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臣与落叶)枯叶蝶_青葱旧时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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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葱旧时梦 (第2/2页)

么知道?”

    “他待人冷漠,你热情善良;他长得丑,你长得……很漂亮,他那样的长相生不出你这样的骨血。”宋天赐分析道,叶子红着脸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孟宴臣拉住她的手,把钱放到她手上,想要她收下。

    叶子摇头,“就是收了,我也留不住,还是你留着用吧。”

    “为什么?”宋天赐问。

    叶子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

    “肯定有原因,告诉我。”宋天赐目光灼灼,接着追问。

    叶子抬起头,看着宋天赐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她和他认识不过两日,心里却很信任他,或许是因为他是她救下来的,或许是因为她给他起了名字。

    “我继父想要我去给大户人家做妾,不许我攒钱,怕有一日我跑了。”叶子平日里只帮母亲做活,不同同龄人交际,连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今日说出来,心里舒畅多了。

    “可耻。”宋天赐眉目凛然,叶子收回手,声音浅淡,“我继父对我家恩重如山,我不愿意顺从他的做法是不是不对?”

    “你是人不是东西,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只有活不下去的人才会卖儿鬻女,不顾女儿的意愿只为攀权附贵,这样的人有什么好顺从的。”

    叶子还是第一次受到别人的肯定,忍不住笑了笑,酒窝温婉,很是好看。

    孟宴臣微微一愣,想起记忆里那个不懂事的meimei反驳父母时说过的话,“我是人不是东西,我有自己主见,我选择的,只要我有勇气承担后果,你们应该支持我。”

    心里的酸涩带动了头疼,他揉着额头,闭目道:“今晚就说到这里吧,我累了,要先回去了。”

    叶子点头,将灯塞到他手心,他睁眼看着叶子,“不必了。”

    “我的住处离的近,你用吧。”说完,也不等孟宴臣说话,转身离开了。

    孟宴臣看着她的背影,风吹梨花落,看着皎洁月辉下的梨树,仿佛和某些记忆重合在一起,他头疼到难以自抑,呻吟着倒在了小亭的石桌上。

    孟宴臣最后的记忆就是叶子快步向自己跑了过来,嘴上呼喊着,眉眼间俱是焦急,仿若旧时模样,可他何曾见过她旧时模样?

    孟宴臣清醒来过后,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一睁开眼就看见叶子和忆君都守在他床边看着他,他微微一笑,朝着忆君伸出手,忆君抽咽着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张妈这时候端着一盆温水进了屋,“大少爷,你以后可不能多喝酒了,瞧你把小小姐吓的。”

    孟宴臣捏了捏忆君的手,安慰道:“真对不住,别哭了,我的小祖宗。”又问张妈,“什么时辰了?”

    张妈想了想,“大概巳时,十点左右了吧。”

    “十点十七分。”叶子在一旁道,孟宴臣看向她,她手中拿着他送的怀表,看向他,“你要看看吗?”

    “拿过来吧。”孟宴臣声音有些沙哑,叶子俯身过来,将怀表在他面前打开,他没有看表盘,而是将视线落在她白瓷一样的脸上,“对不住,昨天晚上吓着你了吧。”

    “没事。”她面上淡定,声音带着点哑。

    “昨天晚上可把我们吓坏了,又是叫医生又是请大夫,多亏了叶姑娘帮我,给你灌了汤药,昨天叶姑娘守了你大半宿,就在厢房睡的。”

    “多谢叶姑娘。”孟宴臣浅笑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张妈就好。”又对忆君说,“你也回去吧,爸爸没事的。”

    忆君点了点头,牵住叶子的手,两个人离开了。

    “叶姑娘真是个好姑娘啊。”张妈洗净了帕子,上前来给孟宴臣擦脸,孟宴臣闭着眼任她揉擦,擦完了,孟宴臣开口,“张妈,我在崇山养病那几年你见过我吗?”

    张妈没细想直接答道:“哪能哪,除了老爷夫人,就是他们钦点的几个人了,多了人见少爷,也怕冲撞。”说完,又嘱咐孟宴臣道:“大少爷,你可少喝点酒吧,昨天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孟宴臣没有睁眼,道:“知道了。”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看着张妈,“听说你和徐管家走得很近?”

    张妈手上动作一顿,回头心虚道:“他屋里没人,我就帮他洗洗衣服规整规整。”这话避轻就重的,府里几个管家管事的衣服都有丫鬟洗,就连张妈自己的衣服都有人洗,哪就需要张妈动手。

    “他从北平回来,送了你一串珊瑚手串?”孟宴臣道。

    “大少爷,你怎么知道的?”张妈愣了一下,下意识把手腕上的珊瑚手串藏起来。

    孟宴臣斟酌了一下,“徐管家多年不婚,必有他的理由。”

    张妈接着洗手帕,两个胳膊一动一动地像是个机械,“我知道。大少爷不用敲打我,徐管家是读书人,我是个干粗活的,人家未必看得上我,我也没多大的妄想,就是给他洗洗衣服送送饭什么的。”

    见张妈失落,孟宴臣淡笑道:“妄自菲薄,你长得好看,也是识字的,还比他年轻,不到四十,怎么就差了。”顿了一下,“天下好男儿多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若是想再嫁,我可以让小陈帮你多看看嘛。”

    “不用了,大少爷,我年轻时候就挑三拣四的,才找了称心如意的死鬼老公,现在我把心放到他那了,再让我找别人,我膈应的慌。”

    孟宴臣闻言也就不说什么了。

    想起年少时,张妈和她丈夫在府里干活,一见面两个人就眼睛通亮地盯着彼此,看起来就像是分不开一样,那是孟宴臣灰暗少年时身边唯一的爱情范例。

    只是现在一个早早病死,一个已经心系他人了,天底下的事谁能尽心如意,谁能只靠着回忆过日子?

    人终究是现实的,也只能现实。

    “昨天晚上叶老师也算是救了我,你带裁缝给她多做几身衣服,包括运动服骑马服,理由你自己琢磨,务必要她同意。”孟宴臣说完后,就闭上眼睛休息去了。

    张妈回头冲他笑一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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