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们应该开始互相亲热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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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迪突然显得不太自在：“我认为你不应该使用那个词。”

    “你知道我的意思。而且，假如查德说的是真的，说不定哪天我们的储物柜上就会被涂满这个词。”

    他们都清楚瑞奇的焦虑不无道理，千禧年的赫若伍德不是最前卫开放的小镇。

    但埃迪还是尝试乐观思考：“两个好朋友经常在一起闲逛而已，没什么可疑的。特洛伊和他的帮派不也经常一起行动吗？”

    瑞奇却将双手插进浓密的卷发，仿佛在模仿蒙克的画作：“关键是其他人会怎么想。万一查德决定公开出柜怎么办？所有人都会猜测我们在互相亲热。”

    埃迪似乎被吓了一跳。他公平地指出：“老实说，没有人怀疑你不是直男。”

    瑞奇也觉得自己的性取向很直白。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性感女郎的渴望，床头柜和书包里都塞满色情杂志，尝试用各种糟糕的性暗示向女孩搭讪。

    但问题就在这里：他从来没有成功过，连亲吻都没有。

    现在他怀疑查德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瑞奇每天都和埃迪混在一起，或许其他人已经以为他们是同性恋。

    他看着埃迪，陷入沉思。

    “你觉得我能赶在查德向全世界挥舞彩虹旗之前，约到一个女孩吗？”

    “瑞奇，你应该支持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急着证明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瑞奇着急地从枕头上爬起来，辩解道：“我不在乎查德是不是基佬，但我不是，也不想任何人误以为我是。”

    埃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听起来还是十分恐同。”

    瑞奇震惊于好友的冷静。

    “埃迪，如果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同性恋，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和女孩约会。”

    他开始摇晃埃迪的肩膀，试图向后者灌输一点常识，“距离毕业舞会只剩下四个月，我们应该去寻找女孩接吻和zuoai，而不是变成一对——两个被剩下的基佬。”

    埃迪依然情绪稳定，他费劲控制住好友胡乱挥舞的双手，耐心地询问：“那么你想怎么办呢？”

    瑞奇皱眉思索，意识到虽然自己的意愿十分强烈，但现实相当惨淡。他需要尽快搞到一个女朋友，但过往的失败已经证明他并不十分擅长这件事。

    “我们需要练习。”

    埃迪一时哽住。

    “什么？”

    “我们需要练习，接吻，调情，约会，以免合适的女孩出现，我们却表现得像没有任何经验的处男。”

    埃迪忍不住自嘲：“难道我们不是吗？”

    “所以才需要练习！如果我们一直笨手笨脚，将永远勾搭不到女孩上床。”

    瑞奇双手抱肩，认真地看着朋友的脸，“现在事态更为严俊，她们会以为我们是基佬。”

    埃迪犹豫了一下：“所以你的建议是……”

    他的耳朵有点发烫，“为了避免其他人误以为我们在互相亲热，我们应该开始互相亲热？”

    哦。现在轮到瑞奇脸红了：“呃……基本是，是这个意思。”

    埃迪盯着黑发男孩的脸，眉毛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作出决定。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你同意了？”

    “嗯。”

    埃迪看起来仍有疑虑，但他还是坐起来，直面瑞奇。

    “所以，谁先亲谁？”

    他们互相凝视了两分钟，谁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瑞奇紧盯着埃迪的脸，观察着他深棕色的眼睛，略微歪斜的鼻梁，紧绷的下颌线条，视线始终不敢落在埃迪的嘴唇上。

    还有另一个问题。不论瑞奇日后的女朋友长什么模样，都不太可能比他高出六英寸，需要他抬着脖子接吻。

    就在瑞奇屏息到快要窒息时，埃迪迈出了第一步。他倾身向前，嘴唇轻轻拂过瑞奇的脸颊。

    绿眼睛瞬间睁大，瑞奇下意识地后退。尽管他是这个练习计划的提议者，但突如其来的紧张让他心如擂鼓，并心生畏惧。

    “瑞奇。”

    埃迪轻轻拉住好友的衣服。他呼出的热气扑在瑞奇脸上，让后者不由自主地闭紧双眼。

    然后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

    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吻，只是两个男孩的嘴唇接触，漫长而尴尬的几秒钟。

    两人同时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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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奇睁开眼睛。

    埃迪喉结滚动。

    “这……

    “太诡异了。”

    “没错。”

    他们又对视了几秒钟。

    埃迪清了清嗓子，不甚确定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