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弱老婆_38/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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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脸色大变。

    何军医摇头叹道:“是时疫……”

    “……怎么可能?”周庭遽然失声,“侯爷……侯爷怎么会染上时疫?”

    何军医也默然,不知如何应,他是大夫,即便再不愿意,却也清楚生死恶疾面前,众生,任他是天潢贵胄,还是布衣小民。

    徐英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穆裴之,说:“何军医,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侯爷,侯爷要是出事,就真的完了。”

    周庭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军医,道:“邓军医怎么样了?”

    邓军医感染时疫之后,就将庵庐交给了何军医,兀自拿自己来试各种药材,试图配出能治时疫的方子。

    提起邓军医,何军医面上浮现几分黯然,摇了摇头,说:“师父昨夜配了一剂药,服用之后就口鼻流血,若非施针及时,只怕——”

    周庭沉默不言,半晌,道:“无论如何,还请军医务必救侯爷。”

    何军医认真道:“何某自当尽心竭力。”

    周庭看了徐英一眼,说:“侯爷染上时疫一事,切不可外传。”

    徐应心领神会,沉声道:“属下明白。”

    何军医道:“何某明白。”

    就在此事,穆裴之醒了过来,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了床边的何军医一眼,又看了看周庭和徐英,头疼得厉害,脑子也重,哑着嗓子叫了声,“……何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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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三人都看了过来。

    穆裴之闭了闭眼,才道:“我染了时疫?”

    他问得平静,却让几人喉头发颤,说不出话。

    穆裴之盯着床帐上挂着的丝绦,半晌,笑了一下,说:“周指挥使,务必封锁我染上时疫的消息,这些日子,城中一应事,都麻烦你了。”

    周庭眼睛微红,喃喃地叫了声,“侯爷……”

    穆裴之又道:“徐英,我知你骁勇,因为黎越——”他喘了口气,说,“对叛贼恨之入骨,切莫意气用事,你还得帮着周指挥使。”

    徐英偏过头,声音也哑了,“侯爷有上天照拂,必然不会有事的。”

    穆裴之伸手敲了敲发痛的脑袋,袖子滑下,露出白皙手臂上生出的几颗红疹,他恍了恍神,过了一会儿,道:“放心,我不会这么快死的,”他微微笑了下,说,“时疫还给人十来日可活呢。”

    他道:“备笔墨,我要写一封信送去瑞州。”

    一旦他离世,阜州诸事未竟,不能没有人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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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裴之有意瞒着他感染时疫一事,将城中事渐渐交接给了周庭,所幸周庭本就是老将,处理事情颇有几分手腕。

    短短几日,徐英也成熟了许多,他学会了忍耐,也变得不再如以往跳脱爱闹。

    这一役于他而言太过惨重了。

    他失去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而今,他另一个好兄弟的兄长,也在他面前生死一线。

    恍惚之间,就连徐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了。

    周自谨是个可塑之才,穆裴之将他提了百户,他本就是城中小吏,对阜州城中事宜很是熟悉,有他协助周庭,有些事办起来可谓是事半功倍。

    周庭也将守城一事交给了徐英,他在旁掠阵了两回,眼见着徐英恨则恨矣,却不会冲动行事,心中大为欣慰。

    沙场历来如此,总要面临生死,若是因此一蹶不振或是走入极端,这人便成不了事。

    徐英和黎越都是他麾下得力干将,已经折了一个黎越,怎么舍得再废了一个徐英。

    穆裴之见城中没有出乱子,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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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疫磨人,穆裴之发了几日高烧,烧得昏昏沉沉的,何军医灌了不知多少碗黄汤,才将烧退了,可即便如此,却也时不时地就发地热,咳嗽不止,身上的红疹也多了起来。

    穆裴之出门的时日就更少了。

    他不再出现在城楼,孙青敏锐,翌日,叛贼攻城变得猛烈了起来。双方交战不止,阜州城外鲜血溅红了黄壤,墙上都教血涂了一层。

    黑烟腾腾,水是烧得沸腾的水,泼将下去,借着攻城梯往上爬的叛军将士惨叫连连,跌下了城墙。徐英站在城墙上,被硝烟燎得半边脸都黑了,神情冷漠阴沉地盯着远处的孙青和持枪的鬼面人。这两日,叛贼攻势渐盛,大有想将阜州城一举夺下的架势。

    自时疫蔓延开之后,因着军中也有人感染时疫,撇开患病的,或有可能患时疫的,城中兵力锐减。可最重要的是,边军士气低靡。

    行军打仗,将士士气壮,方能勇而无畏,悍不畏死。

    “阜州城几乎成了一座孤城,穆裴之迟早守不住,何必急着攻打?”兰铎说。

    孙青远远地看着那座城,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守城的是徐英,可之前,向来是周庭亲自守城,为何换成了徐英?”

    兰铎若有所思,孙青道:“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穆裴之足有三日不曾出府了。”

    兰铎道:“依你之见,穆裴之病了?”他斟酌着,“病得还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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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青摩挲着陌刀,轻轻笑了笑,说:“有这种可能,而且,城中时疫肆虐,或许,穆裴之染了时疫呢?”

    兰铎倒抽了口凉气,灰色的眼瞳倏然浮现几分兴奋,拊掌道:“若是穆裴之得了时疫,只要杀了周庭,南军不就成了一盘散沙?”

    孙青笑笑,没有说话。

    兰铎踱了两圈,说:“可阜州城内许多百姓都患了时疫,便是拿下,又当如何?”

    孙青不咸不淡道:“一把火烧了就是。”

    兰铎瞧了孙青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既然孙将军已有定夺,不如早日攻城,拿回阜州城!”

    这是一场苦战。

    叛军突然全力攻城,徐英已经记不清枪下杀了多少叛贼,又抬下多少己方的士卒,他从未见过这样多的死亡。

    看得多了,徐英心中已经一片麻木。

    双方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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