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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处置 你,跪到王府中庭去 (第1/1页)
宁轩在密室内忙活。 陆霖看着他把房间越收越乱,心想这可真不是伺候人的料。 既然有人煞费苦心地给他们下了药,就一定会有人来捉jianian。如今这一室狼藉,宁轩还衣不蔽体,说两人清清白白只怕无人相信。 他也近前帮忙,一边对宁轩说:“王爷一定能找到我们,只是我们现在这幅样子,实在不好解释,不如你假装是被人掳来,其余一概不知,让我去应对?” 宁轩转头看他,没有拒绝。 陆霖这样说,便是想在靖王面前把这件事承担下来,他向来是宽厚仁善的,若非陆霖是这样的性子,以宁轩的性格必然容不下靖王身边有这一个从小养大的私奴事事越过他去。 “只能先委屈你了。” 宁轩知道他想干嘛,闭了眼说:“你来吧。” 陆霖运起内力,一掌切下,宁轩视线模糊,晕了过去。 陆霖将他抱到榻上,平复了心绪,又想了想等会靖王来了要如何应对。 时光从沙漏里流逝,陆霖看着宁轩的睡颜,一时又涌出难受的情绪。 主子为了宁轩,不惜冒着军队哗变的威胁,还重金建了这样一处牢笼,而宁轩呢,为了主子这份情谊,天之骄子也甘愿设下那样的局,只为了能到主子身边伺候。 陆霖从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为了主子付出良多。 如今才发现,这才是两情相悦、双向奔赴,无论有没有自己送出去的如意,宁轩都会到王府来的,自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主子身边,从不缺真心为他的人。 主子待宁轩是真心地,待傅从雪也是。 待自己呢? // “唰——” 机关被打开,外面的严寒刺入,陆霖重新呼吸到冷冽的凉意。 满室的酒气散发出去,靖王背着手,身后只有席容和几个暗卫,众人低着头不敢向里看,只有靖王一眼便看到被撕碎的衣料,陆霖坐在桌边,慌忙站起身,又手足无措地跪下。 靖王积蓄的怒意仿佛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一进来,一脚揣在了陆霖的心口,将陆霖踹翻在地。 “你碰他哪儿了?” 问的是陆霖,关心的是宁轩。 陆霖忍着疼跪起。 “王爷,奴才没有。” 靖王连忙去榻上看了宁轩,虽然没怎么穿衣服,但确实不像是欢爱过的样子。靖王解了身上的外袍,盖在宁轩身上。 怒意这才平息了些。 陆霖回禀道:“宁公子被一个黑衣人打晕了带到此地,我无意中撞见,尾随而至,待那黑衣人走后才进了这屋子,没想到立刻被机关封住了。” 非常妥帖的说辞,只有这么说,才能洗清他两私通的嫌疑。 “没发生别的事?” “没有了。” “他受伤了?” 靖王话里话外,都在关心宁轩。 “是,应该是受了点轻伤。” 靖王摸了摸宁轩的脉搏,确实不稳,忙将人抱起,准备回王府医治。 随口吩咐道:“你,跪到王府中庭去。” 靖王抱着宁轩走了。 陆霖心里的难受更加浓烈,几年前心口的伤痕涌出血泪,浸染了陆霖全身。 // 此时已是夜半,一入冬,外头是钻心刺骨的严寒。 陆霖身上沾了酒,一吹便更冷了,好在还有内力护体,不至于冻得受不了。 从前是怎么样的呢。 从前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因为嫉妒府上一位姓叶的公子受宠,争执间不知轻重地泼了他一身茶水,自己也被对方掴了一个耳光。 主子来时,那公子瑟瑟发抖地抽泣着告状,自己默不作声地跪在一旁。 主子没有理会他,而是来看自己脸颊的伤。 “怎么处置。”靖王问席容。 席容知道了前因后果,谏言道:“陆公子犯了妒忌,应杖臀五十,抽xue二十,三月不得侍寝,以作惩戒。” “嗯,这一个呢?”问的是打了人的叶公子。 “叶公子在后院里动手,应责臀二十,抽xue十。” “这一个,你带去内戒院惩戒,让其余公子都过来观刑。”说得是那位姓叶的公子。 “陆霖,自己去拿刑具,跟我去暖阁。” 陆霖于是乖乖地拿了刑具,到暖阁里请罚。 主子那日罚他是没有留手,但自己有错在先,挨了便挨了,事后主子亲自上了药,也没说不让侍寝,与那无辜被泼的叶公子待遇真是天壤之别,偏心偏到骨子里了。 陆霖回想当年,只觉流光弹指过,主子或许看重自己一时,却也终究不是一世。 人说七年之痒,他在靖王身边已经十四年。 十四年,自己喜欢的玩具,早已丢弃不见了,那身为主人玩具的自己,又能在主人心里停留多久。 久违的惶恐卷土重来,自己是不是也到了被主子厌弃那一步…… // 陆霖这一跪,便是一夜。 第二日,王府陆陆续续有人来拜见,便都见到陆霖身姿笔挺地跪在中庭,来往的奴仆们,当着面不敢议论,背后都直道稀奇。 昨夜小厮来禀,告发陆公子和宁公子私通,着实吓坏了不少人。 靖王脸色铁青,不发一言。据当时伺候的下人讲,那气氛,连喘气都不敢了。 靖王带着人寻到了别院,将受了伤的宁公子抱回来,又让陆霖跪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下人们便纷纷猜测,若真有私通的事,两个人自然一个也逃不了,如今这个样子,只怕是陆公子将宁公子拐带了去,欲行不轨。 第二天一早,席容才带了口谕来,让他去内戒院等着。 陆霖问道:“宁轩没事吧?” 席容道:“公子不必担心,宁公子只是被打晕了,太医已经诊治过,并无大碍。昨夜的事,宁公子已经着手去查,必然会还两位公子清白。” “嗯。” “公子随我去内戒院吧。” 陆霖其实不太明白为何只有自己一个要受罚,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王爷会不会来。 “王爷不亲自来么?” 席容笑着说:“王爷被朝政耽搁了,等忙完了自会过来。公子多心了,王爷刚刚还吩咐了,等他来伺候您呢。” 陆霖一瞬间被席容说红了脸。 内戒院里准备了一副木马,粗长的阳具直立其上,那大小,足以让内戒院的众人胆寒。 陆霖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很安心,王爷并没有厌弃自己。 幸好。 陆霖的随侍文鸳端着伤药和姜汤过来。 “公子,先用些姜汤吧。” “嗯。” 下人又端了吃的过来,都是易入口的清粥小菜。 陆霖一边吃一边想,昨晚不该那样平静,应该学宁轩的样子,在靖王面前示个弱,又或者学学沈宴之,在靖王面前哭一哭。 他不太会,不过可以学。 从前也不怎么会打理内务,现在也学会了。 等会再求王爷罚得狠一些。 是不是还能回到从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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