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十四桥_第三十四章偏僻别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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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偏僻别院 (第1/1页)

    今晚的夜宴延龄没有去,称是夜晚风凉,染了风寒。

    伍逸想着延龄应是不想去,便也由着她,但看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知缘起为何。

    还有雪青那丫头,除了睡觉,往常都是候在延龄屋外,或是两人一起呆在屋里。今日却见她坐在廊间失神,连人从身边走过都未曾发觉。

    伍逸重重咳了一声才将雪青的魂拉回来,对她那犹如惊弓之鸟的回应感到莫名。

    「将、将……将军!您有何吩咐?」雪青急急站起来,行礼道。

    「怎不去姑娘那边候着?」伍逸问。

    「姑娘说今日不用奴伺候。」

    「你惹恼了姑娘?」

    雪青迟疑了下,摇了头。

    伍逸看向另一边,问道:「我刚看你从容王住的那间屋子出来,是去做什麽?」

    「是……」雪青脑袋里飞快运转:「是容王唤奴做几个吃食送过去,他的婢子早些时候出去玩耍了,未曾备下膳食。」

    伍逸无疑,点了点头,後道:「今日猎品丰足,姑娘既不用你随侍,你便同我去夜宴。」

    将军对下人好,毋庸置疑,但将姑娘一人留在园内,万一有什麽需求得有人使唤才行。雪青诺诺拒了:「奴还是留下来候着吧,怕姑娘寻不着人。」

    「无妨,她本不是无人伺候就无法自理的主。」

    说到这,雪青只得福礼应个:「是。」

    今晚的月sE有些昏暗,延龄披件褙子走出了屋子,再走出了园子,她知雪青随伍逸去了夜宴,乐得无人打扰,於是打算循着记忆去找那棵逆时开花的樱桃树。

    如若开花是法术促使,想必那地现已空无一物或是那树遵循了季节,而这时节,树上应尚有红果!想到这,延龄一扫白日烦闷,越发雀跃。

    晚风b往常冷冽些,延龄下意识裹紧了外衫,她从怀中取出一颗发着幽光的珠子稍稍举至头顶用以照明。人一旦有了好奇和期许,什麽顾虑、害怕、担忧都会被抛去脑後,不管会不会再遇上妖邪,会不会再迷路,要去一探究竟的想法甚是坚定。

    但不想刚走出园子,凭空冒出来俩人,堵住她的去路。

    「延龄姑娘,德宣将军让奴来接您去夜宴。」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行礼道。

    延龄瞧这两人是生面孔,起了防备:「你二人是……」

    听另一人接话道:「奴二人是g0ng宴的内侍。」

    衣着确实是内侍的装扮,延龄想不明为何伍逸又突然来唤她,傍晚时就已跟他说过今晚不想去,便问:「可知为何要将我唤去?」

    「奴等只是传话,其他的不知,还请姑娘速随奴前去,以免让将军久候。」

    既是内g0ng的侍从过来请人,断是不能拒的,延龄踟蹰一阵,将举着的夜光石收回衣襟中,虽怀抱了些许的不祥感,也不得不对那俩内侍应道:「且走罢。」

    延龄後来边走边又想,伍逸今晚是带了三个人过去的,要回来传话,随便指一人就好,怎用得着去劳烦内侍。再者,即便是回来传话引路,一人就好,怎还用得上两人?昨日看那在夜宴中伺候的内侍和婢子明显忙不过来,此番就支了俩在她身上,且不说她还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其三,虽然延龄对行g0ng不熟,但也看出了脚下走的并不是去夜宴的路,於是乎停了下来,问两人:「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说完接着退後几步,再环顾一圈周围。

    行g0ng占地大,g0ng殿园子多,七弯八拐的走来延龄早已不记穿过了多少个回廊和月门,此时怕是放了她,她也寻不着回去的路。

    其中一内侍转过身来,嘴上含着笑,仍是恭恭敬敬柔声回道:「将军说有个东西想先给姑娘,还说您看了一定会喜欢。」

    什麽价值连城的宝贝非得这般神秘兮兮?白日里直接拿给她不行?延龄面上露出Y笑:「我这人记X好,你俩的脸都刻下了,若是耍花招,我天上地下必将你俩寻出来,拆骨喝血。」

    见那内侍的笑容僵在脸上,顿时又g笑两声打破尴尬的气氛:「姑娘真Ai说笑。」

    延龄且随这两人继续走着,後穿过的园子确是一个b一个荒凉偏僻,不祥之感亦愈发上头,她暗暗叨絮:一年才住一次,住又住不满,让尔等浪费银钱修那麽大的g0ng宇,殿园多到整理不过来了吧!街市尚有无家之人,城郊尚有穷阎漏屋,实在令人唏嘘。

    三人在一处颇小的四合院停下了,院中有池塘,塘边有杨柳,擡头可见星月,低头可赏倒影,只是杨柳树下以及周围杂草丛生,若是有人修缮,此院远b延龄居住的那处更加令人赏析悦目。

    正想时,延龄察觉到那俩内侍已绕到她身後,其中一人迅速去关了院子的木门。她一怔,始才正视自己确被人给骗了,先不说她怎的如此少根筋,只道自始至终是有三分相信这俩人的,其次亦仰赖自己会的法术,量这些个凡人搅不出什麽花样来。

    故而延龄又将那Y冷的笑容挂上了面,反而b刚才更深刻几许,「直接说吧,你们要做什麽?受何人指使?」话音尚余在风中,倏见从四方屋内均窜出人来,有男有nV。

    延龄眼扫而过,算上那俩内侍,除她总共八人,脑中竟窜出一副不太应景的情境来:这是要八人大轿擡入谁家呢?

    与此同时又见主屋里突然亮起了烛火,一个些些耳熟的男声从里传出:「将人押进来。」

    果真不是伍逸,但这声音延龄确实有听过,一时间寻不出归属。

    「我有脚可以自己走进去,不劳烦各位。」延龄嗤鼻:「至於费那麽多人围堵我麽,怕我长翅膀飞了不成?」

    院中的人没想到这姑娘会如此淡定,皆面面相觑,连同那俩假内侍也一脸茫然。正常姑娘家遇着此等险事不应是吓得脚软大哭,不知所措吗?而她不但淡定,脸上还带着嘲弄,莫非是有何杀手鐧?

    延龄在一众茫然的注视中,悠哉悠哉朝中间主屋走去,其间还漫不经心地将适才所想念叨了出来:「这园子的景致还真是不错,b我住的那处有意思多了。」她擡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池塘,朝几人道:「你们瞅瞅这月下杨柳,水中影,此时若端上一壶小酒几盘食点,哪似在人间呀!」

    更是将一群人置於风中淩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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