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沉沦资讯_第八十九章、折磨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八十九章、折磨 (第4/6页)

系不简单,却也不急于去问,只道:“我这一趟,路上遇到眠晓晓了,听她说今年蜀地连日下雨,冷得彻骨,她要到岭南去过冬。”

    韩临靠着椅背,点头说:“那里是挺暖和的。”

    “我说你病得要死,她要你去雪山,还咒你了些话,托我告诉你。”佟铃铃耸肩:“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韩临笑了半天,才说:“姑娘聪明无双。”

    见他没什么表态,佟铃铃意外地眯起眼睛:“她咒你,你不生气啊?”

    韩临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眠晓晓是挽明月的朋友嘛,当然向着他啦。我把我的朋友都杀了嘛,不然也有人为我说话的呀。”

    “你哪有那么孤家寡人。你师兄,舒红袖,傅老前辈,暗雨楼有交情的人,他们不算你还健在的朋友?还有暗雨楼那么些人,就算没交情,听到你的名字,很多都心生敬仰。”佟铃铃出奇于韩临的自暴自弃,转言又道:“倘若你到无蝉门久居,才真是昏了头。去年听说这事,可把我吓了一跳,谁不知道你杀了多少无蝉门的人?深仇大怨,血海深仇,无蝉门偏偏又部署森严,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们想搭救都没办法。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答应被困到那只危险的石头笼子里。”

    1

    这些事去年韩临考虑过,但也没怎么当回事:“那里有很多燕子的朋友,没人敢对我做什么。”

    佟铃铃提醒他:“挽明月的朋友前不久还向我咒你呢。”

    “他不在啊。他要是在的话,不会让眠晓晓这么说的。”

    佟铃铃挑眉:“你怎么敢肯定?”

    “一个朋友告诉过我,当初他很讨厌我,挽明月却向他说了我的好话。”韩临说:“我想燕子要是在的话,一定会阻挠眠楼主。”

    “你哪个朋友啊?”实际上佟铃铃一开始想问的是你朋友不都死光了吗?话将出口勉强转了弯。

    “邵竹轩,你认识吧?”

    易梧桐这个臭名昭着的小叔子,佟铃铃认识得直翻白眼:“你说那个整天编故事骗人上床的邵家老二?你都认识些什么人啊?交这种朋友,我看杀了挺好。”

    见韩临闭口不再讲话,佟铃铃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平息了情绪,才冷笑着说:“我真不知道上元节他把你打成那个样子,他们怎么都惦记着让你回头。”

    打闹的事从没有声张过,韩临敏锐地问:“白家有暗雨楼的人?”

    1

    “当然,你师兄把白家守得滴水不漏。这些,还是这两个月我在暗雨楼记白家的起居时翻找出来的。”佟铃铃嗤笑一声:“我真是好奇,他把你打成那样,他和他的朋友怎么还能四处散播到雪山的消息,指望你去找他?”

    韩临解释起当时的经过:“我们是打架,不是他单方面打我。而且我先出手,只是他技高一筹。”

    佟铃铃皱眉:“你开什么玩笑。虽然你现在残了只手,但他也瘸了条腿,论近身搏斗他怎么打得过你,你手软了吧。”

    韩临笑了笑:“我对不住他,挨那几下不算什么。”

    “你对不起他什么?”佟铃铃感到匪夷所思:“这么多年,光我知道的都有你用副楼主的职位调当年欺凌过他的人的把柄,给他出气。当年在湘西,他卷进无蝉门内斗,两腿不能动,你不仅救他一命,还故意放走他和吴媚好两条大鱼,你不知道桐桐之后发了多大的脾气。”

    “这些事是我自己想做。”韩临呵出一口似雾的白气,将眼前群山都晕白了:“当年在雪山他待我不薄。”

