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套路被催眠(总攻快穿)_鲛人一念(三):鲛人之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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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鲛人一念(三):鲛人之歌 (第2/2页)

怎么见到无忧。

    小家伙自从上次乱用魅术走火入魔,到现在都在害臊,每天除了饭点板着张人神共愤的俏脸来吃饭,平时都躲在侧屋里修炼。

    迟暮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养着。

    直到有一天,秋蝉跑来。

    “迟爷爷。”

    “嗯?”

    “无忧…..不是人吧。”秋蝉艰难地说道,“我看见他耳后的鳞片…..”

    “……你如何想的?”

    见迟暮似乎并不惊讶的样子,秋蝉愣了愣,苦笑着摇头:“离山卧虎藏龙,他若被有心之人发现,我们护不住他的。”

    “我明白。”老人拍拍秋蝉的头,“你一直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否则我也不敢放心把无忧交给你照顾。”

    “再等等吧,我会想办法送他出山的,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你祖父怎么样了?”

    秋蝉目光黯了黯:“还是老样子,不让任何人进炼器室,倒是神剑峰的师伯偶尔回来看望他。”

    神剑峰的师伯,大概是祖孤言了,那个剑疯子,爱收集好剑,心狠起来拿弟子试剑。这也是神剑峰无弱者的原因,稍有懈怠,轻则断臂少腿,重则小命不保。

    “……连你这个孙女都不见?”

    叶秋婵神情惨淡。

    “别想太多。”迟暮看了看渐暗的天色,似有所感,“今天让无忧送你一段吧。”

    “可是他不是——”叶秋婵显然想到了无忧的身份。

    迟暮摆摆手:“无妨,整日躲在这屋里,还不是被你发现了。这孩子…..缺点心眼儿。”

    秋蝉扑哧笑了一声,心里的惆怅倒是少了些。

    无忧不情不愿地送秋蝉离开,迟暮看了看二人的背影,回到院里。

    树影婆娑,白衣男子的身影突然出现,似乎是在等他。

    迟暮目光扫过对方:“可有顿悟?”

    对方点头:“瓶颈似有松动,近日恐要开始闭关了。”

    说完他拱手:“多谢点拨。”

    “不错。”迟暮也不多问。

    “只是……”白衣男子欲言又止,最终开口,“近日山中偶有邪气出现,似是人为。…..我一旦闭关,此事恐怕难以善了,还望——”

    “无需担心,他难成气候。”

    停了迟暮的回答,白衣男子一愣:“您已经知道是谁?”

    烟斗轻敲,迷雾散开,迟暮向离山之巅看去:“且看结局吧。”

    …..

    等到晚饭的时间,迟无忧才回来。

    人灰头土脸,昳丽的小脸憋得青紫,两边各有一个拉长的煤灰印。然而等洗完脸,脸庞毫发无损,莹白的皮肤甚至变成了屋里唯一的发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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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鲛人突然抱住迟暮的腰,白嫩的小脸埋进他胸口,耳尖粉红。

    “怎么了?”迟暮用手帮他打理耳边翘起的发丝,也不继续追问了。

    “吃饭吧,晚上带你去归巢湖。”

    毕竟是海族,离不了水,虽然迟无忧懂事不抱怨,迟暮还是会带他到归巢湖放个风。

    归巢湖位于后山深处,只有拥有秘境钥匙的人可以进入。不过说来奇怪,先前离山弟子入内被妖兽偷袭伤亡大半,而迟暮一路牵着人走得风平浪静,甚至连只大点的活物都没见到。

    “去吧。”他在湖边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席地而坐,手肘架在膝盖上,指间的烟斗的青烟极淡,一飘高就不见了。

    迟无忧走到水边,回头望去。

    透着碧色底蕴的双眸眨了几下,见迟暮并没有关注他,有些气恼地脱了衣物浸入水中,水面上幽亮的发丝一晃就沉下去了。

    耳边偶尔能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迟暮也不担心鲛人的安全,身体向后靠了靠闭上眼睛。灰白的发丝被风吹起,空灵月色下粗布麻衣、沉默寡言的老者,竟平添了一份仙风道骨的错觉。

