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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有我(下) (第2/4页)

倒退三步,即使听不清二人后来的谈话,但……胡燃是怎么称呼周应的?他不敢想,捂住耳朵冲去父母的卧房。

    当他把父母兄长拽到大堂时,周映年已经换回一件浅蓝色的外袍,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分明还是那张毫无柔美之气的脸,只是随随便便地坐着,就已显露出极潇洒俊逸的风姿来。

    ——这人的长相并不惊艳,江湖上比他英俊十倍的男人俯拾即是,但一旦注意到他,就很难再把目光移开了。

    有父母撑腰,林祁阳本是兴师问罪的心态,然而见到他这副姿态,气焰先矮了半截,又愕然发觉父母竟笑脸相迎鞠躬作揖,交口恭维“飞仙大人”救儿子一命。

    周映年苦笑着摸摸鼻子,赶紧把老人搀扶起来,故意板起脸道:“两位大人若是想再见到我,就请不要那样称呼了。”

    林祁阳入世未深,尚不明白其中利害,犹自为爹娘求人的姿态愤愤不平,一旁林鸿嵘却兀自惊出一身白毛汗。

    周映年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红颜蓝颜不知凡几,朋友遍布黑道白道,其中不乏雄踞一方的领主巨头——都是林家惹不起的人。而这些人中,又有多少对周映年怀有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思?

    ——如果这些人知道周飞仙的初夜是砸在林祁阳手上……

    ——就算真的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普通朋友,恐怕也容不得他在无名小卒手下受这等磋磨折辱。

    周映年本人当然不会把这等事挂在嘴上,但有心人一旦追查他的行踪,绝不会错过这一段“精彩纷呈”的经历。

    林鸿嵘终于明白前几日爹娘的态度为何那样如履薄冰,在五雷轰顶的惊惧感中察觉到弟弟蠢蠢欲动想发表什么观点,赶紧下死劲掐住弟弟掌心,投去恶狠狠的警告眼神。

    周映年看向林祁阳的眼神坦坦荡荡,既无羞怯,也无怨念,似乎昨日在身下辗转哭泣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笑道:“前日种种冒犯僭越,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小少爷莫要挂怀。”

    ——这话简直冠冕堂皇极了。寻找胡燃的方法何其多,他偏偏挑这一种,明明是自己戏瘾大发,却要把原委推到“情非得已”之上。

    要不是被兄长拉着,林祁阳看起来简直像要扑上去咬他两口。

    周映年只好苦笑,抱拳告辞道:“周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陪了。”

    经过林鸿嵘身旁时,他停了一停,轻轻道:“若是大少爷对手下仆人多留心一点,大概就会发现,近日里有一名帮工的眼睛是绿色的。”

    最后又向林祁阳抱一抱拳,大步走了出去。

    目送他离开家宅,林老爷子几乎瞬间瘫软在椅子上,抖着手指给自己灌了壶茶,连责骂林祁阳的余力都没有了。

    隔壁顾家也被异响惊动,让顾烟棠来核实究竟发生何事。

    等林鸿嵘三言两语讲清经过,袍袖掩盖下,顾烟棠也下意识捏紧指节,拼命回忆自己是否曾对周应出言不逊过。

    林祁阳的大脑已经完全罢工,根本不能理解亲朋好友怎么都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他的身份地位很尊贵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顾烟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喃喃道:“还好意思说自己喜欢周映年……正是因为没有人看得出他的武功路数出处才最可怕!你、你想想,究竟是什么门派能教出这样的高手,却在江湖上一点声息都没有?”

    林祁阳愣愣道:“就算他来头这么厉害,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顾烟棠跺跺脚,道:“能让药王谷的谷主一提及都称赞不已的人,你觉得有多优秀?这样一个人,除你以外,还有多少人会喜欢?”他的眼圈已经红了:“这些人要是知道你前些日子怎么作践他的,是不是会扒了你的皮?”

    林祁阳陷入了混乱,半晌叫起来:“不可能是周映年!他、周应不过是个婊子,他的处女膜就是我捅破的!”

    ——这逻辑实在不通,就算周映年是妓女出身,也并不妨碍他在江湖上闯出名头。

    顾烟棠深深吸了一口气,不住摇头道:“那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想做周映年的第一个男人?”

    ——江湖漩涡里,林祁阳与手无寸铁的孩童无异,而这个天真的孩子打碎了王孙贵族珍视的珠玉,还无所觉地站在原地傻笑……

    当然,周映年也早想到了这一层,所以特地支开了身边人,还放出自己在其他地方游山玩水的假消息来迷惑情报特别灵通的部分朋友。事实上,就算有人知晓了这件事,他也自信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方不会对林家出手。

    ——周映年从不杀人,也不喜欢结交的朋友“为他”而杀人。

    周映年赶到客栈,正碰上胡燃坐在屋顶上喝酒,便挨着他坐下来,笑吟吟道:“胡兄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胡燃身上流着一半胡人的血,确实是个英俊到气质有些邪肆的男人。整个人虽然还是黑发黄肤,但趋于立体的五官,以及那双碧绿的眼瞳,都昭示着不同于中原人的血统。他的身形很高大,周映年往他身边一坐都被衬得娇小了一圈。

    胡燃幽怨地瞥他一眼,敲一敲身下砖瓦:“如果不是你那个劳什子meimei,现在睡在下面的人本应该是我。”

    周映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欲询问,就听一道清越的女声cao着略有口音的官话笑道:“胡大教主怎么还有夜敲人家闺房的坏习惯?”

    话音未落,人已飘然上了房顶。

    原来是位身形高挑的胡人女子,金发碧眼,波斯猫一般灵动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无疑是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

    ——她还牵着另一个汉人模样少女的手,后者不住揉眼睛,显然是还没睡醒。

    胡燃长叹一声,指了指身边:“周映年。”又指着女子道:“我教护法,我的……阿依娜。”

    周映年连忙站起来,笑着拱一拱手:“姑娘好。”轻轻拍拍那小女孩的肩膀:“这位便是我的义妹,沈家的小公主,沈嫣然。”

    沈嫣然终于认出他来,高兴得欢呼出声,扑进人怀中撒娇。

    胡燃阴沉地看着这一幕,朝阿依娜努努嘴,眼神中明晃晃地控诉着“为什么你从来不这么对我”。

    沈嫣然显然高兴过头了,拉着周映年要给他介绍阿依娜是多么友善而美丽,语无伦次地把她从头发丝称赞到脚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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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燃的脸色开始发绿。

    见状阿依娜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用波斯语喊了句什么,气得胡燃直跺脚,怪啸一声跑掉了。

    于是阿依娜抚摸着沈嫣然的头发,转向周映年笑道:“他好可爱,是不是?”

    周映年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人互动,但笑不语。

    等沈嫣然冷静下来,阿依娜把她向周映年的方向引了引,弯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得去追那只醋坛子了。”

    于是沈嫣然咯咯笑起来,松开阿依娜的手。等阿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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