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颜文《荆棘锁》_第十二章 被哥抽了,爽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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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被哥抽了,爽了 (第1/2页)

    颜父死了,死得很突然,也很离奇。警察告知二人,他是在酒后翻越一座无人居住的旧宅,不慎跌落在后院的竹林里昏睡过去,喉部被抽条的竹笋顶破窒息而死。

    他的死怎么看都是意外,只是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去这么偏僻、破旧的房子。

    警察给了颜良那个房子的地址和照片,颜良看了一眼文丑后,有些犹豫地对警察说:“那是文丑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

    不知内情的警察感叹道:“看来是你父亲酒醉后想起了故人啊。”

    文丑听后在心底嗤笑,但颜良的眼神却黯淡下去,盯着颜父冰冷僵硬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文丑原以为颜良知道父亲死后也会跟自己一样开心甚至觉得他罪有应得,但颜良在之后的几天里都沉默寡言,原本就严肃的脸一直都没笑过,看上去凶巴巴的,文丑一直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生怕再惹他不高兴。

    文丑曾听说过父亲在男孩儿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性,当时的他不以为然,毕竟他这么多年来没有父亲也过得好好的,但看到颜良深夜缩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将脸埋进臂弯的时候他才明白,因为颜良作为哥哥担下了父亲的责任,让他一直被保护、被照顾,有了颜良的存在,他从没在这个畸形的家庭中感受到爱的缺失。

    可是颜良没有哥哥,他难过的时候要找谁哭呢?

    据说一个人彻底消失前,首先被遗忘的是他的缺点,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颜良对父亲的记忆将会停留在颜家破产之前,他作为颜家历代最优秀的孩子被珍视,有母亲的鼓励,也有父亲的陪伴。

    文丑从没想过遗憾的威力这么大,比颜良对他的愧疚还更可怕,像是指尖的倒刺,最不起眼,却最让人在意。

    文丑莫名产生了嫉妒的感觉,想知道如果他死了,颜良会不会比现在更难过。

    拳馆的人在这几天又联系过他几次,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打拳。文丑刚开始给的回复是再等等,等颜良走出了亲人离世的低落情绪之后再和颜良商量打拳的事情。

    但当他发现颜良对父亲的在意程度比自己想象得更高,甚至因为过度沉溺于悲伤,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也不如从前那般面面俱到时,文丑的醋意猛增,迫切地想让颜良的心思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和死人比重要性,真是件可笑的事情。

    文丑瞒着颜良去了拳馆,在拳台上再次遇到了唯一能算得上是对手的拳手“Z”,这次他没使全力,为的就是让自己身上出现尽可能多的伤痕,他要将这些伤痕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颜良面前,对他说:

    “你看,因为你不关心我,所以我又让自己受伤了。”

    颜良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

    带着满身伤文丑回到了休息室,换完衣服刚好寸头来找他。

    “文哥。”寸头一脸幸灾乐祸,“Z把休息室砸了。”

    文丑无关痛痒地冷笑道:“不过让他几拳,他该不会觉得自己真能赢我吧?”

    “就是因为这个才生气。”寸头说,“他前期赢面那么大,谁知道你突然逆风翻盘,他觉得你把他当猴耍。”

    “他不觉得荣幸吗?不是谁都有资格被我当猴耍的。”

    “文哥,Z出了名的输不起,你小心他报复你。”

    “没实力又爱计较的人可真麻烦。”

    “对了文哥,你那个管你很严的哥怎么突然放你来拳馆了?”

    “那个人死了,债也不需要还了,我哥该意识到我打拳不是为了帮他还债,只是出于喜欢。”文丑挎上背包,离开前按着寸头的肩膀警告道,“那天见过我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明白,文哥。”

    文丑走出休息室,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一点半了,颜良连条信息都没给他发,死了爹就连弟弟也不管了吗?

    文丑愤愤地走出拳馆,被室外的低温激得打了个寒颤,不经意抬起头看向前方,瞳孔猛然一缩,路灯在眸中聚起的光点轻微颤动着。

    在他的视线前方,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在一辆黑车侧面,双手插兜低着头,宽阔的脊背像是随时会倾倒下来的山。

    前一秒还在气颜良不管他,后一秒看见他人就在自己面前,文丑却感觉到莫名的害怕,下意识想逃。

    他抬起脚步刚想溜,就听见一声压抑着怒火的质问传进耳朵里:“去哪儿。”

    “哥……”文丑脚步一顿,怯怯地看向转过身来的颜良。幽暗的路灯从他的后背投射过来,他硬朗的五官分隔出冰冷的阴影,柔光勾勒着他的身型,像是罩着一层寒气。

    文丑意识到自己习惯了颜良的温柔,忘了他也会生气,温厚的人一旦被触及底线便如沉睡的火山爆发。

    文丑内心惴惴,连身上的伤痕都没底气露出来了。

    “过来。”颜良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文丑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他,在半臂的距离时停下,低头看向脚尖。

    颜良抬起他的下巴,视线细细地在他脸上扫射,“又受伤了。”

    “嗯。”文丑状似无意地扯起一个笑,“伤总会好的。”

    “有些伤是好不了的!”颜良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泛光的眼角满是心疼,“你怎么就不知道疼呢……”

    文丑有些慌张,抬手想去擦颜良的眼泪:“我……哥,我不怕疼……”

    颜良猛地攥紧他的手,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无法再隐忍的怒意吼道:“那也不怕哥疼吗?知不知道哥看到你受伤有多难受?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文丑被吼懵了,直到手被颜良捏得发疼才回过神,“我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颜良,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颜良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文丑过分细致的照顾其实并不单纯,他的潜意识希望文丑对自己产生依赖,一辈子离不开自己。

    文丑竟比他自己先察觉到了这肮脏的心思,是厌倦了他的控制想离他而去了吗?

    颜良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恐惧裹挟几乎丧失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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