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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大用 (第2/2页)
较,何况自家女儿乐意,她也就懒得再干涉。
另一边。
柳相宜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父兄,上次得以与家人团聚还是萧恂准许柳家父子回京时。
三人与一偏殿相聚,遣退了下人,只留了贴身侍女伺候。
“阿兄如今虽在亲勋翊卫中任职,但碍于宫规,始终不得相见,也不知近来身体如何,可否康健,还有父亲,你…”柳相宜情绪有些激动,她令侍女为两人倒了茶,句句关切。
“小妹且放心,为兄与父亲一切都好,倒是你,近来可还好?陛下待你如何,有他人与你气受么?小妹,如今父亲与为兄不再是人微言轻之辈,若有什么不高兴的便告知为兄,为兄定然不会叫别人把你欺负了去。”柳亦奇接了茶水捧在手里,一口没喝便将一段话吐露而出,态度比柳相宜更为激动。
柳序良点头附和几句。
柳相宜眼眶微热,而后道:“我无事,只盼着父亲和阿兄一切都好就好。”
“为父与你阿兄没什么不好的,但是相宜啊…”柳序良停顿了一下,而后叹气道,“安稳也只是一时的,如今这形式,柳家失势也就是陛下一句话的事,若要稳妥…”
柳相宜一怔,心里生出几分猜测。
“皇长女都满周岁了,相宜,你得努力怀上皇嗣才是大事啊。”
果然。
柳相宜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若有皇嗣,陛下无论如何都会顾忌几分情面,再者我与你兄长就是做陛下手中刀刃,与上官家对抗也是有了几分底气。”
柳亦奇见自己meimei脸上没了笑容,便忍不住反驳一句:“这皇嗣也不是小妹想有就能有的,这不还是得看陛下吗?”
“住口!”柳序良训斥一声,面色不虞。
柳亦奇想顶嘴,但却被柳相宜打断。
“父亲是想女儿去争宠吗?”
“你身处后宫,不争宠爱,便只能被遗忘,你跟随陛下的年份不比皇后少,陛下的第二个孩子,如何就不能是你的?”柳序良皱了眉,摆出一副教导之色。
“可陛下忌讳这些。”
“那就去想办法让陛下察觉不到!”
柳相宜捏紧了衣摆,眸色泛了红。
“父亲就不愿女儿安心一些过日子吗?”
“一时安生有何用?相宜,我们柳家是如何爬到今天这样的地位的?如果现在不再往上一把,难道等着日后又被人踩在脚底下吗?”柳序良口气严厉,而后又语重心长的道,“碎叶城一战,为父押送粮草,赌的是这条命!为的是什么?不也是柳家荣耀,你在后宫能更有底气吗?女儿啊,帝王无情,不要寄希望于陛下那两分情爱。”
柳亦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道:“小妹,别的且不说,但陛下不像个有情的人,你可不要陷进去,为兄也会努力,让你有底气过安稳日子。”
柳相宜含着泪轻笑一声。
她早就陷进去了,还谈什么不去赌萧恂那两分情爱呢?
她从来,都依靠的是萧恂的垂怜啊。
……
“皇长女殿下还真是可爱,我说小妹,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外甥女啊?”卫骁挠了挠头,乐呵呵的凑到自己meimei身边问道。
还别说,自从他去当守门将领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也不嫌弃这个是个守门的活,反而乐得去干,每天都格外认真负责。
卫忻蓝有些无语的白了自己傻哥哥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以为孩子是想生就生吗?那不得还要看陛下给不给我机会吗?”
说到这个卫骁反而警觉了,他也不敢再多说,只是道:“实在不行不要孩子就不要呗,阿兄尽快让你当上姑姑。”
卫忻蓝咬了咬牙,有些想把自家哥哥打一顿。
但说到这个也是卫忻蓝的伤心处,虽然她不是很想生孩子,但是她的确很想念萧恂。
如今卫骁已经没什么领兵权了,萧恂难道还放心不下她吗?
裴秋没有直系亲属,当初家中落难,一堆亲戚都撇清了干系,也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还有能扒拉出来的亲戚。
所以这场后妃与亲属见面的宴会,她格外的孤单,也格外清闲。
但她胆子大,没到处乱跑,反而待在闻伶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看着闻伶带着两个小孩玩。
萧恂似乎是去见敖津了,皇后也去见亲人了,只有她…噢还有闻伶,一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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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娘娘很喜欢孩子?”裴秋托着下巴问了一句,却没像对柳相宜一样,厚着脸皮喊“柳jiejie”。
毕竟她还是拎得清,柳相宜报复她,她还能哄着萧恂玩玩新花样免罚,闻伶要是看她不顺眼,第一个先弄死她的一定是萧恂。
“谈不上。”闻伶回答的简洁,但并非刻意的冷淡。
她虽然对裴秋之前干过的一些混账事不太赞同,但她也知道裴秋的遭遇,所以懒得去计较太多,更多的反而是规劝萧恂。
对于裴秋,她谈不上讨厌,但也不喜欢,若非要说,也顶多是欣赏裴秋那点燃烧的野心和冷静的疯劲。
“那就是因人而异了,既然如此,宸妃娘娘没想过为陛下生育子嗣吗?”
闻伶斟茶的动作一顿,眸色随即黯淡下来,半晌才道:“本宫不会有孩子。”
裴秋一怔,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无意间犯了忌讳,正要说些什么补救,便见上官攸大步走进殿里,眼眶整个都是红的,偏偏那身气势压人。
“裴才人,可否请你先出去,本宫与宸妃有话要说。”上官攸头也未偏,嗓子稍显喑哑,却不输气势,语气格外强硬。
裴秋自觉,行了礼就退了出去,半点好奇心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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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伶则令伏妍将两个小孩带了下去。
“皇后有何话要与臣妾单独说?”闻伶抬头问道,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
上官攸在她面前跪坐下来,脊背挺直,语气有些生硬的道:“本宫想问问你,本宫的阿姊,你可熟知?”
“上官云殊,翰林院学士。”
“她才干如何,能否任用?”
闻伶心下了然,但却说出了与上官攸期望相反而意料之中的答案。
“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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