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批伺疯狗_被二皇子当作马骑,遇欺凌三皇子解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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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二皇子当作马骑,遇欺凌三皇子解围 (第1/1页)

    初冬的第一场雪下得洋洋洒洒,眼看着到了时间,授课的太傅合上书本,慢悠悠说了句暂且休课。

    “二皇子!”待太傅离去之后,平西侯府的儿子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朝着前面一名粉雕玉琢相貌精致的孩童走了过去,他脚步有些快,在快到对方桌前时,一旁太子朝他投来目光,他便忍不住一下放慢脚步,声音也变得细轻起来:“今天我们玩些什么?”

    见他不再吵扰,太子这才收回视线,继续专注望着手中的书,天光从窗外投了进来,有一半洒在他的侧脸上,显出带着几分冷峻却有了昭昭威仪的稚气轮廓。

    二皇子一向肆意妄为,并不怎么将太子放在眼中,冷哼一声后将书放在一旁,思索着今天课间玩些什么。

    他倒是想骑马,可今天没有骑射课,而且课间没有多少时间休息,别的师长就要过来上课。

    他是皇贵妃的孩子,自出生伊始就备受宠爱,养就了嚣张跋扈的性子。若是他想骑马而无马,那么身边之人就是他的马。

    二皇子看了一眼国子监里的人,最后定格在坐在最后一排垂首看书的敌国质子身上,挑起丰盈唇瓣露出一抹笑来。

    “喂,姜玉奚。”他嗓音清脆的喊了一句。

    坐在书桌后面的人缓慢抬起头,露出一张分外隽秀好看的面容来,细黑的长眉,带着婴儿肥的苍白脸颊,神情沉静得如同一汪死水。

    “我们出去玩骑马吧。”二皇子笑眯眯的说。

    姜玉奚自被送进宴国以来,一直收敛存在感好叫自己不被这些皇族注意到,偏偏二皇子宴笙总是注意到他,让他不好过。

    “薛先生的课业,我还没写……”

    他推辞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二皇子的拥戴党们包围住,他们拉扯着他的衣服和手臂,将他带离了书桌:“二皇子邀请你骑马,你难道想拒绝吗?”

    “对啊,况且玉奚殿下是来客,我们自然要热情招待你,一起去玩吧。”

    玉奚殿下四个字,被他们叫得格外不怀好意。

    姜玉奚被他们推出了课室,他们手中一用些力,就将姜玉奚摔在地上,用来固定住头发的发簪坠了下来,满头黑发披在肩上,看起来柔弱而可怜。

    “姜玉奚,我们来玩骑马游戏,你来当马吧。”宴笙站了他面前,居高临下笑着道。

    十一二岁的孩子一伸手,就抓住了姜玉奚的散下来的头发,屁股坐在了姜玉奚的背上,就像骑马似的,双脚夹住了他的腰,轻轻一踢:“架!”

    被当做马骑的姜玉奚狠狠咬住嘴唇,眼中浮起阴狠,就在他要反抗的时候,想起了母亲的话,“奚儿,你一定要好好撑住,迟早有一天,我们母子还能再团圆。”

    想到这里,他一点一点松开紧攥着的拳头,膝盖顶着细小的石砾,慢腾腾往前面爬去。

    宴笙却嫌他爬得太慢,拽了拽他的头发,不满道:“爬快一些,小马儿。”

    姜玉奚嘴角被咬出了血,加快了速度,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去。

    耳边传来成群结众的嬉笑声,有人忍不住开口:“二皇子,你骑完之后,可以让我来骑一下吗?”

    他也想试试骑一国皇子的滋味。

    宴笙让姜玉奚停下来,朝着开口的那人招了招手,对方欣喜若狂的几步跑过来,却被宴笙踹了一脚,宴笙力气在皇宫里出了名的大,挨这么一脚的官员之子,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你也配?”

