果,先发觉了策言还抓着他的手,而那nV孩之所以眼神复杂大概也是因为如此。

    江临晚转头瞪了一眼策言,把手cH0U回来,便听策言一句风凉话飘来,「还说你不忘恩负义,cH0U得我手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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