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休息日 (第4/5页)

着他们那份只剩半块的提拉米苏，声音N声N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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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们两个要一起吃一块呀？我爸爸mama都是一人点一份的。”

    澜归当场僵住，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慌乱地低下头，指尖还紧紧攥着桌布，想开口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周渡却像没受半点影响，慢条斯理地收回勺子，眉梢一挑，淡淡笑道：

    “因为他想要跟我吃同一块。”

    她眼神像是随意扫了澜归一眼。他的手一僵，叉子尖端在瓷盘上轻轻“叮”的一声，震得他指尖微颤。

    澜归被那目光一击，整个人像被点住x，心里羞耻又酸涩，偏偏还冒出点暗暗的喜悦。

    他想开口否认，却只张了张嘴，最后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小孩一脸恍然大悟的神sE，眨巴眨巴眼睛，嚷嚷一句：“那你们肯定是情侣！”

    说完被他爸妈慌忙拦下，连忙道歉，抱着孩子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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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澜归耳根烫得快滴血，他几乎想把自己埋进桌布里不出来。

    周渡却偏偏凑近，低声在他耳边轻轻笑：“听见没？连小孩都看出来了。”

    抬眼的时候，周渡已经转过脸来，唇角g着，随意却不经意地落下一句：“小孩都看得出来，我们像是情侣。”

    澜归呼x1顿了一瞬。

    他没敢立刻回应，眼神慌乱地飘开，落在那一小块沾着可可粉的N油上，喉结却动了动。

    ——像是情侣。

    这四个字撞进他心里，瞬间膨胀，像发酵过头的面团，鼓得他连x口都发紧。

    酸涩先一步涌上来。

    他想到自己跪在地毯上的样子，想到周渡说过“老狗”的时候眉目间淡淡的笑，想到自己偷偷刻下的缩写……

    那些羞耻与偷偷m0m0的心思，此刻都像被人掀开，ch11u0lU0摊在yAn光下。

    可yUwaNg却偏偏紧跟着燃起。

    他眼尾垂下，睫毛颤得厉害，像是在极力克制。心底那个声音却越压越响：

    ——如果她真的把我当成情侣呢？

    ——如果我能名正言顺地牵着她的手呢？

    ——如果……戒指不是梦，而是现实呢？

    酸与甜混在一起，齁得他几乎窒息。

    他y撑着抿唇笑了一下，想掩饰自己的心慌，可眼角那抹微红泄露了他真实的动荡。

    声音低低的：“……情侣吃一块，才更甜吧。”

    说出口的瞬间，他自己都觉得太轻佻，太不像平日的自己。

    可再抬眼，他却又下意识去捕捉周渡的神情，想从她的眉眼里读出一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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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只是个随口的认同，也足够让他心底那团酸涩，暂时被甜意压过去。

    于是他低下头，假装认真切下一小块蛋糕，叉子抬起时手还微微抖了一下。

    那点颤意被掩饰得极快，他赶在她注意之前，把蛋糕送到嘴边，咽下，心里酸得更厉害。

    他不敢问。

    也不敢承认。

    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嘴角还要挂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可眼底，却有一点细微的光，像是被点燃的yUwaNg，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嚼得有点心虚，舌尖被可可粉涩得发酸，却还是b自己吞下去。

    下一秒，周渡靠了过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胳膊自然地揽住了他肩背，手臂一圈压下来的温度让他整个人都僵住。那只修长的手绕过他脖子，掌心落在另一侧的脸颊上，指腹摩挲得极轻，却带着十足的掌控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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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归呼x1一下子乱了。

    他手里还握着叉子，悬在半空，像是被定住。眼神不由自主偏过去，正好撞上周渡近在咫尺的眉眼。

    她的眼神没有明说什么，反而像在笑。

    澜归心口瞬间炸开似的，像是被什么抓住了软肋。

    ——她看见了。

    ——她早就看见了。

    那一点小心思，那一瞬心虚的小动作，竟全都落在她眼里。

    酸涩因此更浓，可偏偏在这份笼罩中，他又生出一种溺毙般的满足。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能发出来。喉咙g涩，耳尖热得发烫。

    只剩下指尖在桌下收紧，又松开，再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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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他整个人，被她这一圈动作，生生困住。

    澜归咽下那口被周渡喂的提拉米苏，唇边的甜味还没散去，心口却乱得很。他低头把盒子收好时，余光瞥见周渡正懒散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像是在等他。

    他敏锐得近乎小心翼翼——从刚才周渡吃下第一口时，眼尾那道微不可察的弯意，他就记在心里。周渡嘴里虽然没有说“喜欢”，可她没有推开，也没露出厌烦的神sE，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某种默许。于是他借着去结账的空隙，偷偷在柜台点了一份外带的提拉米苏。盒子被仔细地系上缎带，他握在掌心，仿佛攥着一份小小的秘密。

    走出甜品店，街口的风带着午后的暖意扑面而来。澜归步子轻快，却藏不住那点紧张。他攥着袋子，斜眼去看周渡——她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单手cHa在风衣口袋里，另一只手随意搭在他背后，隔着衣料拂过脊骨，像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占有。

    而就在这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透过橱窗，他看见了一片白。婚纱店的展示台上，轻纱层叠，裙摆顺着暖风缓缓摇晃。那一瞬间，昨夜藏得极深的梦境猛然浮上来——戒指、长廊、周渡的身影。心口像被什么无形的钩子狠狠扯住，他呼x1顿了顿，连手里的提拉米苏都差点握不稳。

    周渡注意到他的停顿，目光随他落在橱窗上，唇角g起一点笑意。她不急着说什么，只慢悠悠地开口：“今天不是你来安排吗？想去哪，就带我去。”

    她的声音淡极了，像是随口一句，却轻轻推了他一把。

    澜归心里一紧。那种被看穿的感觉让他耳尖发烫，他低下头，指尖攥紧那只小小的甜品袋，半晌才抿着唇，小声道：“……要不要，去看看？”

    周渡侧过头看他，眼尾轻挑。她没直接答话，只是“嗯”了一声，像是真随他，却又像是早已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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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归心口骤然收紧，酸涩与期待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