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炉鼎修复日记_28 变故(三合一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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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变故(三合一剧情) (第3/5页)

吠,顺着空气流动传来,与寒风交织在一起。

    微弱的冷风拂过他头顶发丝,许久未合眼,在这寒冷环境中,此刻神经微微松弛下来,疲惫的困意如同潮水般席卷。

    陈砚清倚在门前,随着时间流逝,意识逐渐开始拉扯,不知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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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噩梦,惊醒时甚至身上发疼。

    陈砚清喘着粗气,额角冷汗黏湿碎发,倚着门框平复了好一会,这才勉强缓过来。

    在寒风中坐了一晚,身体关节似乎都被冻住,甚至很难活动。他艰难地挪动手臂,想要支撑起僵硬的身体。

    忽然,掌心触及到湿滑的液体。

    他低头一看,竟是鲜红的血。

    源源不断的鲜血,顺着脚下门缝流出,浸染他衣袍,分支如同河流,猩红蜿蜒爬向远方。

    陈砚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拼命挣扎着起身,推开房门——

    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猩红的鲜血,宛如地毯一般将地板染红。

    鞋底踩在黏稠的地面上,发出液体的脆响,如同雨后水面,带起血滴四溅。

    顺着源头望去,木床上,血迹爆炸一样喷溅,窗棂以及房梁上,流淌着滴滴答答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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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红的血水顺着床沿,瀑布一样向下流淌,混杂着檀紫色内脏碎片,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两条肠子交织,如同皱巴巴rou色长绳,正垂挂在床边晃荡。

    “……”

    季满躺在血床上,一只完整的手被染成红色,无力垂在床边,除此之外,身体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躯干自胸膛中央被挖空,森然白骨一条条支棱在外,本该覆盖着的皮rou已经被蚕食殆尽。

    一颗头颅如同锅盖般被掀开,半只粉红的大脑浸泡在黄白相间的脑浆中,脸皮已经移位扭曲,看不出人形。

    漆黑的眼珠被挖出一只,只留空洞洞扁扁的眼眶,另一只则涨大如同皮蛋,薄薄的眼皮甚至包裹不住,高高向外凸起。

    整张人皮如同衣服一样被剥开,堆在两侧,被搅碎掉的内脏如同一盘菜,泡在腹腔血水中。

    忽然,一只血红的手伸进其中,拎出半只残缺的肝脏,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红的弧线,径直送入口中。

    “嘶溜——”

    银砂坐在一滩赤红碎rou上,雪白发丝与脸颊通通被染红,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随即满足地咧开嘴,露出两颗森然的白色尖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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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有人进门,她扭头看过去,两只白茫茫的眼珠被血包裹着,闪烁异常的精光。

    “……………………”

    陈砚清整个人愕然在原地,头颅如同被锤了一拳,大脑一瞬间炸开。

    刹那间感官混乱,甚至呼吸停止,眼前的画面扭曲拉伸,只听得到耳边叫嚣着嗡嗡锐响。

    “你,你在……”

    被寒冷空气浸没一夜的声音沙哑极致,如同金属划在冰面,每吐出一个字都异常艰难。

    “……做……做什么……”

    他根本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全身僵直,脚底仿佛钉进地面,用尽全力,却无法迈出一步。

    银砂看了他一眼,扭过头继续吃起来,咯吱咯吱咀嚼声在寂静空气内格外清晰,如同尖锐的钉子,一下一下刮着陈砚清的耳膜。

    “…………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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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满还未断气,张着被撕扯裂开的嘴,肋骨胸腔极力鼓动,扭曲变形的喉咙里,发出吹哨一样的微弱声音。

    “……流……星……你…………看,呃…………”

    “——”

    下一秒,他两侧胸骨被掰开,如同开蚌壳,包裹着粉红的肺和不断跳动的鲜活心脏暴露出来。

    季满痛苦地轻声呻吟,可银砂像听不见一样,完全冷漠不为所动。

    她攥住那颗拳头大小的滑溜溜的心脏,手腕用力,将其一把摘下,如同啃桃子一样吃起来。

    “咯叽咯叽……”

    心脏鲜活温热,随着啃咬不断泵出鲜血,血滴溅到床上,地上,以及她纯白色眼睛里。

    “住手!”

    听到尖齿摩擦的吱吱响声,陈砚清方才回过神,立即出声制止。

    “……银,银砂……”

    他拖着虚浮发软的双腿,踉踉跄跄地扑到床边,身上脸上也被溅上血珠。

    他喘了几口气,扬起煞白无血色的脸,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小满,他……我们不是说好,要……要救他……你,为什么……”

    陈砚清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神从未有过的慌张失措,有些语无伦次,如同溺水抓住浮木般拼命。

    他希望眼前荒唐这一切是有缘由的,急迫地期待银砂可以给他一个解释。哪怕就算是被夺舍了这种荒谬理由,他也愿意去相信。

    “哦,我试过了啊。”

    然而银砂弯起双眸,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另一只手撩起裙摆,露出高高挺立着的,guitou仍挂着jingye的洁白玉茎。

    “我已经救过了,他方才会动了。”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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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砚清声音越来越小,空洞的凤眸逐渐流露出绝望,他忽然后悔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恐惧听到答案,但是已经来不及。

    “——我饿呀,所以就吃了。”

    银砂笑眯眯地,回答得理所当然,就仿佛饿了要吃饭一样。

    “……”

    陈砚清顿时如同被天雷劈中,浑身脱力跌坐在地上,一双凤眸失去高光,直勾勾盯着地面血迹,面色惨白如死灰。

    血液啪嗒啪嗒流到地上,耳边咯吱咯吱咀嚼声响起,两日前还在眼前与之鲜活对话的人,此时已然被人剖腹,变成一滩没有生命的碎rou。

    内脏与体液纠缠在一起,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共同充斥填满呼吸道,令人窒息,使得他有些生理性反胃。

    直到此刻,陈砚清才终于明白,银砂与他不是一个物种,并没有人类情感,并且无法被教化。

    自始至终他以为的所有感情,都是自己在她身上的投射罢了。

    “呵呵呵……银砂,银砂……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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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砚清瘫坐在地上,忽然间,自嘲地狂笑起来。嘲笑自己的愚蠢天真,竟会把怪物当人,妄想她会有感情,妄想会在自己影响教导下,改变嗜杀残忍的本性。

    他以为他是谁,一个废人炉鼎罢了,一个cao起来舒服的jiba套子,只是她撒撒娇就可以张开腿给cao的东西,她凭什么会听自己的。

    如果,如果他可以早点认清现实,是不是就不会放任银砂和季满单独呆在一起?那季满是不是就不会死?

    “……”

    想到少年本已经恢复意识,转头便被生剖开肚皮,陈砚清心口顿时如同灌了铅一样堵塞。

    无尽悔恨交加,两侧额头如同被穿刺一样剧痛,眼前发黑,气血不断向上翻涌。

    片刻之后,竟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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