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诚意」满满 (第1/1页)

    可蓉跷了练习，而且没有事先通知其他三个nV生。脑袋肯定不太正常了──最近做坏事的频率有点太高了；但最让可蓉害怕的是，她越来越不受罪恶感拘束，慢慢不介意昧着良心做坏事。

    肯定学坏了：她已经往「罪无可赦」的极端慢慢堕落。

    她骗家l老师「刚通过预赛，停练一次，可以稍微放松。」老师刚好也没事：他也没有担任社团顾问或支援社区进修课程的勤务；没事的时候，通常都是先收拾东西跟整理明天要用的教材，然後等放学，提早回住处。

    家l的计画显然被搅乱了：已提早到捷运站出口等。他看了看手表，盯着秒针缓步行进，不知不觉跟着焦虑起来：身上穿大学时代穿的cHa0服令他十分不自在；他很意外，居然还套得下去，显然身材并未因工作压力而走样。不不，是因为身材本来就偏瘦弱。衣服也很好买，是没错──不过，瘦弱的身材让他挺自卑的。

    原来才过一分钟啊……闹别扭的分针迟迟不肯加快脚步。他站在这里每待一毫秒，都向着无底深渊倾斜一角分的角度；现在就像站在一个慢慢倾斜的平台上，似乎等角度倾斜至一定程度，名为吴家l，现年26，再过几个月要奔27，身为教师，被社会视为一表人才，有严重冒牌货心理的青年，就会直坠Si亡深渊。

    才过另一分钟；时针和分针依依不舍，仍纠缠在12与1之间的微幅夹角。

    「不过就是肩并肩走着……只是充当一日保姆……」嘴里碎念，只是想说服自己「这没什麽──」

    错了──错得离谱。

    很有什麽，吴家l，很有什麽：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进nV校教书的第一年，还无法控制面对稚nEnG小nV生们的情绪起伏；待了两、三年之後，慢慢发觉「台下的nV同学就只是一群孩子」，然後就不会有情绪波动──

    不行，他的心跳已经失控。

    「家──l──」

    可蓉挥舞手臂，朝他面前快步迎来，同时惹来不少人侧目。

    在旁人看来，很有「约会」的样子──对吴家l来说一点也不好。

    「你好早喔──明明约半小时後集合耶！」边咕哝，她边用纤细的小指捻掉额头上的细碎汗珠。

    「可蓉也很早。」总之先丢个回应，家l回道。

    「没有啦。怕迟到，就先在书包里面放身上穿的这套，这样就不用跑回家换衣服，就直接来碰面。」

    确实，她还背着书包，只是不是学校的标准侧背包。因应学生带讲义、参考书的需求，学校允许用自己的书包，不强制要求用学校的标准配备。

    「老师帮你拿──」来不及思考行动的合理X，家l的手已经下意识伸过去。

    「好啊。」某种文化形成的默契吧，可蓉也理所当然卸下背带，把书包交给面前的男人。

    噢，挺沉的──接过书包，纤弱的臂膀似乎在哀号，他背上一侧背带，向身後一甩，背上背包；旁人看来，大概会以为他还是学生──从「娃娃脸」判断，如果不是高中生，也至少是大学新鲜人。

    一反平时内敛沉稳的形象，可蓉展现满溢出来的朝气。她故意绑三GU辫，垂落左x，浏海用一颗小Ai心样式的发夹固定一侧。跟校服截然不同，她穿一件式素sE浅花纹的洋装，外搭薄罩衫；但一举手，乾净的腋窝就一览无遗。有心仔细看，可以勉强看到更里面一层的衣物。家l试着不去注意腋窝以下的内层，蕾丝缀边的衣料小朋友有可能自己挑这种衣饰吗？还是她马麻帮她挑的？又是另一道难解的谜题改看向可Ai的鞋子──跟她的洋装很搭──只是稍微将视线向上挪移，心跳竟不争气狂乱了起来。

    「喜欢吗？」可蓉装可Ai，原地转了一圈。

    家l用力吞了一口气，谨慎地说：

    「很适合你。」

    可蓉不买帐。

    「说谎。」

    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刚刚的回应应该及格啊──心想，他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应对nVX友人唐突的疑问句；而长久以来，或许是「娃娃脸」的天生优势吧，没有任何nVX朋友会被自己的答覆冒犯。

    他原以为这个高中小少nV，跟以往应对过的人一样，很好对付；现在觉得棘手了。

    「明明就很喜欢，」没等他辩解，可蓉接着说，「从刚刚到现在，一直用sE眯眯的眼神盯着人家的大腿，」边说着，故意用手稍微挡了一下裙子下缘，「真是个小变态……」

    听到她的「指控」，家l马上联想到一状告到校长那边的画面。下一个场景就是X平会开启调查，然後各大报章、电视媒T大肆报导「道德沦丧：nV校狼师向nV高生伸出魔爪。」然後他站在审判席上，已经被r0U搜，所有的底都被掀出来了──包括病态的X癖，以及暗恋过的nV生的底细──遭受言论攻讦、乡民公审一轮，已经心力交瘁了，接着面对法官敲下槌子：「有罪。」好的，跟教师生涯说掰掰──掰掰──跟马麻说掰掰──掰掰，掰掰，掰掰……与人生永别。

    「老师才不是变态！」顾不得教师的形象，他一GU脑想辩解──

    可蓉立刻用食指抵住家l的唇，阻止对方说话。

    家l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的。

    她看出他喜欢这招。心中窃喜，她接着说：

    「家l就是小变态──」

    我的小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