    直到半个时辰后,察觉到什么,他缓缓睁开眼,望向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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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势愈演愈烈,周遭树枝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由远及近,冰冷的妖兽威压沿着地面匍匐而来,似乎在挑衅。

    黑眸如炬透过那层层叠叠的灌木看向丛林深处,神情渐冷。

    ……好大的胆子。

    随之,空气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冷哼,妖兽威压仿佛气球被刺穿,戛然而止。潮湿危险的气息急速退去,似乎在抱头鼠窜。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周遭的气息恢复如初,只有偶尔的蛐歌蝉鸣。

    迟暮抖了抖烟灰,又靠回去,仿佛无事发生。

    待月色溶溶,被映照成乳白色的湖面上波纹微荡,鲛人优美纤细的身影浮出水面。

    裸肩上水珠晶莹,水珠下的肤色白里透粉,因为在水里秘法弱化,绝世的外貌强势回归,哪怕是轻轻地侧眸,阴影下的五官轮廓也令见者痴迷,又因为眼角沾着水滴的缘故,竟生出一丝魅惑。

    他四下看了看,直到看到湖边闭目养神的迟暮,紧张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鲛人悄悄游到迟暮旁边,湿漉漉的大眼睛打量着老人斑驳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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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的痕迹完完整整地刻在身上,从眉间到双鬓,从手心到指间,头发花白,须如羊髯。

    正如其名,迟暮之年,垂垂老矣。

    与上帝的宠儿鲛人截然不同。

    然而迟无忧只是痴痴看他。

    半晌后,撑着洁白的身子从水里走出,赤裸敏感的脚掌刚触碰到柔软的草丛,软玉般的脚趾瑟缩了下,脚趾间的蹼张开才站稳。

    未着衣物的身体反射出一层温润的光泽,水滴顺着垂下的乌发滴到蜂腰处,像珍珠似的在肌肤上滚动滑进了隐秘之处。

    感觉到声响接近的迟暮眉心蹙起,但未睁眼。

    直到浅浅的呼吸声铺洒在脸侧,微凉湿润的软物小心翼翼贴在他干涩的唇上。

    黑眸倏然睁开,一下钳住了迟无忧白嫩的手臂——

    “!”被抓包的鲛人少年双颊一瞬间涨红,要滴出血似的,身体也变成了粉红色,可人又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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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么做?”老人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

    迟无忧跌坐在地上,抿着嘴不作反应。

    “是鲛人的发情期吗?”他又问,毕竟鲛人不比人族,重欲也难免。

    结果收到一道愤怒的视线,双眸如一汪碧水泛着波澜。

    肤若凝脂,延颈秀项,尚未完全长开的绝世容颜因为怒意显得生机勃勃,若视线再往下亵渎几分,能轻易引起世上千万人的兽欲,甚至战争。

    然而迟暮不为所动,沉思片刻想到了什么,看向少年。

    “今天送秋蝉…..看到了什么?”

    鲛人恼怒的神情僵住,对上面前漆黑如墨的双眼。

    没有质问,也没有疑惑,在这个人的目光里,什么秘密都不存在。

    他害怕了,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可又倔强地不愿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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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时,秋蝉只来得及将他藏在树后,往他脸上抹了两把土。

    远处,一个相貌平凡的男子在亲切地唤秋蝉,亲吻她的眼睑。

    这样的雄性在鲛人族哪怕是做奴隶都会被人嫌弃,然而那个在他面前内向的秋婵jiejie笑得温柔缱绻,苍白的脸上洋溢出一丝满足。

    他浑浑噩噩地往回走,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二人亲吻的画面。

    从那日被鲛人之歌反噬之后,他就变得奇怪。

    脑中,眼里全是那个人,想靠近他,与他亲昵的冲动挥之不去,几乎要将人逼疯。

    不是秋蝉与他亲昵。

    是迟暮,是迟暮靠近他,用枯瘦的手拥抱他,轻轻吻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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