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总攻]像素风黄油是不是大有问题_37 隐秘情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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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隐秘情事 (第2/6页)

酒感,是刚刚好微醺的程度。

    夏油杰盯着酒保一点脚步声都没有的轻盈稳定的步伐,越发好奇这里的员工会不会都是深藏不露的特殊人士。

    “看他做什么,他有我好看吗。”伏见宫御我掰过他的脸,啄吻他的唇角。夏油杰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那个酒保听见这句话以后僵硬了一下身体,然后脚步挪动得更快,不由得失笑,抱住恋人的腰身回吻他,“御我,不要恐吓你的员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其实相当受用这种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占有欲。伏见宫御我在他面前总是显得游刃有余,反而会让他生出一些无端的患得患失。而每到这种时候,伏见宫御我又会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任性的一面,以安抚夏油杰。

    “哼……”伏见宫御我勾唇笑起来,跟他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黏黏糊糊地交换亲吻,怎么亲都亲不腻似的,仿佛恋人的嘴唇就是天底下最令人上瘾的美味佳肴。

    等到九点半左右,更多的客人开始陆陆续续推门而入。夏油杰抽空注意了一下,发现除了咒力低微的普通人,其中竟然还有好几位咒术师。

    他留意那些咒术师的时候,对方也同样注意到了他。虽然有刻意收敛自己的咒力,但特级毕竟是特级,咒力的凝练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但也许是卡座周围同样设置了某种隔绝的结界,隐藏了身在其中的他们的模样和相关信息,那几位咒术师只是朝这边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也没有因此而离开,似乎对于同类出现在这里而习以为常,各自找了分散的偏僻角落坐下了。

    一开始夏油杰还没有当回事,但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十点,前来的咒术师越来越多,甚至超过了普通人的数量,这其中不乏有人被临时一通电话叫走——夏油杰忽然想到自己那个同样被临时委派了任务的白发挚友,难免心虚了一瞬间——但总体来说,放假来此休闲的咒术师还是在不断增多,到演出快开始的时候,被一群咒术师们包围在其中的零星几个无知无觉的普通人反而显得醒目突兀起来。

    就算是在高专和总监部里,夏油杰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不同品级的咒术师齐聚一堂的场面。大家彼此都保持着距离,不像是太热络的样子。除了几个夏油杰有印象的一级前辈,其中大部分是级别不到准一级的咒术师,实力水平参差不齐,但此刻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这里,没带武器,也没释放咒力,着装休闲,让自己看起来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御我,你这里……”

    夏油杰有些迟疑,但伏见宫御我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暂且安静下来,聚光灯随之照亮了主舞台,坐在高脚凳上的女主唱已经做好了准备,即将开始演出。

    酒保送完了所有客人的订单,回到吧台后,隐没在阴影里不再出现,客人们也都停止了交谈,环境变得越发沉静下来。伏见宫御我没有多做解释,夏油杰也没有追问,也许他能够在接下来的演出中得到答案。

    主唱是一位已经有些年纪的女性,模样漂亮,但眼角的皱纹却表明了她身上岁月的痕迹。她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的气质,在她不说话也不动作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尊雕像,是那种被供奉在寺庙里神情平和安详而又悲悯世人的神佛雕塑。

    当她开口唱出第一句时,夏油杰就明白为什么明明不甚起眼的这家酒吧却会有这么多客人光顾。

    她的歌声当然是好听的,音色温柔婉转,情感充沛,带一点点烟嗓的沙哑,反而显得性感动人。但真正让他集中注意力的并不是声音本身,而是随着声音扩散开来的咒力量。

    那股咒力,以声音的方式,沿着耳朵深入到大脑皮层,像母亲的手,拍抚着婴孩的后背,止住孩子的啼哭。带着那样柔和的、包容的力量,慢慢梳理一切负面情绪,抚慰着,净化着,让人感觉像是泡在温度刚刚好的温水中,听得久了甚至会有种回到母亲zigong羊水中被保护起来的感觉。

    “这是她的术式,名为净化,能够通过声音抵消人的负面情绪。”伏见宫御我靠在夏油杰的耳边对他用气音说话,“菊理她从前是神社里的巫女,一直为信徒们服务,后来离开了神社,就来我这里做主唱歌手了。”

    夏油杰借着现在这个姿势,同样侧过头去,唇瓣划过对方的嘴唇,声音呢喃交缠在一起。

    “她以前也是咒术师吗?”夏油杰问。

    “算是吧,我不太懂咒术师的职业界定,但她三十五岁之前没有一天休息过。”伏见宫御我耸了耸肩,“神社一直在压榨她的能力,总监部也想将她强行索要过去,但她本人不想要再没日没夜地工作了,于是我收留了她,让她在这里当主唱歌手。”

    伏见宫御我说起来轻描淡写地,丝毫不提这其中他与神社方和总监部方之间的博弈。

    “这里不仅服务普通人,也服务咒术师们,甚至诅咒师也会来光顾。毕竟不论会不会产生咒灵,只要是人就会有负面情绪,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净化’的能力很好用,就算只是心情苦闷,又不想对人倾诉,他们就会来这里,喝酒听歌,待上一晚再离开,就会轻松许多。”

    “……”夏油杰好像愣住了,有点呆呆地看着他。

    “原本我给她开的工作条件是每周上台三次,每次四小时就可以,但她自己好像还挺喜欢这份新工作——歌唱是她唯一的爱好,就算被迫唱了三十多年,不愿意再工作了,可也还是想要唱歌。”伏见宫御我笑了笑,此刻台上刚好一曲终了,他配合地鼓了鼓掌,“当爱好变成工作,爱好也变得痛苦了起来,尽管如此,也还是不愿意就此放手,有点像是天生携带使命而来的人呢。”

    夏油杰产生一阵失语:“……怎么会……”

    伏见宫御我总算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侧头去看他,挑了挑眉,“怎么是这副表情?”

    他摸了摸夏油杰的头发,“是在觉得可惜吗?她这样的能力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场合?但事实上,杰,并不是所有人的术式都适合与咒灵战斗,难以开发有效战斗方式的低级咒术师,为了能生存下去,就必须去寻找其他合适的出路。不想彻底泯然为众人的话,来我这里这也算是一种还算不错的职业选择吧。”

    伏见宫御我伸出手指遥遥扫过外面一溜隐没在暗处神出鬼没的侍应生,“他们每一个,在来到这里之前都是很不同寻常的人,在他们之中,有咒术师,有杀手,有雇佣兵,有性工作者,曾有各自不同的经历,最终却都选择来这里成为一名普通的员工,既是因为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想要脱离从前的生活,也是因为只有我这里能够接纳他们。”

    他转而五指摊开,更广范围地划了一个圈,指代了一下散坐在各处喝闷酒的各位夏油杰熟悉或不熟悉的咒术师同胞们,“咒术师是生存范围非常狭小的群体。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反而很难找到这样的容身之所呢。”

    台上的歌手菊理继续演唱着下一首歌曲,她的歌声像秋天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和凛冽,却又有着春天的温柔体贴。她并不是天生的烟嗓,只是她唱了太久,被变成一个只需要坐在那里发出声音的工具,唱到吐血也不能停下,她只能摧毁了自己的声线,削弱了术式的效果,才能够以“被放弃”的方式从神社里脱离出来。尽管如此,她还是喜欢歌唱,唱着四季轮转,歌颂万物生机,让许多人不要被负面情绪击败从而放弃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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