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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又没让你穿兔女郎衣服  (第2/2页)
又不合时宜的兴致从何而来。过去魏策睡着觉突然被他打电话叫过来陪看恐怖片,最多也就是哔哔两句“郁晚洲你没病吧”,说着话人就过来了,也不问为什么,甚至还找了甜点带过来给他压压惊。    郁晚洲笑着笑着,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不是……”他惊奇道,“说出去逛你都能硬?”    “你坐在我身上,我想不硬都难。”魏策说,“我是很欢迎你继续坐着,但你到底还想不想出去逛了?”    郁晚洲迅速泥鳅似的滑了下来。    说要出去逛,于是两人半夜下楼到地下车库,开车出去了。    郁晚洲坐在副驾驶座,车开出去没几分钟就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魏策在旁边,莫名有点安心的缘故。但这话他不想跟魏策说。    然而醒来的时候,郁晚洲发现车似乎又停在了地下车库。    他问魏策,“你把车开回来了?”    他知道这个质问很没道理,但他就是有点不高兴。    魏策好像没察觉到他不开心,直接下了车,“不是,还有三个小时才天亮,我换台车带你兜风。”    郁晚洲愣了一下,直起身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这的确不是公寓楼的地下车库,而是个私人车库。    魏策不知道走去哪了,郁晚洲下车看魏策的车库里都停了什么车,但魏策很快就转回来,手里拿了件春秋季的外套,里外都毛绒绒的,看着就很暖和。    魏策把衣服给他,坐进敞篷车里,郁晚洲看了看手里明显不是魏策风格的衣服,随手一放,拉开车门坐进去,“这衣服哪来的?你出轨了?”    他问完就后悔,魏策现在是他的前男友,哪来的出轨一说。    但魏策没发现他的语病,发动了车子,“你质问我出轨时的语气好歹激烈点吧。我这不明显守株待兔吗。”    “你哪看出来我会穿这种风格的衣服?”    郁晚洲说着突然反应过来,魏策哪里是好心给他准备衣服,明明就是直接买了想看他穿的衣服。他重新捞起那件外套,果不其然在兜帽上找到了两个耳朵,摸了一把,手感还挺好的。    “你无不无聊?”    “两个耳朵你激动什么,又没让你穿兔女郎衣服。”    魏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看了他几眼。    郁晚洲简直服了,“你能不当着当事人的面进行不恰当的幻想吗?”    “……我他妈看你系安全带了没有。”    郁晚洲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居然真没系。    但他也不相信魏策看他系没系安全带要看几眼才能看出来,只是抠着细节吵架太蠢了,而且他有点理亏,于是默不作声地拉过安全带系上。    魏策又看了他一眼,“我承认我是幻想了一下,别垮着你那小猫批脸了。”    郁晚洲慢吞吞地反问,“你管我垮不垮,你有意见?”    “我是想把你摁座位里办了。”    郁晚洲立刻噤声。    车库的门升起,凉风掠过手臂,郁晚洲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魏策开的是敞篷车。车一驶出车库,他就明白魏策为什么挑了辆敞篷车。    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去大半,月光在稀薄的云层后朦胧地亮着,在一片沉寂中洒下细碎的光。魏策的车走外环高速,中途岔进一条省道。郁晚洲对这条路不熟悉,就问他,“这是往哪的方向?”    “青麓山。”    郁晚洲狐疑道,“青麓不是从南环走吗?”    “这是另一条路。”    郁晚洲摸出手机,导航显示这条路确实能去青麓山,只是市民常去的青麓森林公园露营地在南侧,从这里走是到北坡,北坡并没有什么旅游景点,一向少有人去。    郁晚洲把手机收了起来,“你对D市很熟悉啊,比我都了解。”    他等了等,又问魏策,“你没什么想说的?”    “还有两座城市我也很熟悉。”魏策报出城市名字,“你问的问题,我应该都能答得上来。”    郁晚洲安静片刻,提问了几句。    太细节的问题魏策答不上,但大方向上基本都回答对了。他由此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魏策说的那两座城市,一个是他本科学校所在的城市,另一个是他读研时留学的城市。他提及的一家位于学校周边的商场实际上在他还没毕业时就关门了,魏策却能答得出来,显然不是短时间内恶补的结果。    郁晚洲抬头往天上看,云层逐渐稀薄,云边泛出一圈淡淡的光边,从朦胧的黄色逐渐转为清浅的玉白色。    车驶入青麓森林公园的范围后,沿途路灯消失了。在车灯所能照亮的范围外,四周都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周围从来没有存在过任何建筑和山林。    车沿着盘山路往上,空气越来越冷,郁晚洲忍不住把衣服穿上了。    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树林由密转稀,到山顶只剩下一片广阔的草场,西边有一片倒塌的废墟,郁晚洲轻轻啊了一声,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那是二十多年前因为地震而倒塌的天文台,震后工作人员把还能使用的仪器搬离,那里就成了一片废墟。早些年还有游客会特意去看,后来南面开发成露营公园,就很少有人舍近求远地来这里了。    他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但脑海里只剩下非常模糊的印象,并没有意识到记忆里完好的天文台就是后来倒塌的这一座。    魏策在山顶停了车,郁晚洲下车朝天文台走过去。    天文台的台阶几乎被荒草埋没了,周围拉了一圈警示带。郁晚洲绕着天文台走了一圈,记忆里那座天文台几乎已经无法和眼前的废墟重叠了,然而即使是残垣断壁,也仍然带来强烈的熟悉感。    郁晚洲心情满涨着,像是被风吹满的帆,他转头去找魏策,魏策并没有跟过来,车也没有开灯,山顶的草坡上仿佛空茫茫地只剩他一个人。    但月亮出来了,青白的月光明亮如白昼,使得草木在地面都投下黑影,远处市区里的楼也从雾气和黑暗中显出了隐隐约约的轮廓,世界像是一副黑白的画卷。    郁晚洲很快就在月光下看到魏策,魏策靠在车边,点了一支烟,一直在看着他的方向。    正常人谁会半夜三四点带自己前男友来这种地方呢?郁晚洲想着,安静而散漫地慢慢走回了车边。    但魏策会,而且魏策知道他会喜欢。    所以他喜欢魏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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