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约定 (第4/6页)

，猛然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有种脑能力忽然下降的感觉。

    她转头看向玄一，而他就真的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书。察觉到少nV视线的玄一放下了书，少nV则是像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般，赶紧用棉被盖住了头。

    「我、我要睡了，我睡了我真的睡了。」

    在一片黑暗的棉被里，少nV听到了玄一轻轻笑着的声音。她拉下棉被露出两只眼睛，看见的是跟刚才皱着眉头微笑的差不多的表情，但却多了几分放松自然的感觉。

    「这两年，只要我回来，我都是这样…拿着一本书坐在您的旁边。不论春夏秋冬，不论晴朗的日子、雷雨的日子、下雪的日子。而我都只有一个盼望，望您能够醒来，然後问我说…我在看什麽书？现在是什麽时候了？我睡了多久？肚子好像还有点饿……什麽的。」

    玄一嘴角微笑的弧度渐平，话也跟着断掉，不是因为他要说完了，而是因为他看到不知何时坐起来的少nV，脸上滑落着泪水。

    距离他看到少nV的泪水，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他突然慌了手脚，连忙站起来单膝跪在少nV的面前，手上的书也掉落在地。

    他伸出手擦掉少nV脸颊上的泪，却仍然无法让她停止哭泣。

    「您、您怎麽了？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吗？您千万不要太过在意，看到您能醒过来又如此JiNg神我就很高兴了……」

    少nV擦了擦泪水，将衣袖放在眼上想试着能不能止住泪，但拿下来後，泪水再度滑落。

    「我…我不知道，就是突然心很闷，回过神来就已经这样了，今天被力量反噬的时候也是，不知怎麽地就开始害怕发抖、流泪，彷佛……我不是我一样。」

    玄一拿开他的手，转而放到少nV的额头上。而少nV模糊了视线并没有察觉到，玄一的表情，跟刚才慌张的神情相b彷佛不是同一个人，有些僵y，不如说是在故作镇定更为正确。

    「那我现在有个方法能让您停止哭泣，不过您也会立刻睡着，没问题吗？」

    「啊…那个……」

    少nV抓住玄一的衣袖，就怕他会直接施法。

    「我…不会再让你等了，不会再留你一人，我向你约定。」

    2

    「……好，我确实地收到了。」

    说完，少nV倒在玄一的怀中。

    他轻柔地将少nV扶回枕头上，擦拭她眼角未乾的泪水，替她盖好了棉被後，仍坐在她身边。

    「您说…我能期待吗……」

    他小声地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接着他拉起少nV的小指，与他的小指g在一起。

    「这可是您说的，说好了…不让我等、不留我一人。要是反悔了、毁约了，我可是会恨您一辈子的，直到您肯回来为止。」

    玄一嗤笑了一声，明明少nV听不到，却还是如小孩子般地拉g约定。但他也知道，少nV是不会忘记刚才说过的话，可能还会b自己更铭记在心。所以这麽做，其实也只是为了自我满足罢了。

    他将少nV的手放回她的腹前，再次整理好棉被後，捡起地上那被遗忘的书，关上了电灯。

    而在回房前，玄一回头看了一眼少nV。或许是等了两年的关系，现在少nV的模样，与先前沉睡中的她如出一辙，心中总有些烦乱。但少nV的那句话…似乎是有GU无形的力量般，将他烦乱的心安抚下来。

    「祝您有个好梦。」

    2

    玄一轻声低语道，并关上门返回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他并没有睡得太好，不如说基本上没什麽睡。就像那时站在yAn台上的少nV一样，他也坐在室内窗边的台阶上，无神地望着窗外的景sE，最後是怎麽睡着的、什麽时候睡着的，连他自己也不太知晓。

    要不要做个约定？

    男孩向正在落泪的nV孩提出建议，而nV孩终於打开了摀着脸的双手看向男孩。

    约定……？

    嗯，只要是约定，不论什麽我都会遵守，所以—

    男孩伸出了小指，温柔地笑着，希望能藉此提高nV孩也伸出手的机率。

    nV孩先是有些踌躇，接着缓缓地与男孩的手指g上，小声地念着。

    ……你…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吗……

    好，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直到我无法再站在你身旁的时候。

    2

    明明是男孩先提起要做的约定，但最後露出悲伤表情的却是他。

    看起来……既哀戚，又苦涩。

    「…姐…小姐…大小姐—」

    「……玄、玄一？」

    少nVr0ur0u双眼，睡眼惺忪地从床上起来。

    「您…做了什麽梦吗？」

    「为什麽这麽说？」

    「因为您…又哭了。」

    听玄一这麽说，少nV赶紧往脸上擦，而也真的擦到了流下的泪水。

    天啊……居然连泪水流下来也察觉不到，是太陷进去了吗？在梦里…我也不过是个旁观者，而且现在醒来後我连他们的脸都想不起来，怎麽就流泪了。

    2

    还是说是因为我那时只能呆站着，连去拥抱他或说一句安慰的话也做不到才这样？这也太莫名其妙了……但仔细想想那时的氛围，也并不怎麽容许我像现在这样还能胡思乱想。

    「大小姐？」

    「啊…那个、算是做了噩梦吧……好像太陷进去梦中的情节了，所以连现实世界也跟着哭了，不过没事啦，不用担心。」

    少nV看着已经着装好，但却穿着私服没穿校服的玄一问道。

    「不是要去学校吗，怎麽不是穿着校服？」

    「今天只是去报到而已，所以穿私服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先去换个衣服。」

    「好的。」

    玄一离开房间，直到少nV换好了衣服让他进来，他才又打开了房门。

    「在出门前，需要我帮忙您梳理一下头发吗？」

    2

    「你要帮我？好啊。」

    听到有人要帮自己打理长发，少nV当然是二话不说直接答应。

    玄一轻梳着少nV的头发，大概是因为在沉睡期间也有好好梳理的缘故，梳的时候并不会像想像中那样打结在一起，或是感到疼痛。

    「说起来我的头发好像没什麽长？」

    少nV边说边m0着自己的头发，两年的话，多少都会长到腰以下了吧？

    「是有长的，不过会帮您定期修理，所以看起来跟两年前没什麽变。」

    「这样啊，谢谢你…嗯？」

    当少nV的视线回到眼前的化妆镜时，里头映出头发上绑了一条再眼熟不过的水蓝sE缎带。少nV猛地转过头去看向玄一。

    「这个不是……！」

    「我很感谢小姐您送我…以纪念我母亲，特地照着我曾描述样子而重制的缎带，但我想还是先交给大小姐保管吧。」

    2

    「为什麽？」

    少nV皱着眉头无法理解，毕竟这是纪念他母亲的物品，自己怎又能将它绑上。

    「我希望您能让我暂时保密我的理由。」

    「但……」

    「我并不是拒绝您的礼物，只是让您暂时保管，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拿回来的。」

    少nV低下头m0着头上的缎带。两年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