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恋慕之心早已锈蚀 (第4/4页)

泛起一点红色，然后又轻声说了几句担心的话。期间他不断地给我喂药，又从水壶里倒了清水，把最后一点药渣溶解了。他看着我，又垂下眼，把汤勺拿到嘴边喝了一点试水温，然后送到我嘴边。

    「清水……应该不热了，喝下去吧。」

    我只得咽下去。头昏昏沉沉的。

    「那么凉的水……你就用那么凉的水淋浴？昨晚我担心死了，果然第二天醒来你就发烧了……」

    「……不用凉水，怎么把生理反应压下去。」

    「……你和我说，我可以帮你口出来啊……插、插在嘴里射出来……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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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星雾的脸红得可疑，眼瞳中确实没有了凌厉和恶意，只剩下柔软的羞怯和不安与担心。这情景像是做梦一般，我有点怀疑自己是否是在梦里。

    「我怎么忍心脏了黎星雾少爷的嘴……」

    「那你舔我那里，不觉得脏吗……？」

    黎星雾拿着勺子继续喂我清水，期间把毛巾拿下来放在冷水盆里浸了一下，拧掉多余的水重新放在我的额头。

    「……再怎么脏，也是属于你的一部分吧。怎么回事呢，和你相关的事情我都无法冷静。」

    「……嗯，那是……很在意我的意思吗？」

    黎星雾的眼神中带着点温柔和喜悦，嘴角轻轻扬起，却没有戏弄的味道，看起来完全就是纯粹的高兴。今天的他，怎么看怎么不像他平常的样子。

    「……再怎么在意也不一定走到一起，走到一起也难免不了分手。」

    「……嗯，可是也有最后走到一起一生都在一起的例子呢……」

    黎星雾继续给我喂水，水里因为融了一点药渣，略微有一丝丝甜味。不过因为我刚喝了甜味的退烧药，清水倒也不显得多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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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配不上黎星雾少爷。」

    「怎么配不上呢？人长得帅，脾气又好，家世不赖，成绩优秀……而且，越是探寻越想知道更多你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觉得无聊。」

    「可别抬举我了……我这种人也只有表面上能看而已。实际上阴郁又冷漠，几乎没有优点。」

    「谁不是这样的呢……？你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光照不到的地方拼命生长着的样子……如果这个时候有微弱的光线照到你的心里……」

    黎星雾把最后一点清水喂完了，放下端着的碗。然后轻轻抓起我的手，手指在我的掌心画着圈。

    「你就会拼命地，拼死地朝着那束光前进，无论它会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天国还是地狱又或者是深渊，你都不在乎……」

    「一旦谁成为了你的真爱，那你一生都无法忘记……如同追逐光的影子一样……」

    「或许吧，但是学着去爱他人这种事情还是太难了，现在的我就连皮毛也没学会……」

    「但已经做的比大多数人要好了。」

    今天的对话难以想象的平和啊……黎星雾是吃错了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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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等。等到你去追逐光芒的那一天。我一定要看到……最美的焰火。」

    「喂……越来越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好歹换我能理解的话啊……」

    「听不懂？没关系，以后会懂的。我也和你一样不会爱人，总是磕磕绊绊的，把事情越搞越坏，然后独自难过很久，越是想，越是恨自己的本性是这么让人恶心。」

    ……

    「黎星雾，没想到像你这样基本上没有缺点的人也会自我厌恶啊……？」

    稍微，有些惊讶。

    「我没有缺点？怎么，我以前怎么对你的你全都不记得了？说我没有缺点，是认真的吗？」

    「……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了，自信的地方，什么都擅长的地方，无论从哪里看，长处都能完美遮盖住缺陷……人缘也挺好的，当之无愧的名门之后，贵族少爷。」

    「是这样想，才觉得配不上我吗？」

    「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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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这么多事情后还是觉得我一点缺陷都没有？」

    「……是有缺陷啊，可是在我看来那些……怎么说呢，有比没有更好。就算是缺陷，反而觉得比长处还让人……沉醉于其中。虽然，和你接触也让我承担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就是了。」

    「这么说，就算是我让人讨厌的地方，也还是喜欢吗？」

    「……差不多那个意思吧…虽然不完全是…」

    不知怎么喝了药有些困了，烧似乎退了些，之前喉咙痛得厉害，现在也不怎么痛了。

    「就算我在你面前是yin乱肮脏又心机的婊子，你还是喜欢？」

    「……你在别人面前也不这样吧，这又不是你正常的性格……而且，不要这么说自己，我昨天那个，是气话。」

    「……要是真是这样呢？」

    「……真是这样……也不赖吧。那样反而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些了……」

    「比如？」

    「比如把你抱回家天天做……一直做到怀孕，然后孕中期稳定了之后继续天天做……做到临产期……生了孩子恢复后继续天天做再做到怀孕……」

    「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没办法嘛……你要真是yin乱婊子……那我就只能让你更yin乱了……把你完全cao成我的形状，每天把你灌成泡芙，自己都承认自己是yin乱心机婊，这么糟蹋自己，还怎么让我把你当人看……」

    「你这要我怎么工作啊……一天二十四小时给你当性奴？」

    「所以……你又不真的是那种人，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珍惜自己……而已。不要太执着在我身上怎样？去谈个健康点的恋爱，找个温柔的疼你的恋人，怎样都比现在这样要好啊…」

    「你是这么想的？」

    「……嗯，这样不也挺好的么，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各自过上各自的生活，说不定以后见面就是老同学了，我还能参加你的婚礼……」

    「参加我的婚礼？可以，我记住了。这是你说的，我一定实现你的愿望。」

    「嗯，到时候也要让我见见你的对象，我等着喝喜酒呢……」

    「好啊，我会在更衣室里放面大镜子的，到时候你一定能看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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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谢谢你了……那约好了……以后就是老同学，真幸运有你这样优秀的朋友……」

    「笑死我了，你赶紧睡吧，话都说不清。」

    「嗯……谢谢。那以后我们可就两不相欠了，这段注定没有未来的感情……也该结尾了……」

    「好，好好，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真的？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

    我再也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刚才的对话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但是仔细想又想不太清楚。黎星雾说话的语气比起以往格外温柔又带着纯粹的笑意，这样的他真是少见……不过，希望通过今天的交流，他以后能想清楚该怎么做了……这样一来，也不会再抓着我不放了吧……

    那时的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呢。

    那时的我是真的做梦也没想到，最终和黎星雾结婚的那个人，竟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