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金丝雀自己回来了_第16章 柔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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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柔软 (第1/1页)

    程斯皓纹丝不动,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苏木做决定之前,他不贪图一次半次的享乐。

    还是那条原则,没有包一个人就非要cao够本的想法。

    除非苏木明确地、不带歧义地表明他愿意。他不想过侥幸苟一段时间,再听这个omega哭哭啼啼地把跟他zuoai说成迫不得已的谋生。

    “程斯皓,”苏木揉揉眼睛,“我想留下来。”

    离开这里以后,没有第二个人会叫他“小木木”,给他这样的温暖了。即便为了钱,为了住所,为了一个能读懂他的人。

    程斯皓脸上无喜无悲,条件是他提出来的,苏木怎么选都在他意料之内。

    “你想清楚。”

    就像濒死的溺水之人被捞到岸上,氧气重新灌入肺部,劫后余生的窃喜抽走了他所有的愿望,让他觉得这样就很好,别的都不重要。

    苏木点头:“嗯。”

    程斯皓靠在安乐椅里,向苏木张开双臂:“来。”

    安乐椅上躺两个人有一点挤,苏木侧身靠在程斯皓肩膀上,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程斯皓身上。

    盖毯下,两人的性器早已偃旗息鼓。程斯皓不带欲望地搂着他,像搂着一个大孩子,间或轻拍他的后背。

    苏木还是会无声地掉泪,他头很疼,从说出被学校开除开始,一连串不愉快的记忆就像一根藤上的瓜,一个接一个地被重重摔在地上,毒液飞溅,斑驳的记忆走马灯一样穿梭,让他窒息在痛苦和麻木的情绪里。

    哭过以后就是一阵敌不住困意。

    苏木闭上眼睛小憩,一睡就没了时间概念,再睁眼也不知道是几点,太阳已经斜了,他们睡在住宅的阴影里,程斯皓正与他前额相抵,平静地眨眼。

    苏木嵌在程斯皓怀里,就像嵌在雕塑怀里的流浪猫,但他比流浪猫幸运,可以从程斯皓身上攫取温度。

    好像大梦一场,他花了快两分钟的时间才让意识回笼。

    “我睡着了。”

    程斯皓微凉的嘴唇掠过苏木的额头。

    “不要紧。”

    苏木坐起来,盖毯从两人胸口滑落,露出赤裸的双腿,性器安然蛰伏在跨间。而程斯皓早在他睡着的时候,就已经把裤子拉上了,只是裤裆上隐约残留着津液的痕渍。

    他提着毯子往上卷了卷,掖在下半身,垂手去捞地上的裤子,避孕套就被扔在不远处,苏木不合时宜地耳根泛了红。

    他想把避孕套捡起来扔掉,但是程斯皓眼疾手快地拦住他。

    “他们会打扫的,不用管。”

    程斯皓的舒适区约束在一系列的固有秩序里,就像他对安全措施有一种特别的执着。不管床伴干净与否,他都不接受无套性交,而且极度忌惮苏木直接触碰jingye。

    这对苏木来说全然是一件好事,唯一的困扰在于,他摸不清舒适区的界限在哪里。

    他穿好裤子站在草坪上,将毯子对折再对折,挂到安乐椅上,跟着程斯皓进屋。

    程斯皓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衣服比他的干净,但是睡皱了。再好的奢侈品,一没形就跟地摊没两样,这条规则同样适用于所有的活物,宠物也好,金丝雀也罢,活泼漂亮都是用金钱和爱护堆出来的。

    他朝楼上努努嘴:“去换身衣服。”

    苏木听话地走上楼梯,期间一个家佣正好下来,不确定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人谦逊地弓起背回避目光,跟前些天打照面的态度云泥之别。

    苏木一进卧室套间就发现里里外外都被打扫干净了,衣柜里的着装找不到一条不该出现的褶,连保温壶里都装满了热水,而前些天都是他自己烧的。

    程斯皓是当真不知道家佣的拜高踩低,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人都服务于他,习惯了铁打的雇主,流水的金丝雀,更习惯了雇主和金丝雀不欢而散的宿命。他们只需要在程斯皓看得见的地方表现自己的敬业,其他做什么都是多余。

    苏木可以拿这份势利眼跟程斯皓告状,但如果程斯皓得过且过的话,以后他还得跟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早晚是他吃暗亏,划不来计较。

    晚上。

    苏木洗完澡倚靠在床头,水珠顺着发丝滴滴答答地落进睡袍里,浸透了半边肩膀,他毫不在意地用毛巾擦了一把,又将手里的书翻过去一页。

    程斯皓的书很多,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留下来的,但是苏木喜欢看最新的畅销书,毕竟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共鸣。

    卧室门被敲响的时候,苏木快睡着了,朦胧地睁开眼睛。他料定程斯皓会来,但是没料到程斯皓来得这样晚。

    “请进。”

    头发已经干了,苏木枕着胳膊侧卧在枕头上,领口敞出一大片肌肤,rutou贴在衣襟的边缘,伴随呼吸若隐若现,松垮的腰带下,光滑笔直的两腿交叠,正正好地挡住了腿间的风光。

    可能等了太久的缘故,他看程斯皓的目光隐含期待,仿佛面前站着情郎,眼里流露出柔软的爱意。

    程斯皓走到床前:“把你吵醒了?”

    苏木摇摇头,将书合起来放在床头柜上:“没有。”

    程斯皓在床边坐下,把封面翻过来瞥了一眼,勉强读道:“什么……什么吟唱的地方?”

    统共七个字,两个不认识,他自嘲地笑了笑。

    苏木不在意地跟着笑:“蝲蛄1。”

    程斯皓不再纠结,他摸摸苏木的脸庞,语调里是夜的温柔:“要不明天吧。”

    “我想要。”苏木挣了挣胳膊,睡袍丝滑地顺着肩膀落下挂在腰间,暴露出光洁的肌肤,两颗粉红小豆缀在胸上,无所遁形。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然后一丝不挂地靠回枕头上。优美的身形曲线沿着锁骨、沿着胸、沿着胯,一路指引程斯皓的视线,像躺在画板前的裸模,恬静坦然。

    大抵因为程斯皓让他觉得他的生活还是有选择的,不存在臆想的迫不得已,从他们把话敞开开始,不情不愿的矫情就跟见不得光的小鬼一样灰飞烟灭。

    他没理由再反复暗示自己“我这是被包养,我要满足他的性需求,我不可以拒绝他”,看开了,就有了一分“啊,你来了,正好我也很想要你”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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