    “可不是吗,我看他自己也知道一到雪山你就心软。真好笑啊,管不住自己到处睡女人,反过来管你收养孩子。也不想想他自己也是个靠别人好心教养才活下来的孤儿。我看他骂你骂也心虚,又带你去雪山,给你看他以前对你的恩情,哄你,要你让着他。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佟铃铃语带嘲讽:“在荆州白家,把你打成那样,又去雪山故伎重施,哈哈,这次你没巴巴跑去求他,我很欣赏。”

    “燕子的确有不是的地方,不过我也有很多缺点。两个人相处,本来就要互相磨合,互相容忍。”韩临丝毫未受她言语相激,又道:“也多亏前几年他逼我去求医问诊,我身体才好起来。”

    佟铃铃挑眉:“据我所知,眠晓晓那里的大夫是你师兄请的吧?”

    “多亏燕子又逼又劝,我才想要求生。”韩临又说:“我们因为在一起比较晚,交际的人没法融到一起,我又曾经对他拔刀相向,他很焦虑,有时候会口不择言,做伤人的事,但他不会太出格。”

    “你们之所以那么晚才在一起,不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吗。我碰见桐桐的时候,她出不了头,她后来说,她正在被邵家催着要孩子,都开始吃药调了,我都不敢想倘若我没有大胆示爱,会是什么样的。你永远不知道你因为犹豫失去的东西有多么珍贵。”佟铃铃继续道:“当年雪山出来,我可在场。你明显就是喜欢他,他不作表示,错过了,又来痴心妄想,企图要一个全须全尾的你。”

    韩临仰起脸看她:“你言重了。”

    佟铃铃冷哼一声,不屑道:“我不怕千夫所指,自然看不上他那样的懦夫。”

    她话音刚落,便见眼前青年站起身。青年身形瘦,个头却高,此时站直了身,足足比高她一个半头,她不由得退后一步。

    韩临垂着眼看佟铃铃,言辞客气,语气却非常强硬:“你与他交往不多,对他不够了解,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

    “我不了解他?这几年,因为新仇旧怨,我雇有一帮耳目,伺机暗杀挽明月。墙角的老鼠耳朵尖,总能探听来不少消息,连他睡过的女人我都能说得出名姓。”佟铃铃笑道:“当然,消息中分量最重的,便是他到茶城寻你。”

    韩临眨了下眼睛:“原来是你。”

    “对,为上官阙通风报信的就是我。”佟铃铃承认,感叹道:“你可骗惨了你师兄,他活得不人不鬼。”

    一提起上官阙,韩临便转开眼:“我没有跟挽明月合谋假死。”

    佟铃铃笑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不打自招。”

    2

    韩临失笑,见她并不相信,没有再说下去,重又坐下。

    “这点你倒要谢我,若非我使计叫挽明月毁了腿,断送了前程,他如何肯到茶城寻你?”佟铃铃嗤笑:“他这个人,利欲薰心,也不知道你怎么忍的。”

    “挽明月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他一直这样。”韩临低下头笑,又说:“他有他更想要的,比如名,比如利。他能到今天不容易,你不清楚他的身世,不了解他的顾虑,但我都知道。我让着他一点也是应该的。”

    佟铃铃听了,费劲的同时感到十分好笑:“他自己不幸,凭什么要你承担他的任性?”

    韩临一顿,叹了口气,道:“我喜欢他,所以心疼他,想体谅他的不足,为他承担一些。”

    佟铃铃反问:“可是你自小流浪,居无定所,好不容易找到meimei,为什么他不能站在你的立场,为你承担一些,宽容你一些?”

    韩临笑了笑,把凉透的残茶泼进花坛里:“是啊,我也有我更想要的,我要我的meimei。我可以容忍他有关名利的追求,我也以为他会看在我让步的份上,能容忍我。但他不能。那就算了吧。”

    佟铃铃道:“这就是理由?”

    “姑且算是吧,”韩临偏头望向她:“你心满意足了吗?”

    佟铃铃见前缘既断,笑着在原地跳了两下活动冻僵的双足,这次再出问句,轻松多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