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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哥,我的病好了 (第2/3页)

芦的头按在自己肩膀,在对方耳边低语,“小藜乖,是哥哥,我来了,别怕!”

    但是陈丹玄不知道,此刻仅仅听到他的声音,对陈藜芦来说都如凌迟的刀子一般,接触到便会痛不欲生。

    寒冷从心底向四肢蔓延,冻得陈藜芦牙齿打颤。

    手腕好疼,眼睛也好疼。

    陈藜芦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张脆弱的白纸,被人生生撕裂。

    陈丹玄温柔却残忍的安慰还在继续,“小藜,不要怕,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像那个男孩儿一样死掉,不要怕。”

    “.…..”

    诡异的寂静瞬间弥漫整间屋子,听到陈丹玄的话,南坤谨面如死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

    南坤谨不再挣扎,他在注意到陈藜芦错愕地抬起头后慢慢垂下了脑袋,神情如经历了一场厮杀的破败战场,毫无生机。

    “哪个…男孩儿?”

    陈藜芦下巴垫在陈丹玄肩膀上,神情呆滞地望向天花板,他沙哑的嗓音如老旧的留声机,滋滋啦啦地带着机械的转动声。

    陈丹玄身形怔住,他以为南坤谨把宋真明的事情告诉了陈藜芦,以为陈藜芦刚刚是在害怕自己会像枉死的男孩儿一样被偷渡到别的国家,他甚至还想解释自己并不知道清秋医院会做人口买卖的勾当,免得陈藜芦在心里记恨自己当初送走他。

    看来,他不需要解释太多了。

    莫名松口气,陈丹玄缓过神,很快转移了话题,“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

    陈藜芦睫毛抖动,他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推开陈丹玄,唯有双手抓紧男人的衣领不放,然后疲累地垂下头,再次用气音问道:“是谁?我问你,男孩儿是谁?”

    陈丹玄不习惯陈藜芦疏离的语气,他眨了眨眼,随后蹙眉道:“我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只知道他姓宋。”

    “宋…宋……”陈藜芦喃喃,半晌xiele力般瘫坐下去。

    是宋真明。

    原来,宋真明死了。

    想到了什么,陈藜芦转头瞧向绝望的南坤谨,忽然明白了对方最近的欲言又止。

    好像在自虐,陈藜芦继续怔愣地问道:“他的死因是什么?在哪里找到的他?”

    陈丹玄抿了抿嘴,正欲开口,南坤谨一声突兀的高喊如尖利的鸟鸣响起,“是溺亡!在河边发现的!”

    陈丹玄与陈藜芦同时看向被警察按在地面的南坤谨,南坤谨却奇怪地瞧向了陈丹玄,他眼底的神色带着少有的乞求:不能把真相说出来,绝对不能!不然一定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愣了半天,陈丹玄咽了下口水点点头,附和道:“嗯,是溺亡。”

    陈藜芦眸光平静望向远处身影模糊的南坤谨,又将目光移到陈丹玄身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带着摄人心魄的穿透力,让陈丹玄以为陈藜芦正在看向他的内心深处。

    都是骗子!

    陈藜芦失望地低下头,不再瞧向任何一个人。

    或许是大脑的保护机制被激发,陈藜芦此时没有了再见到陈藜芦时的惊愕与恐惧,他盯着乳白色的地板砖,心里只在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还活着?

    陈藜芦胡乱猜测:是不是因为他,李梦与宋真明才会死亡?明明最该死的人是他,可为什么只有他活着?这不公平。

    微微歪头,陈藜芦的表情带着懵懂,眼神澄澈得仿佛第一次看到蚂蚁搬家的孩子,然而他无悲无喜的样子其实是人在面对极其不能接受的事情后产生的暂时麻痹现象。

    陈丹玄抛弃了平日的理智与冷静,与陈藜芦再次见面的复杂情绪让他似乎将所有的医学知识都抛诸脑后,所以他并没有发现陈藜芦的异常。或许陈丹玄是发现了,但现在他只想把陈藜芦快点带回家里,将人好好留在自己身边。

    陈丹玄双手握住陈藜芦的肩膀,柔声开口:“小藜,我们回家吧,好吗?”

    陈藜芦回望着男人,眼底像被雾气笼罩,朦胧虚幻,“家?”

    他有家吗?

    陈丹玄点头,“嗯,我们回家。”

    陈丹玄站起身,正要将陈藜芦抱起来,又被突然出现的徐天南阻止了动作。

    “学长!”

    离开学校后,徐天南几乎是一路跑回来,他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当跑到单元楼下,没看到往常负责保护陈藜芦的人后,徐天南胸口的不安变得更加浓烈,而就在他冲出电梯门的一刻,眼前陈藜芦痴傻的模样让他的心脏跟着咯噔一下,脚步生生定在原地。

    陈丹玄眼神变得不善,他斜睥向徐天南,侧过身把陈藜芦挡住,“徐天南,看来我没猜错,你和南坤谨是一丘之貉,是你们擅自把小藜藏起来了!正好,有什么事,你们今天都向警察解释吧,小藜,我先带走了。”

    徐天南回神要冲上来,被两名警察眼疾手快拦住,他恶狠狠地瞪向陈丹玄,“解释,解释什么!到底是谁做错了事,陈丹玄你不清楚吗?明明自己是凶手,却把罪责推给别人,陈丹玄,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想到火灾中陈藜芦单薄瘦弱的身影,医院中陈藜芦满身的伤痕,还有陈藜芦失去的右眼和双手,徐天南几乎将牙咬碎。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胆小懦弱的人,或许陈藜芦根本不会生病,更不会遭受曹赤辛的迫害!

    陈藜芦呆滞的眼珠跟随徐天南的声音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瞧向在焦急望着自己的徐天南,视线中随之闪过宋真明的苍白纯净的面容。

    喉咙忽然哽住,陈藜芦眼眶发红。

    是啊,宋真明死了,那个还有着大好年华的男生,因为他的懦弱死了,他甚至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三个人,只有作为罪魁祸首的他好端端地活着,所以他有什么资格活着?

    陈藜芦的精神状态在疾病与陈丹玄的双重刺激变得恶劣,如今的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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