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攻凝视角//大脑失控的人说不出什么好话/前奏 (第1/2页)

    “你干什么。”阿水又惊又怕，脚踝突然被人捉住，一时间身体平衡失调，整个身子都往后倒。

    手肘下意识撑住了地面。

    阿水差点以为是自己惹对方烦了听不下去，两片唇翕动，刚要先声夺人，却撞上了桑夜压抑黑沉的眼神，顿时嘴巴闭紧。

    他话还没讲完的。

    苍劲的指骨细长，牢牢桎住了一圈踝骨。

    手冰得跟空气里的水汽一样，冻得脚趾蜷了下，缩在一起，白皱皱的皮肤浸足了水分的缘故，血色褪得很快。

    阿水微微后仰，不敢置信对方脾气竟然差到这种地步。

    半晌，小声地∶“你要反悔?”

    他顶着小小一张脸，鼻尖上沁出汗珠没来得及擦，样子糟糕又慌乱。

    宽松的T恤卷了边，意外地翻过了头。

    桑夜眼神闪烁。

    看起来瘦的要死，腰的曲线却过于像女人。肚脐部分的腰际凹进去，到了胯骨往上一点的部分便凭白多出几两rou，鼓出一段弧度。

    桑夜不是瞎子，扫了一眼便很快咬住舌尖，听到男生的话又凑近了几分，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忍耐的不满。

    “你不说话，是，要反悔的意思吗?”阿水没注意他往哪里看，有点懵地质问。

    这次男人的反应很快。

    “没有。”桑夜皱了一下眉，他的心神被对方抬起的脸分走了一半，另一半也见不得有多克制。

    “我会信守承诺，别躲。”桑夜握住掌心里磨磨蹭蹭的小腿rou，虎口收紧了一下。

    手上的触感很滑，分明没有刻意抹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能够给他涂，天生细皮嫩rou，碰一碰就怕。

    桑夜默不作声，转性一般，抽出背包里的纸巾，慢慢擦去那只脚背上滚动的水珠。

    阿水悬着的心放下来。

    “哦。”他眨了眨眼睛，脚抽不开，索性直接放开来轻轻踢过去。

    冷到没知觉的脚不知道轻重，也是想报复，飞速蹭着对方的脸颊擦过去，又被眼疾手快捉到对方怀里。

    桑夜嘴角绷直，阿水看他手臂上蛰伏的青管跳了一跳，就没了反应。

    男人垂着头，若无其事道∶

    “休息好了再继续。”

    讨厌就讨厌，他这么忍着让阿水自以为很聪明地识破了他的反应，慢吞吞地撑起身子，蹬鼻子上脸道∶“我知道，还要一会儿。”

    阿水的任务照常执行。

    两天下来，他完成得磕磕绊绊，但总归还算顺利。

    除了偶尔窜出来的蝙蝠和老鼠，洞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所以阿水已经隐隐相信临走前那个古怪的男人是在故弄玄虚。

    第三天一早。

    阿水是被人拉起来的。

    “莱克和我要去前面探路，没半天回不来。桑夜需要把之前落在岩石滩的装备拿回来，别乱跑。”

    闻柏捏着阿水的脸，惹得对方眉头皱起来，终于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回过神才放下手。

    眩晕的视野里冷调的发色一晃又一晃，阿水呆呆地从帐篷里爬起来。

    “包里有饼干和面包。饿了就多吃点，别跟老鼠似的啃几口就停，又不是喂不饱。”闻柏见他还软手软脚，嘴里没个正经。

    “可以走了，老兄。见鬼的这么多碍眼的东西……”莱克这么一个大块头在暗处嘟囔着，反握着的开刃小刀在山壁上使力一敲，几抹禽类黑影便迅速掠过头顶。

    阿水真的很困。眼皮耷拉着还没完全睁开，但是耳朵旁边一直有道声音响。

    嘴角稍稍撇下去。

    实在不能太明显的表情。

    “我说什么了就不想听?”闻柏挑眉。

    他双臂撑在阿水的两边，弯腰俯身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张扬的五官凑在面前。

    过分贴近的距离让阿水顿时清醒地睁大了眼睛。

    “听到了?”

    阿水的脑袋被人扶稳，没地方躲，只得糊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面积不大的据点很快就只剩阿水一个人。连带着一些没有人气的设施装备。

    手指轻轻掀了一下相机盖，阿水坐在帐篷前燃烧的火堆边，呆在原地，想不清的事情有很多。

    噼里啪啦的火舌跳跃，炸出一点温热的木灰落到脚侧。

    阿水离的距离刚好，两条胳膊映着火光晾在外边，整个人被烘得暖和，脸上不知不觉热起来。

    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回忆起这两天自己跟打泥滚一样总是被弄脏然后再任由人记录拍摄。

    心里烦得很。

    一切事情都潦草地没有重点，但偏偏就断线了缠在一起。

    阿水咬了一下唇，想起桑夜相机里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录像，手指犹豫地在凸起的开关键游移。

    到底有多不堪入目，又或许是令人发笑的狼狈，他只是想确认一下程度。毕竟他比谁都清楚这几天自己的样子确实丢脸。

    想到这，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指尖压下按键。明显有些老旧的相机滋啦啦地冒着白光，然后陡然闪出一张曝光度极高的照片。

    阿水在看清照片的内容时险些手一抖将相机扔出去。

    后背冒出寒意，他惊疑不定地将滑开的相机抓紧。

    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看，才发觉照片的主人公是他。

    背景是帐篷的幕布，他睡得很香，脸颊rou都被布料做成的枕头压下一截……

    睡相不算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阿水看到自己把被子踢开之后从腰部就开始毫无保留的下半身。

    漏了一大片的皮rou。也不知道是曝光太厉害还是怎样，看不大清。

    阿水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让桑夜进来过。

    手指小抖着往后翻。

    张嘴喝水，低头吃饼干，用湿巾擦脸……

    其实已经很诡异了，桑夜从来没跟他提及过除了拍摄需要的素材之外，他的生活点滴也被记录下来。

    完全超出了正常社交距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