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车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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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2/5页)

多问,只是古怪地看了儿子两眼,就让小皇子回东宫休息了。

    送走了小皇子,皇帝和皇后开始窃窃私语。

    皇帝说:“朕怎么觉得……承儿好像有心事?”

    皇后漫不经心地批阅着奏折,随口说:“难道承儿从云州行宫里把你当年藏那儿的春宫图翻出来了?”

    皇帝神情慌张,可这事儿又没法找人问,他左思右想,当年云州行宫里的春宫图藏得那么严实,承儿那小傻子怎么可能找得到。

    皇后噗嗤一笑:“陛下当真了?别慌,承儿年纪到了,总会有些小心思不愿告诉旁人。这还不是怪你,天天让小孩子念情诗,不懂也该懂了。”

    小皇子回到东宫里,却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了。

    他想念魏家那个炒牛rou特别好吃的厨子,他怀念魏壑在睡前给他讲的那些天南海北的传奇故事。

    他忍不住无数次地想起那个吻,想起魏壑在他耳边喘息的声音,想起那双有力的大手如何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腰肢。

    他白天想,夜里想,吃饭想,读书也想。

    诗文本无趣,如今他却莫名被勾了魂。

    明明分别不过一月多,他却忍不住反复抄着那句“故人已去三千载,遥遥不见别时期”,少年不识情滋味,还笑诗人太多情。

    如今,不谙世事的小皇子心里有了心事,暗暗的生出枝芽,遥遥望着远方,一夜一夜地醒在深夜里,披衣提笔抄着诗文。

    “梦里缠花心似雪,白月皎皎望天明……”

    天明……天明……

    这一夜又一夜的日子,何时才能熬到天明?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魏壑没有把魏家商号开到京城,也没有翻东宫的墙头。

    小皇子心里泛着无法与人言说的委屈,委屈巴巴地窝在床上,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

    皇帝心急如焚,亲自来东宫哄了又哄。

    小皇子委委屈屈地吃下一点东西,晚上又开始闹肚子痛,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一国之君愁得直薅自己头发,把随小皇子去云州的宫人们劈头盖脸一顿骂,一定是小心肝儿在云州府水土不服了,才会变成这样。

    宫人们被骂的委屈,小皇子在云州的时候天天乐颠颠的,吃嘛嘛香身强体壮,怎么回了京城反而水土不土了?

    皇子小心翼翼地轻轻抚过儿子的小脸,小心翼翼地问:“承儿,你哪里还难受啊?”

    小皇子哭唧唧地说:“饿……”

    皇上急忙说:“朕让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小皇子哭得委屈极了:“父皇……儿臣要吃红豆糕……冰皮红豆糕……”

    皇上急忙让人去做,可红豆糕做出来,小皇子却一口都不想吃。

    小皇子从小乖巧懂事,从来没闹过这样的小脾气。

    全皇宫都愁得头秃,谁也不知道小殿下到底怎么了。

    过了几日,京中有个烟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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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和皇后想带皇子们便衣简行,出宫与民同乐散散心。

    可身体不好的小皇子却不肯出去,赖在床上睡觉,一点看烟花的兴致都没有。

    众人无法,只好留他在东宫休息。

    天渐渐黑下去,外面的烟花会开始了。

    小皇子一个人窝在东宫的大床上,气鼓鼓地小声嘟囔着骂人:“魏壑老王八……不讲信用……说话不算数……大王八……混账东西……气死人了……”

    骂着骂着,他又把自己委屈哭了。

    “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呜呜……大王八……我让你亲了吗……呜呜……不负责任大王八……”

    被魏壑亲过的唇还泛着丝丝酥麻,好像是被种下了蛊,让他总也无法忘记那种感觉。

    他……他真的……好喜欢魏壑啊……

    这时,门外看烟花的侍女们忽然都笑了起来,此起彼伏地喊着:“看那个!快看那个!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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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鸡腿啊!”

    “什么人这么有趣,把烟花做成大鸡腿的样子?”

    小皇子“噌”地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一溜烟跑到长廊下。

    宫人们吓坏了,急忙过来搀扶:“殿下!殿下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当心着凉啊。”

    小皇子才不理他们,他仰头看着天空。

    今晚京中烟花盛会,各色烟花争奇斗艳。

    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朵朵形状奇怪的烟花。

    大鸡腿,烟熏鹅,红豆糕,桂花糖……

    不知道是哪家傻子,居然把他爱吃的那些东西都做成了烟花,一朵接一朵地在天上绽放。

    小皇子破涕为笑,仰头看着天上那一大盘青椒牛rou,软绵绵地小声低语:“大傻子,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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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子也不困了也不饿了,精力旺盛上蹿下跳,嚷嚷着要出宫找父皇和母后。

    宫人们拦不住,只能前呼后拥地跟着小殿下出宫。

    小皇子跑到街上,逢人就问那些奇奇怪怪的烟花是从哪里放出来的。

    他一路走一路问。

    街上人潮汹涌,很快就把随从的太监和宫女挤得不见了人影。

    小皇子欢喜地蹦蹦跳跳,终于找到了放烟花的那座府邸。

    他也不通报,一脚踹开门,兴奋地跑了进去:“魏壑!魏壑!!!”

    魏壑正在院子里放烟花,听到声音抬起头,恍惚中看到一只软软甜甜的小猫咪活蹦乱跳地张向他扑过来。

    魏壑脑子一热,差点呲出鼻血来。

    小猫咪欢喜地摇着尾巴,跳起来扑进他怀里,小脑瓜在他胸口使劲儿地蹭来蹭去:“魏壑魏壑魏壑,你怎么才来,大骗子,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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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壑托着小猫咪的小屁股,急忙解释:“我没想到在京城开商号那么难,各个衙门跑了两个月,才在这儿批下来一块地。我这宅子今天才拿到地契,就想啊,要是不在京城买下个宅子,以后偷偷拐你出宫玩,总不能让咱们千娇百宠的小殿下睡客栈嘛。”

    小皇子没听懂关于客栈的含义,没心没肺地说:“你个笨蛋,我年纪已到,明年就能出宫建府了。到时候你是我的门客,自然要住在我府中,买什么宅子!”

    魏壑任由小皇子挂在他身上,双手托着两团软绵绵的小屁股,这没心没肺的小甜豆还在他怀里乱蹭,蹭得他腹中火起,万分煎熬,又舍不得把人放下去。

    小皇子搂着魏壑的脖子,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自己这些日子等的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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