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笼、伞_一把刀,一个笼子,一把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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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刀,一个笼子,一把伞 (第2/3页)

 一直在旁边专心喝酒的老板突然加入了两个人的对话,她盯着方奕归的脸看,又醉醺醺地大笑起来,“你马上就要为情所困了。”她的口吻肯定得像是在宣布一个预言。

    方奕归脸红,连忙摆手,“没有,我没有那种对象。”

    老板顿时失去了兴趣,“浪费青春,你这个年纪正适合动心呢。”

    叫阿服的机器人也在旁边说,“人类的爱,哦,多么浪漫!”

    老板跟着喊了一句“多么浪漫!”,然后抱着酒杯睡了。

    由于家里管得严而且平时忙,方奕归长这么大一次恋爱都还没谈过。他好奇,问漂亮男人,“你有喜欢的人吗?”

    漂亮男人回答,“有。”

    方奕归问,“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漂亮男人的表情很柔和,“是一看到他,就会让我想起爱的人。”

    方奕归憧憬,“真好啊。”

    阿服说得头头是道,“哦!爱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这位客人,说不定让你已经遇到让你心动的人了,只是你还没有发现而已。”

    方奕归半信半疑,“是吗?”

    漂亮男人肩膀上的八哥也跟着喊,“心动!心动!出现!”

    75.

    方奕归离开救死扶伤以后,发现自己有些头晕,虽然他没喝酒,但救死扶伤里的酒味还是闻得他晕晕乎乎。他一时间分不清东西南北,走路也走不稳了,一不小心撞到了人。他慌忙道歉,发现自己撞到的人是路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路同问,“你上次看到我也很怕我,我很可怕吗?”

    方奕归连忙摇头,“没有。”其实他一点也不觉得路同可怕,反而觉得路同很可爱。他又想起上次路同给自己水母创口贴,他还误会了路同,赶紧说,“谢谢……”

    路同问,“谢我什么?”

    方奕归回答,“之前那个星星的创口贴。”

    路同就笑,“你知道它的名字啊。”

    方奕归有些不好意思,“那天回去以后我查了一下。”他问路同,“那你的名字呢?”他意识到这样唐突地问名字很不礼貌,连忙说,“我叫……”到了“我叫”方奕归开始犹豫了,他因为姓方,被许多人莫名其妙地疏远过,也被许多人无缘无故地巴结过。人们从来都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在意他的姓氏是“方”,仿佛他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只是一个姓方的载体,他不想和路同也发生这样的事。

    路同说,“我听说过你,打伞的方家小孩。”他似乎看出来方奕归在顾虑什么,“我不会因为姓名或者家庭改变对你的态度,你就是你。”

    方奕归突然觉得天很蓝,就在路同的身后,肆意浓烈,仿佛在一下又一下地闪烁发光,像在呼应他的心跳一样。

    76.

    元殊一大早出任务回来,路过一家珠宝店,他走了进去。珠宝店的店主立即哭丧着脸,“阿含队的爷,您需要什么随便拿。”

    元殊拿出一个酒瓶形状的耳环,“认不认识?”

    店主战战兢兢地接过那个耳环,戴着眼镜仔细地看,“阿含队的爷,这个耳环是镜黛堂的。”

    元殊问,“镜黛堂?”

    店主解释,“是77区的一家老珠宝店,倒闭有些年头了,其他区的人可能不知道这家店,77区也很少有人知道了。这家店的店主手艺很好,就是没留下后人,也没收个徒弟。十几年前店主死了,店倒闭了,手艺也失传了,真是可惜啊。”

    几个人走进了珠宝店,是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元殊看不清他们的脸,他看人从来都只觉得他们的脸是黑乎乎一团。但他注意到那个男人肩膀上栖息着一只八哥,男人的左手上还包着纱布,那正是前几天元殊砍到黑衣人的手的那个位置。

    元殊走到那个男人面前,面无表情地命令,“拆掉手上的纱布。”

    那个男人不卑不亢,“被狗咬了一口而已,阿含队的这位小兄弟不必这么费神。”

    元殊的口吻冷淡,“拆下来。”

    那个男人笑眯眯的,“别这么凶嘛,会吓到她们的。”

    元殊的手握在了刀柄的位置,“拆。”

    那个男人照办了,拆下了手上的纱布,露出了伤口,确实是被狗咬过的齿痕。男人笑眯眯地说,“那条狗可真是凶啊。”

    元殊没说话,离开了珠宝店。在他踏出珠宝店的门的时候,他抽出错金银刀,用刀柄去打柜台上一杯水。那杯水笔直地朝那个男人砸过去,男人毫无防备,被撒了一身水。他也不恼,还在笑,“看来我今天是诸事不宜啊。”

    元殊盯着那个男人和他肩膀上的八哥看了几秒,然后离开了。

    77.

    元殊还没吃早饭,他觉得饿但不知道该吃什么,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路同的店。店门还没开,但在不远处路同正推着小电瓶,在和小电瓶吵架。路同全身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要不是你偏要抄近道,我们也不会掉进湖里,也不至于现在九点才回来。”

    小电瓶说,“不就是迟了三个多小时,在浩瀚的宇宙里,这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况且最后你安全回来了,鬼也超度了,简直完美解决。”

    路同说,“总有一天我要超度你。”

    小电瓶说,“来啊,我怕你?我是机器,又不是活物,我看你怎么超度?”

    元殊从来还没看到过人和车吵架,觉得一人一车这幅场景莫名好笑,他上前问,“现在开店了吗?”

    路同已经逐渐习惯元殊来他这里吃饭了,“没有,下午才开。”明明元殊的眼睛上系着一条黑布,他却似乎能看到元殊现在正耷拉着眉眼的样子,他说,“我也还没吃早饭,去吃牛rou粉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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