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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触着她的嘴唇，又戳了戳她的脸颊，低下头嘴唇相互轻碰，他轻声：「希望伤真的会好。」

    ＃＃

    裴允诺不知道是自己睡懵了，还是整个世界一起懵了……

    神给她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开不起的玩笑。

    裴允诺梦见了她躺在病床上，床周围围了一群她不认识的人，其中没有一个熟识的，这次情况不像上次，这次她能张开眼睛，但似乎没有人发现她张开了眼睛。

    他们都在哭，似乎在为了病床上的nV孩哭，至於哭脸中隐藏了多少笑……不言而喻。

    裴允诺忽然为病床上的nV孩……也就是她自己感到不值，即便是梦，她还是把自己带进了这个情绪。

    倐然，病房的门敞开了，闯入了一位面容憔悴的少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她後，怒视环在周围的人。

    裴允诺一怔，虽然她不能动，又似乎没有张开眼睛，却仍能将局面收入眼底包括少年眼中的愤恨。

    ──「诶？怎麽了呀？我可什麽都还没做哦。」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笑道。

    少年冲到病床旁边，手中握有一个热水瓶，裴允诺有预感，如果他们没把话说好……热水瓶的水下一秒就会离家出走。

    ──「怎麽这麽激动啊？就说不是我Ga0的了！」站在男子身後的nV子不悦道。

    ──「给我滚！──」少年并没有怒吼，也没有懦弱gUi缩，而是沉声道。

    裴允诺在他的脸上捕捉到愤怒以及讽刺。

    ──「都几年了？你再放不下她也不至於吧？至於……这样做吗？为了──哔。」站在前头……也就是那位年纪轻的男子。

    裴允诺翻白眼，她没想到这里也能遇到那、呃、消音？

    只见少年紧闭着唇，把热水瓶放下後，拿起放在桌上的冰水，向前一泼──

    ──「──哔──」只见男子闪躲开来，以至於身後的nV子全身淋着了水，nV子怒视着少年，他却没有丝毫动容，接着nV子冲出了病房。

    裴允诺瞪着眼，但却不对少年的动作感到意外，甚至觉得熟悉……

    少年那泼水的动作，显然吓着了在旁的人们，几乎连人带滚的出了病房，还T贴的摔上了门。

    少年带着疲惫的倦容趴在了病床旁，直觉告诉裴允诺，这个和上次那个「醒了就不痛」先生很像，却不尽然，至少这个人没有那沙哑的声音……

    但却有相同的温柔。

    ──「对不起。」趴在病床上的少年低语，眼泪在眼眶打转。

    这个举动令裴允诺咋舌。

    ──「如果、如果我早知道，我就不会、就不会让这事发生的……一年了，你怎麽能那麽狠心？只有这个仪器显示着你还活着、还活……着──」

    裴允诺渐渐瞪大眼，张大嘴，虽然表面病床上的nV孩没有任何举动，而这似乎是她的意识在动作。

    她听见了，听见他说的那个名字。

    ──「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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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允诺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没有再回忆梦的内容，而是想起昨天早晨的对话。

    ──「小诺，关於年家，你知道些什麽？」

    她想想，她当时似乎是说：「爷爷在1957年的约定，过完年便带去年家，和……年家孙辈的事情。」

    ──「年家没有你想象中的简单，年家孙辈……年时夜对吧？」mama当时的表情异常凝重。

    她当时回嘴道：「可是爷爷说……年、年家的人很友善。」

    ──「再怎麽friendly，也是会有end的一天。总有一天，他们的面具会脱落，年家是不择手段的。」mama似乎在回忆，脸上尽是失望，但她懂，这不是对裴允诺的失望，而是对年家的。

    ──「从丁酉年开始，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万是以保护自己为前提，听见了没？」mama似乎在考虑些什麽，随後像是释怀一样，「小诺，年家是──哔──」

    最後真相就在消音中结束了。

    裴允诺听得一脸错愕，不过却也没有提问，就这样静静的听着mama说完。

    ──「到过年前，你绝对不可以随意听信他人，听见了没？」mama似乎不放心一样，再度重复一次，她当时怔怔的点下了头。

    然後一出门，就相信了别人……

    在她回过神时，已经在公园了，而眼前出现了一双熟悉的凉鞋，搭配上那欠扁的语气，裴允诺立刻反应了，他说：「初二了，想好了要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裴允诺没有抬起头，而是低着头道。

    旁边的秋千有了些微的反应，裴允诺意识到年时夜就坐在隔壁。

    「我想好了！」在年先生坐下的那一刹那，裴允诺站起身改口道：「我们去上一次去的森林吧！」正好对上年时夜迟疑的眼神，於是她问：「怎麽了？」

    「……如果你不怕再一次跌落峡谷的话，就走吧。」年先生似乎没想到她这样直接的话，於是缓缓的站起身，碍於身高优势，他完全无压力的低头看她。

    「怕、怕什麽啊！」她冷哼，跑出了公园，「我要去买东西来吃，你在这等我！」

    年先生点头，嘴角漾着笑。

    「诶，年先生，」裴允诺坐在草地上，小口小口的啃着J蛋糕，虽然有些咬字不清楚，但还是听得出她在说什麽，「我觉得啊，自从遇见你，生活整个就不一样了。」

    「怎麽说？」年先生靠在树边，惬意的模样令裴允诺直视着他，但他没有理会，只是慵懒的笑着，「还是一样睡饱吃、吃饱睡，没变吧？」

    裴允诺一听，踹了他一脚，看着他「咿咿呀呀」的喊声後，顿时笑了，「我只是觉得，一切感觉不同了呢……」忽然想起前几天忽然冒出的对话，「有一种在作梦的感觉。」她看见年时夜的笑有一瞬间的僵y，但也没特别注意。

    裴允诺坐在年先生对面，距离不远，她边吃着J蛋糕边道：「偶而，我都会觉得人生一场梦，怎麽不疯狂一点呢？但有人却说，人不轻狂枉少年然後呢……疯一场不至於毁一生……」

    「可是！」年先生cHa话，他仍然笑着，只是没有了笑意，「有时候疯一场的代价可是付不起的。」

    见裴允诺讶异的看着他，他缓缓道：「没看过类似的事吗？有人第一次飙车就……」再一次毫无意外的被遮住嘴，年时夜仰头注视着她。

    「你自己都说了，只是可能，但不一定吧，这个机率是一千万分之一啊。」裴允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