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炮灰总是在被上_花园遇故人,路公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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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遇故人,路公公 (第1/1页)

    这宴席之上灯红酒绿,杯摇影晃,一片纸醉金迷中,那人腰背挺直如松,眉目如画,端坐在几案前,柔顺的黑发一直垂到胸前,有人上来敬酒时,不论是谁,他都报以微笑,然后饮下那杯酒。

    他一身宽大的青袍,与这五颜六色的喧嚣格格不入,但双颊的薄红,却将他拉回这人间的红尘,更具一番别样的诱惑。

    这人若是在就是身下哭泣时,那双冷如墨竹的眼睛含了泪,眼尾都哭红了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林兆雪这样想着,顿时觉得怀中身娇体弱的小娘子和小郎君不香了。

    只草草低下头吃了几口东西。

    温书礼坐在席间已经喝了几杯酒了,他酒量本就不好,这时候已经有点醉了,单手微微撑了一下脑袋后,起身准备去外面醒醒酒。

    一直偷偷注意着他的路寿清看他正往外走,外面就是御花园,和皇帝说了几句,皇帝正和下面的谄媚的臣子讨论那些舞姬,没怎么听就放他走了。

    温书礼正站在石板路上,看不清前方的路有些懊恼地想早该带一个灯笼来的。

    正欲回头去去一个时,一团暖黄色光源漂浮在漆黑的空中,由远及近,渐渐照亮了手持灯笼而来的人。

    他看清来人,略行一礼,“路公公。”

    他再怎么醉也认得这位皇帝眼前的红人。

    穿着红色官服的宦官听到这生疏的称呼,身体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

    “温大哥,你不认得我了吗,是我啊,我是是温路啊。”

    “小路?你是小路?”

    “是我啊,温大哥。是小路啊。”

    路寿清松开了手中灯笼,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他,脸庞贴在他的胸前。

    一如当年那个雪天,他第一次见到温书礼。

    十年前,路寿清的家乡遭遇战一场饥荒,他随父母逃往京城投奔亲戚,不想亲戚冷面无情,他的父母走投无路,竟然要把他卖给南风馆做小馆。

    他既难过又愤怒,咬了他母亲的手一口,连滚带爬地跑了,怕被找到,就脱了衣服在地上打滚,混到庙里臭烘烘,衣衫褴褛的乞丐们中。

    他什么也不会,便干脆以乞讨为生,可是他年纪小,也不知道讨钱的技巧,不知道怎么看人,不知道怎样卖可怜,讨的钱也少,还总是被流氓乞丐抢去。

    他因此吃不饱饭,饿得瘦骨伶仃。

    终于在一个雪天,他饿昏了头,一头撞在树上,靠了上去,隐隐约约看到眼前有一座明亮辉煌的建筑,在寒冷的冬天散发着温暖的光。

    他步履蹒跚的走过去,用最后的力气敲了敲那扇红门,随后便气力布置的倒在门前的雪地上。

    他以为会像以前一样毫无动静,却听到有人急急的跑来,哐当一声打开了门,他抬起头,想学着那些乞丐们说一声可怜可怜我,给点钱吧。

    还没开口,开门的少年郎便不顾他身上的污脏,看起来比他强壮不了多少,却一用力将他横抱在怀。

    一边抱着他,一边跑,一边喊,“清清,快出来,这有个人快要冻死了。”

    他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被他抱的一颠一颠,却依旧能听清,那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声。

    他想说自己还没有快被冻死,但身体又确实很沉重,渐渐的,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身上拥着红色的锦被,被窝里还塞了几个汤婆子,旁边的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公子正端着碗草药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水灵灵的小jiejie。

    温文书里端着药过来时,看到他醒了,很开心的笑了笑,“快把这药喝了,再喝个两三天,你身上的寒气就可以完全驱散。”

    路寿清愣愣地看着长相清贵的小公子,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眉目之前别有一股沉稳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很成熟,但又不失一股少年气。

    他熟练地伸手探了探路寿清的额头,坐在床边,端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药。

    他被喂的一愣一愣的,旁边的温清清看了忍不住笑道。

    “弟弟,人家有手有脚的,你怕不是照顾我照顾习惯了。”

    “你还好意思说。”温文书也不尴尬,将已经喂的差不多了的碗放到旁边,转头问路寿清。

    “你从哪来?你父母呢,这大雪天的,怎么不管你?”

    他低下头,“我是个乞丐,我没有父母。”

    衣袖下,瘦弱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衣料。

    “这样啊,那你愿不愿意留在这里?”

    “啊?”他猛然抬头。

    “我是说,你愿不愿意留在这里给我当个弟弟?”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发生了,旁边的温清清嘻嘻直笑。

    “小兄弟,就答应他吧,他呀,因为比我小,天天受我欺负,早就想找个比他更小的了。”

    他点头点的飞快,就算是被他欺负,他也愿意。

    “jiejie,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你。”

    姐弟俩又开始打闹斗嘴,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我是温书礼,我今年十五岁,这是我jiejie温清清,十七岁。”

    “我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只记得自己经常被喊小路子,今年,十二岁了。”

    “既然如此,你就和我们一个姓吧,就叫温路。”

    “温路,快喊他一声温大哥,把他叫开心了,以后他那间铺子里的东西就任你拿。”

    “哈哈,小路也合该叫我声大哥,叫你jiejie。”

    温书礼清朗的笑声落在他的耳朵里,他神使鬼差地开了口。

    “温大哥。”

    软绵绵的嗓音让温清清心都要化了,温书礼笑着应了一声,他又叫了声jiejie,温清清也笑应了。

    他也很开心的笑了,他终于有了一个家。

    那两个月真是他目前为止最幸福的时光,在他很多次坚持不下去时,好像只要想到那些日子,想到那个人,他就什么都可以忍受。

    那是两个月后温书礼的生辰,他出府想给他买一份生辰礼物,可是那块品质尚好的玉佩太贵,他手上只有平常的零花钱。

    又不好意思向温书礼要,送他的生日礼物,用他的钱来买,怎么都不合适。

    他认知尚浅,听到有一处地方排着队,听说进去了就有钱拿,他想也不想就进去了。

    却不知道那里是皇宫里出来招太监的,失了男人的象征,又被改了名字,被禁在了宫中。

    而那老皇帝又喜好龙阳,那伸过来短小丑陋的手指,那张yin秽贪婪的脸,还有那个一次次捅入他身体的粗黑rou棍。

    那真是他遗忘不掉的噩梦,一想就恶心。

    不过,好在他坚持下了,才能在今天遇到他,遇到支持他度过黑暗岁月的,温大哥。

    他向温书礼说起这次误入皇宫的经历时,略去了被老皇帝强上的事。

    温书礼不住地轻拍他的背,安抚着他,“你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找了你好久,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

    “你还是我弟弟,我们以后常来皇宫看你,你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受欺负就好。”

    他喝多了酒,又遇故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他过的好就好,说要是没过生日就好了,说要是生辰不在那天就好了。

    路寿清看他已经迷糊了,便扶着他走向自己的寝宫。

    “温大哥,天色已晚,你先到我那处休息一晚吧。”

    “不行,还有清清。”

    “jiejie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说了,还会安全把他送到家,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路寿清半哄着把人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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