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岔路(1) (第1/1页)

    学测前一天mama还没能出院，是阿姨在照顾她，虽然我很担心mama的状况，但隔天是能决定未来的重要日子，我选择专心应付接下来的关卡。

    在睡前再次检查考试用具後，我关掉电灯，虽然强制让自己躺在床上，但眼睛还是盯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睡意。

    思绪在夜sE里徜徉，不由得开始担心明天的学测，害怕会忘掉什麽重点，或者划卡划错等谬误，越想就越难入眠。

    我点亮床头灯，拿出手机传封讯息给阿姨，问她现在mama的情况如何。

    阿姨：「已经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大考呢！」

    那就好。我抿嘴浅浅一笑。

    得知mama状况良好後，浮躁的心情有平稳一些，我拿出国文讲义，想在睡前多复习文科，一方面助眠，另外若是能发现不熟的内容就赚到了。

    看了两三页，手机传来铃响，我拿起一看，是孙奕谦传来讯息，我索X回他电话。

    「喂，怎麽了吗？」

    「你怎麽还没睡？」

    「你不也还没？」

    他轻笑出声，我也随他笑了。

    「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现已夜深，不知道他是什麽急事非得现在讲。

    「也没什麽，就看你睡了没。」他沉沉地吐了一口气，「我有点睡不着啊。」

    「嗯……我也是。」我熄掉电灯，重新躺回床上，叹口气说：「念了这麽久，明天终於要定江山了。」

    「嗯，对啊。」

    我们没再说话，我听着他微弱的呼x1声，在这静谧的屋里只有我孤单一人，即使明天是我的重要日子，也只有我孤军奋战。

    不知是不是今夜特别寒冷，才引出我内心深藏的孤寂。

    「你睡了吗？」我问。

    「还没。」

    我翻过身，手机那头也传来被单的窸窣声，我猜不到他脑里正在想什麽，我没问而他也没说，我们都一样在此刻失眠，反覆的翻身与重复的对话道尽我们心里的难耐。

    「睡着了吗？」他问。

    「睡着了。」我回答，希望这句话可以催眠我们的脑袋，是时候该睡着了。

    深夜一点三十八分，今天mama的咳嗽有些恶化，不知道她现在是否依然好眠？

    考试当天是个Y天，我望着天空，在生理与心理双重影响之下，感觉整个人沉甸甸的。

    我进到超商里买了咖啡因加重的罐装咖啡，如喝药般地快速灌下，虽然睡意全失，但也让脑袋昏胀。

    上考场翻开题本时，我找不回解题手感，明明应该要快速选出答案的，却怎麽读也读不懂题意。

    算是很不好的开始。

    「外面这麽冷，怎麽不进去？」

    我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复习下一个考科，孙奕谦在我身旁坐下，我侧头回答：「头晕，看可不可以冷醒。」

    「头晕？」他说得急，「抱歉昨天害你晚睡了。」

    「不是因为你啦。」我浅笑带过，我不希望他会自责而影响情绪，况且，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担心mama，所以迟迟未入眠。

    但愿我接下来的考试顺利。

    出师不利，虽然大家都说别在当天对答案，但我还是在晚上上网看了正确解答，原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结果没有我想像中糟糕，我松了一口气，带着轻松的心情面对第二天的考科。

    「孙奕谦还没来啊？」我拿着单字本默背时，班上某位男同学走到我面前问。

    我抬头四处张望，这时候应该在休息室等待进入考场了，却处处不见他的人影，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是吗？」他边走边搔头嘀咕：「传讯息也不回，在Ga0什麽啊？」

    「怎麽会？」我拿出手机打通电话给他，无人接听的通话最後被系统自动挂断，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该动身前往考场了。

    我咬了咬下唇，心里猜想他会为了何事耽搁，甚至担心他是否遭逢意外。

    「孟倩，走了。」芷芸甩着笔袋，和几个nV生在不远处等着。

    我收好手机，快步跟上她们。

    「啊啊啊啊，等等英文请助我一臂之力啊！」芷芸拉着我的手说：「快把你的能量传过来给我！」

    我浅笑说：「你拿得走就拿吧。」

    芷芸拉着我的手在练功，我的视线在人群里探着，明知机率渺茫，却仍希望可以寻得孙奕谦的身影。

    「你看什麽？」芷芸问道。

    「孙奕谦还没有来。」我蹙眉答：「手机也不接。」

    「喔，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处理好啦。」芷芸摆了摆手，「你先管好等等的考试吧。」

    虽然她的回答有些无情，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专注於考试，我点点头，整理好思绪，调整成备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