    宴笙轻蔑冷漠的望着他。

    官员之子压根不敢反抗,从地上连忙爬起来跪着:“二皇子,我不敢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开口求情就受牵连,宴笙喜怒无常,母亲又是备受陛下喜爱连皇后也要避其锋芒的皇贵妃,若是惹宴笙厌烦,受皮rou之苦不说,回去还要挨家里长辈的训。

    听到他认错,宴笙这才回过头,拍了拍姜玉奚的脸颊:“马儿快些跑,待会儿给你草吃。”

    课室里面,听到外面动静的太子回过头去,看见了跪趴在地上被宴笙欺辱的姜玉奚。

    “太子,我们要不要……”

    太子抬手止住伴读口中的话,眼睫垂覆下来遮盖住眼帘,转身继续看书。

    等到上课钟声敲响,玩尽兴的宴笙从姜玉奚身上站了起来,他额头上满是兴奋的细汗,拍了拍手,扔下姜玉奚就进了课室。

    收敛好情绪的姜玉奚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膝盖处的衣物是被石砾磨损的痕迹,手掌也满是青紫斑点,甚至有的地方渗出了血丝。

    之前被宴笙踹了一脚的官员之子,眼见宴笙离开从背后怨恨推了他一掌,被推滚在地上的姜玉奚,自挡住脸颊的发丝间朝他看了过去。

    那样的眼神让官员之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等他再想细看时,姜玉奚已经再次爬了起来,踉踉跄跄朝课室里走去。

    不一会儿,负责授课的薛先生来了,他一进来便检查昨日留下的课业,到了姜玉奚面前,用戒尺敲了敲卓沿,坐在最前面与太子隔了一个空位的宴笙回头,见姜玉奚从桌子里摸出课业给薛先生,撇了撇嘴。

    他就知道姜玉奚惯会骗人,说什么没做,其实早就做完了。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只冷笑一声便转过头去。

    只是他不计较,有的是人给他计较,等放学以后,姜玉奚在小道上被人围了起来,为首的人正是今天被宴笙踹过一脚的官员之子,对方的父亲是工部尚书,将他送进宫里给宴笙当伴读。

    “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二皇子,玉奚殿下,你好大的胆子啊。”

    被推到墙壁上的姜玉奚,讥笑了一声。

    什么叫一而再再而三欺骗宴笙,他不过骗了宴笙两次而已,两次还都被拆穿了,才让他这么难过。

    正当这群同伙的拳头正要落下来时,一道声音阻止了他们。

    “詹彧,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这道声音的姜玉奚,抬头看了过去。

    看到三皇子出现,詹彧一行人连忙松开手,他们只敢趁没人的时候欺辱姜玉奚,在三皇子面前,他们是绝对不敢的。

    三皇子宴宁嘉的生母是宁淑妃,宁家百年贤名,宁丞相更是桃李满天下,他们都尊重畏惧的很,而宴宁嘉也承袭了宁家遗风,待人温和,知事明礼,皇帝陛下很是喜欢这个儿子,当然,他哪个儿子都喜欢,唯独宴笙让他颇为头疼。

    “见过三皇子。”一众人朝宴宁嘉行了个礼,然后心虚道:“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就是和玉奚殿下说几句话。”

    “原来是这样。”宴宁嘉点了点头,“那你们现在说好了吗?”

    他问得温和,詹彧几人连忙说说好了,寻个借口溜出宫去了。

    等詹彧他们离开以后,宴宁嘉走到姜玉奚面前,掏出一方雪白的袖帕递了出来。

    他生得隽秀,气质脱俗,让人难以生起防备心,只是这人不包括姜玉奚。

    “擦擦吧。”宴宁嘉同情道。

    姜玉奚垂首接过帕子,说了声:“谢谢三皇子。”

    一阵风吹过来,宴宁嘉咳了咳,他幼时生了场大病致使身体不怎么好,国子监的课程时常请假,刚才与姜玉奚不过是巧遇,现下眼见他咳嗽,一旁的贴身侍从忙关切道:“三皇子,我们该回去了。”

    宴宁嘉点了点头,领着侍从转身走了。

    姜玉奚用着这雪白帕子擦了擦手上的尘土,神态有些无动于衷,等到擦完以后,他将弄脏的帕子弃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慢慢碾了碾,直到全部都脏了干净,这才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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