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十四桥_第四十章如出一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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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如出一辙 (第1/1页)

    此举无疑将附近的视线全都拉了过来,大夥开始交头接耳,投来无数鄙夷嘲弄的目光。延龄将喝空的杯子塞回瑾香另一只手里,顺势拿回原本自己的那一杯,脸上挂起视Si如归的凛然,道:「无字杯子还是你的。」边说边从袖中cH0U出巾帕擦乾了嘴,才又靠过瑾香耳边小声道:「你定又气又疑,我不知如何解释,总之这茶我喝了不会有事,但你喝了就未必。」

    瑾香和她身旁的人都处於惊呆的模样,延龄刚那豪放的举动已是让人无法理解,更别说还要多份心思来琢磨这莫名其妙的话。

    至於延龄为何喝得如此果断,是因这些年来磕磕碰碰,什麽毒蛇,毒草,毒气入身皆未有过不适。延龄虽无十成把握,但总是b瑾香活下来的机会大些,没有过多思量的冲动之举,现下想起来,确是轻率,到底是个无关的陌生之人,万一自己真Si了,委实不值当。

    瑾香错愕得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但纵使再温婉的nV子也是有脾X的,如此无礼抢夺,且论身份尚b自己低了好几阶。慌神无措中终於怒言道:「原想jiejie是爽直之人,怎毫无根据满口胡言,实在让人不敢苟同。你我眼下遭着百双眼睛,瑾香好歹是承王府的夫人,好歹也帮过jiejie,jiejie难道不知何为尊卑有l,何为知恩图报?」

    两人的互动在众人间尤显突兀,瑾香这话又说得大声,无意外引了一位嬷嬷过来,走到二人身前传话,说是太妃娘娘请二人入亭。

    湖心亭内二人垂首并跪着,瑾香言辞委婉,徐徐叙述将刚才发生的事,无添油加醋,无偏颇不实。

    一旁的延龄自始至终未多一句嘴,错肯定都是她的错,言多反失,不如沉默,忧的却是又给伍逸惹麻烦了,伍逸真是摊上了她就没发生过好事,先是殿中开罪王後,再是绿帽天上来,现又与承王府交恶,她要是伍逸,非把自己给轰出国都不可。

    延龄不禁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摇头可是有什麽话要为自己辩解?」太妃的声音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延龄擡首对上那ShUANgFE1眉长眼。

    玄sE胭脂挑起眼尾,透着一GU令人生畏的英气,但亦无法盖住笑容过後所挤出的尾褶。

    延龄甚为平静:「我无话可说。」

    「那日德宣将军说你生於山野,不懂规矩,那哀家问你,你来国都有多少时日了,入将军府又多少时日了?」

    延龄如实答来:「来国都两年余,入将军府半月余。」

    「素闻德宣将军府纵容下人,规矩散漫,连个教礼节的嬷嬷都没有,你不懂尊卑礼节也是正常。但即便之前多麽不通世事,既然来了国都两年余,我齐胥国nV子淳朴贤良,耳濡目染下多少也应该收敛些X子。」太妃说到这微微偏身朝一旁的嬷嬷吩咐道:「等回g0ng,你安排两个有经验的g0ng人去德宣将军府,务必得好好整顿整顿。」

    另一侧的司钰此时弯下身附在太妃耳边不知说了什麽,後见太妃忽而将视线转向瑾夫人,又道:「来人,去将瑾夫人手里的杯子给哀家拿来。」

    延龄转看司钰,眼中含语:你为何又多事?

    司钰故意无视延龄,她将嬷嬷拿过来的茶杯捏在手里细细端详了半晌,装腔作势呼了一声,引去所有视线,才道:「杯中仍残留有毒物,用银针即可试出。」

    此话引起亭中一片哗然,众人皆不解:若是有毒,那喝茶的人怎还好生跪在那里?

    太妃命人去取了银针来,怎知一试,针头果真变sE,另得众人更是喧哗不已,继而纷纷看向喝了毒茶後仍生龙活虎的延龄。多数又想:举止怪异,定是知其中猫腻,难不成毒是此人所为,事先服了解药才得以无事。

    此番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哪还有兴致集会欢谈,太妃遂吩咐了嬷嬷将廊间的nV眷们都先行遣离。

    此时的瑾夫人已吓得腿软脸青,瘫倒在地,而看延龄的面上,不惊不畏,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你知那杯里有毒?」太妃的声音如二月寒风,扫得亭中一g人等大气都不敢出,向来不嫌事大的王後原本还想cHa句嘴,听到太妃这语气後,也恹了下去,安分地缩在自己的椅子里。

    既然被钰夫人多管闲事T0Ng了出来,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延龄点头。

    「你如何知?难道是你下的毒?」

    「不是我。」

    该认的她认,不该认的也莫想栽赃於她,但延龄回完三字,并未再多解释,想是也不知如何解释。

    「不是你?那你怎知有毒?就算真的不是你,定也是同谋,至於为何夺杯,哀家估m0你良心未泯,及时回头。」太妃字字铿锵,在外人听来,句句也都在理。

    原本只是目无尊卑,失礼妄为的罪名,最多不过斥责禁足挨板子。现下被钰夫人这麽一搅和,罪名连升十级,毒杀王室的後果可想而知。

    延龄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齐容与的夫人,怎处处膈应,回回找事。

    明知这些人不能把她怎麽样,还整个闹剧出来,难不成是想b她走?她是碍着人家什麽了吗?延龄不禁蹙眉瞥了司钰一眼。

    司钰接到埋怨的视线後,面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笑意,见她朝太妃道:「母妃可别把人家吓着了,就钰儿看来,延龄姑娘此举虽蹊跷,倒没那麽大的胆子。至於蹊跷,母妃你想啊,刚瑾夫人跪在那边,钰儿隔了数尺都能看出她手中的杯里有毒,想必延龄姑娘也是有过人之处的,b如……」司钰眨巴了几下眼,瞎掰出一理由来:「b如鼻子特别灵,钰儿也是闻到的,下毒的人定要接触杯具,倒入毒物时,手抖落了一些在杯沿和杯把上,毒物的气味向来又刺又呛,顺着风入鼻,不难找到源头。」

    延龄瞠目结舌,钰夫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真是和她家主子如出一辙。

    再看……

    太妃居然点头?居然信了?

    延龄这下知道了什麽叫做:只要你得长辈宠,说啥长辈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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