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应许之地 (第4/4页)

不太适合和其他人一起参与这个活动。」

    ──「不要连累到我们，走开啦！」

    1

    凝视着眼前的回忆，我不禁莞尔。

    曾经那是我的伤痛之一，毕竟童言无忌，很容易把对方说的当做「事实」，而我又是妖师一族的能力者，还运气爆棚到继承了千年前凡斯的天生能力。所以最後恶X循环，即使再普通不过的小cHa曲我都会被Ga0到重伤，甚至伤害到他人。

    这是属於我的过去的软弱，因为没有直接面对并解决问题，所以导致的其中一个後果。

    「再见。」

    丢下这麽一句话，尽管因为幻境的缘故让我就算回头也看不到学长，但不妨碍我感觉到另一手被那个人握紧的力道和温度，我屏住气一口气加快了脚步穿越过一票根本连脸孔都不清楚的那一票人，那些虚幻的人影在穿过我的身T时幻化成一圈圈的白sE烟雾。

    然後？

    接下来的几幕，几乎是从小到大发生的几件重要的倒楣回忆在眼前上映，和前面两次不同的是，这些事情到最後都演变成我进医院的戏码，有时候是脱臼、或者是骨折，还有一次是被老妈厨房的菜刀直中手臂和脚踝……而这一切全都会反应到我的身上，然後当我继续往前走换成下一个情境时，身上的旧伤口就会消失，换成一批新的。

    但这都没有让我真正的停下脚步，直到我无意中发现自己在前进的道路上踩到一颗翠绿sE的宝石。

    下一秒，从宝石暴发出来一阵足以撼动整个空间的强大力量将我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挡在我正前方的是失去意识却半阖着双眼的水妖JiNg，如蜘蛛网般的黑sE纹路从颈部蔓延全身，伴随着大量染上黑sE的鲜血自他的身T汩汩流出，浓郁的血腥味刺鼻的让人难以忽视。

    ──「你要无视他吗？为了你自身的yUwaNg。」

    1

    令人Y魂不散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微微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让我这辈子化成灰都不会忘记如同梦魇般的存在。

    「安地尔。」

    他惬意站在我和伊多的左前方，右手的黑爪上还沾了几滴伊多的血，脸上依旧擒着那麽讨人厌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麽，每次回忆的场景只要他出现，那麽他的行动就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台词也全然不同。要不是主神再三和我保证这绝对不是他本人也并非他的影子来为鬼族试探，我就算是会被学长种到学院门口，也绝对会搬回黑馆去当二十四小时的跟班背後灵以免真的出事。

    ──「水妖JiNg，伊多．格兰多当年为保护你受了重伤，连先见之镜都被毁了……啧啧，真可怜，一年後你却决定从这个世界消失，选择了另一个人的存活而非他。」

    「我没有打算抛下伊多。」

    明知道他是幻影但我依旧忍不住回了他这麽一句，同时试图不着痕迹的将左手藏到身後。

    「在各个古蹟回收Y影的时候，我没有放弃寻找水JiNg之石。再说，这只是已经发生过的回忆场景，而非现实。」

    ──「回答得很漂亮，那麽这个呢？」

    安地尔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收起了那双黑爪，右手的拇指和中指轻轻摩擦了一下，一道披着黑sE袍服的身影无声无息的从他身後出现，那熟悉的模样让我倒cH0U一口气，差点没下意识的往後倒退一步。

    1

    这试炼真是恶劣到让人觉得做呕！

    来人和我一样，每一步脚下都踏出了涟漪，而随着他的步伐身上的斗篷也随之落了下来，露出如瀑布般的火红sE长发，与那双毫无情绪的无机质红瞳。明知道真货就在身後紧紧抓着我，但这种让人无法喘气的窒息与压迫感，我也没办法否定眼前的这人不是学长。

    ──「容我好心的再提醒你，因为这里是应许之地的一部分，即使是试炼，这里出现的人事物都还是与现世相关……换句话说，如果现在我让我的搭档对你眼前的幻影水妖JiNgT0Ng一刀，那麽现世的水妖JiNg可也是会被开肠剖肚的。」

    「学长才不是你搭档！」

    被握住的那只手这次力道大得隐隐作痛……我甚至感觉到冰与火的力量在外面肆nVe冲撞着眼前的幻境，但被影响的也只是空间，而那个该Si的始作俑者和被C纵的幻影红法学长却还是淡然的站在原地。

    ──「现实上的确不是，但这里是试炼之路，凡斯的後人。」

    ──「就让我看看你没有抛弃水妖JiNg的证据吧。」

    话落，安地尔朝红发学长下了一个指示，食指直直指向躺在地上半Si不活的伊多。

    ──「杀掉他，直接从心脏刺下去。」

    我没有时间考虑。

    不能让眼前的幻影杀掉伊多，但也不能对学长动手。安地尔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也是为什麽我没有为了保护自己反击那些幻影的原因。每一次前往应许之地的路途上，我不能随意对出现回忆之中的人物动手，因为只要一攻击他们，现实世界中的人也会跟着受伤。

    电光石火之间我什麽都没办法做，只来得及转动手着上的黑sE手环，让老头公展开结界护住了伊多的身T，然後我就这麽傻傻的冲进那个红发学长手持长枪的攻击范围之中，等我反应过来时，那人的俊美的脸庞近在眼前，同时一阵剧痛伴随着肌r0U、脏器和血管被一一切割开来的声音传到脑部，喉咙涌出了腥甜的味道。

    狗牌项链微微的亮起，散出银与红的交织光芒。

    不知道为什麽，那道原本紧紧握在我手中的温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火焰从无机质的眼瞳深处燃起，如瀑布般的火红sE长发由下而上如冰霜般染上层层银白，最後在额际的那道火红sE的浏海边停下。

    「……褚！？」

    明明动弹不得，甚至连呼x1都有困难，暗红sE的血染红了所有可见的视野，连双手都染上了鲜红，我却还是忍不住笑着倾身向前，抬起重得如y铁的双手捧住学长的脸，然後无视贯穿x膛的痛楚和如泉水般涌出的鲜血，吻住了那人的唇。

    因为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

    这里是应许之地。

    无关乎许愿者的X格慈悲与否，无关乎种族本X为何，无关乎力量的特质与强弱。

    这个地方，是主神创造世界的原点，而它之所以成为守世界的传奇，乃是因为除了世界尽头之外，它没有任何既定的形象，在没有指引之下也无任何呈现的规则可言。

    2

    它所反应的，只是存在於这个空间的人的心智，以各种不同方式实现许愿人的愿望。

    原来。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希望自己如果有一天真的面临Si亡，不要伤害到任何人，但是由学长亲自动的手。

    混沌的思绪与身T一同往下堕落，有人紧紧的抱住了我，於是我感觉到x口的金属长枪以及那锐利的痛楚随之消失，在双眼阖上之前，金sE的闪光划破了沈重的黑暗，初曦的朝yAn照亮了远方的一只天坪。

    ……学长，我们到了。

    我只来得及提醒学长这麽一句，意识便落入了黑暗之中。

    後记：

    第二部连载至此喔，最後一章＆终章在书里面。

    有兴趣请往月见草移动，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