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凯文日记_丰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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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R (第21/155页)

没关,我看见阿祖妈正蹲在卫生间里,卫生间地面上摆了3,4个大塑料盆子。阿祖妈似乎正在洗什麽东西,但仔细一瞧又没有发现有衣服或者锅碗瓢盆之类的物件。

    我说:「阿祖妈,送你的礼物。」阿祖妈听说有礼物,笑成了一朵花:「好啊,好啊,你真是个讲礼的人。对了,这是什麽?是酒!肯定是酒。」阿祖妈连珠Pa0一样说了一大堆韩语,我没听得太清楚。於是,迷迷糊糊把香油塞给阿祖妈就自己下了楼。

    回来後我的耳边还响着阿祖妈的话:「是酒,一定是酒!」不对啊,这不是酒,是香油!阿祖妈会不会把香油当酒一样喝了?我吓了一跳,立即折返回去,我再次敲开阿祖妈的房门:「阿祖妈,这不是酒,是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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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祖妈说:「啊?!可我全都喝了!」「喝了,您把一大瓶香油全喝了?」我惊叫起来。阿祖妈嘿嘿的笑起来:「喝了,喝了,挺香,挺香。」我看阿祖妈嬉笑的样子,觉得她肯定是在开玩笑,这才放下心来。

    阿祖妈正sE道:「是你们家自己做的香油吧?不容易啊,千里迢迢带到韩国来送给我,你真有心。」我说:「香油在中国是不贵的,小意思,小意思。」阿祖妈喜笑颜开的把我送出来。回去的时候,我想阿祖妈到底喝没喝那瓶香油呢?

    我和岚一起去半地下室隔壁的小吃店吃饭,我点了一碗拉面,岚点了一碗拌饭。吃完饭,我说我是哥哥我请客,岚不置可否的默认了。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岚似乎有点闷闷的。我觉得这个学生有点小鬼头的样子,他好像并不太愿意屈居我下,但自己又确实年纪b我小,所以有点想出头出不了头的意思。看这个架势,我以後还得防着他点。

    我和岚约好,每天晚上9点在半地下室学习语言。我教岚半小时中文,岚教我半小时韩语。可第一次就出了问题,我因为在图书馆学习忘了时间,所以晚回来半小时。岚很生气:「你怎麽不来,怎麽不来?」他用粗劣的中文质问我。

    我说:「对不起,我忘了时间,下次一定准时。」岚没好气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我的道歉。第二天我准时9点回到半地下室,哪知道岚却不在家里。我等啊等,等到10点过,岚还是没回来,只好自己去睡觉。那天晚上,岚半夜才回家,不知道去哪里玩了。这是不是岚在报复我的迟到?就这样,我和岚相互学习语言的事就h了。

    一晃到了冬天,首尔的冬天温度低,会下雪,但T感还好。因为首尔的冷是g冷,不是成都的那种Sh冷。所以,首尔的冬天不会像成都一样有cHa0Sh的感觉,即便温度不高,但还是爽快g燥的。

    我在庆熙大学的到屋米唐和他的好朋友俄语生来半地下室看我。唐兴冲冲的送给我一瓶韩国男士面霜,然後两个人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和我天南海北的瞎聊。正好这个时候,阿祖妈来了。阿祖妈眼拙,以为唐是和我合租的岚。她猛的一拍唐的背说:「你可总算来了!中国人听不懂我说的话,麻烦Si我了。」

    唐本来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帅气韩国男生,被阿祖妈一拍,瞬间矮化成了一个阿祖妈屋檐下的租房客。而且阿祖妈拍唐的那一下非常用力,充分展现了韩国作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多年来nV权运动的辉煌成果。

    阿祖妈看见唐尴尬的表情说:「不是?不是租房子的?哦!哎呀!」说完阿祖妈头也不回的回去了。留下唐,俄语生和我面面相觑。我心底暗暗有些好笑,这是你们韩国阿祖妈的风采,不能怪我,不能怪中国哟。好在唐和俄语生没有多说什麽,和我又东拉西扯了几句,两个人就落寞的离开了。

    平安夜的晚上,我去东安教会做圣诞礼拜。出教会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雪来。我们组的nV牧师问我:「冷吗?kevin。」「不冷,很暖和。」我捧着一杯热咖啡对nV牧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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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半地下室,我看见阿祖妈留了一张纸条塞在门缝里:「下雪了,我把地热打开了。你不要关,关了要结冰的。」我想阿祖妈还挺关心我的,但仔细一想又不对,阿祖妈关心的是她的地热。要是这一个冬天地热都不关的话,我得付多少天然气费啊。

    整个冬天我的地热都没有关过,所以我确实是很暖和的。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躲在煤炉子边取暖的猫,被地热的热气烤得毛焦火辣,gsUsU,软绵绵,但我的钱却被阿祖妈的地热拿走了:这个月我给了2000块人民币的天然气费。

    其实住在半地下室的头几个月,我还是很满意的。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总听到头顶有敲天花板的声音。最开始我还以为是住在楼上的人不小心发出的声音。渐渐我就觉得不对了,这个声音是专门针对我的。

    b如我在房间里面一动,上面就会猛烈的敲天花板。我静止下来,敲天花板的声音也消失了。这很奇怪,甚至很有挑衅X。似乎是住在楼上的人对我有很大的不满,所以才发出这种侵略X质的声音。我觉得我没有得罪谁啊,是谁在SaO扰我呢。

    我到楼上一观察,赫然发现,原来我房间上面就是阿祖妈的客厅。Ga0了半天是阿祖妈在敲我的天花板!我生了气,敲开阿祖妈的房门,我用蹩脚的韩语说:「您不要敲地板好吗?」边说我边做了个敲击的动作以启示阿祖妈。

    阿祖妈表现出一种似懂非懂的样子:「哦,哦,哦,好,好,好。」结果当天晚上我回到半地下室,阿祖妈又开始猛击地板。而且还带有节凑,就像是在弹琴似的,铁了心要向我表示一种威胁。

    我厌烦透了,我也拿出一只钢JiNg锅,开始敲我房间的天花板,而且敲得很用力。我要压服住阿祖妈,不能让她这麽欺负我。於是,我和阿祖妈就开始敲击乐器的交响大合奏。

    大半夜里,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我和阿祖妈两个互敲墙板的声音。我纳了闷,一个60岁的老nV人,怎麽JiNg力如此旺盛,大半夜的不睡觉,和我b力气!这简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观,我在中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敲着敲着,隔壁也开始敲了起来。隔壁住的是谁?我不认识啊。好在隔壁也是在敲天花板,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同志,敲得更起劲了。阿祖妈一个人对付我们两个楼下租客,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哪知道,敲了一会儿,隔壁突然开始敲我的墙壁了。天啦,原来还有见风使舵的变节者!

    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去学校上课,迎面就看见阿祖妈朝我走过来。在我还没有反应的时候,阿祖妈已经和我cHa身而过。我听见阿祖妈得意洋洋的嘟哝了一声:「怕波」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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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坏了,我觉得自己完全是被阿祖妈给戏耍和欺负了。正在这个时候,和阿祖妈面对面走过来另一个韩国阿祖妈。阿祖妈殷切的和她打招呼,但另一个阿祖妈恍若不闻,自顾自的走开了。留下阿祖妈一个人立在原地发楞。我想,多半是晚上我和阿祖妈互敲墙板的声音,让周围的邻居都听见了。所以,韩国还是有好的阿祖妈的,不是吗?

    从这天开始,房东阿祖妈就不停不歇,孜孜不倦的敲我的天花板。早上敲,中午敲,晚上敲,有的时候半夜也敲!我被阿祖妈折腾得吃不好,睡不好,时时处於一种疲於奔命的状态。

    我觉得这样不行,我得逃出去。我找到我认识的高级班的学长,让他给我找个工打。学长说:「那你做我现在这个工作吧,我马上要回国了。」学长原来在东大门米利来百货商店送外卖,於是我顶替学长为一家米利来餐饮档口的老夫妻送外卖。

    这是一间很小的餐饮大排档,四面矮墙壁围成一个开放式的厨房。老夫妻中的nV人就是厨师,男人是老板加服务员。档口只有一张可供食客堂食的桌子,但也很少使用。大部分都是电话点餐,然後由我送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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