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瑧很想告诉他不必如此,刘端是绝不会碰她的。 从人们并侍中远远的跟在刘端和玉姬的马后,穿过一片林子,眼前是一道溪流,这个猎场靠近平成君封地,河边没有围帐,故有不少年轻公子和女娘,在这里游玩。 “寡人骑乏了,在这儿坐坐,你们都去玩玩,一会儿就回去吧。” 侍中里有不少年轻人,已经按捺不住偷偷看起河边的美色,得到大王许可,便都下马而去。韩瑧和楚易殷勤地为宗亲们在向阳处铺好几张锦毯,又生了火盆才退到一边。 平成君的妻妹也想拨马过去,楚易难得开口调笑她,“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一美人,婉如清扬,女公子这是迫不及待,要去寻自己的清扬公子了?” 王侯身边的侍中说笑话,其余陪侍的宗亲自然忙不迭地捧场大笑起来,那女子想恼,又觉得楚易这是妒忌,是吃醋。 “只是摘一朵花给阿姐和姐夫,”她故意不满地瞥了一眼楚易,“这里景色虽好,野花却开的稀疏,再不去可就没有啦!” 其余人还未说话,楚易就笑着抢过话头,“我陪女公子去摘来!免得女公子亲身过去,被大眼睛的漂亮公子缠上了,回来说不清咯!” 别人不知,韩瑧可是明白的很,大家都哄笑起来,刘端摆摆手让二人去,一扭脸看见韩瑧笑得漂亮,索性一把拉他入怀,把锦被盖在他腿上,搂着他一起笑。 “你看,他们手里一拿着花,就被人缠住了。” 刘端指给他看,韩瑧果是看住了,几个侍中也渐渐把持不住,露出神往之色,悄悄往河边潜过去,有几个胆大的,已经拉着人没进山林之中去了。 韩瑧看见他们背影,自顾地嘀咕,“就在野地里做那事啊?脏死了,虫子爬进去可怎么办?” 刘端自然被他这难见的幼稚逗得大笑,兴味盎然地看着他,韩瑧面上一红,刘端靠的太近,有力的臂膀环着他,竟比火盆还暖些,有些燥热起来。 “我去接楚大人。”韩瑧挣扎着要起来,被刘端一把按住。 “又不是高门贵女,还要人接去,”刘端心情大好,一个眼色过去,便有侍中小跑过去,回来时手上擎了几只野牡丹,一支给了玉姬,一支给平成君夫人,一支是给韩瑧的,“拿花来。” 韩瑧看向人群,宗亲都望着河边的野趣,无人在意他和刘端,才放心地接下别在发间。 才入夜,玉姬就睡下了,陪着刘端扮了一日的恩爱夫妻,她早乏了,其实她也并非谢从不可,此时倒很想念他宽阔结实的胸肩。 “娘娘,”阿纯的声音自帐外传来,“是楚大人留侍。” 玉姬嗯了一声,楚易和刘端是自小的情分,她是怕有其他美人捷足先登,抢在她前头怀儿子。 “可是当时帐中还有另一个人,据侍中说,他多次想告退,可大王....” 玉姬想到那扉糜怪异的场景,顿时打胃里涌起一股恶心,连连干呕了几声,才问道,“是韩瑧吧?” 今日游猎,刘端表现得再明白不过了,玉姬也不意外,只是有些接受不了。 阿纯沉默片刻,“侍中不肯说,不过也未必是韩大人,娘娘安歇吧。” 不可一日无男子,真是说得不冤他。 除了政事繁忙的那几天,刘端都是夜夜榻上有人,一夜有时还会召两个侍中去,她有时都偷偷去看这些侍中们的脸色,不乏情致地想:真是难为他们打熬得好身板。 时值隆冬,这处猎场在山背面,倒是无风,夜晚点了火盆也不冷。 刘端踏进帐子的时候,看见那张精致的面孔,韩瑧居然未曾意识到有人进来,愣神时眼波流传中道出一种风流态度。 他穿的很简单,雪白的中衣夹袄,领口处有细密的花纹,下身穿着袴裤,露出一截白润的小腿,丰美的黑发松松挽着,在烛光下映出淡淡光华。 刘端故意咳嗽一声。 韩瑧回过神来,目光寻到刘端身上,而后,嫣然一笑,在他眼中盛开成一朵雪莲。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盛放,刘端自然更不能。他呼吸重了些,由着楚易替他宽了衣袍,欲念自思海中勾起,又涌向四肢百骸。 比起他身边的美人,侍中们,韩瑧无疑是那个最美最特别的。 待刘端上了榻,楚易放下帐帷躲在帐篷角落,和以往的每一次没什么不同,甚至半梦半醒地睡过去。 后来韩瑧曾问过他,如何这样平心静气地伺候他与别的男人,楚易只是悲凉的看看他,替他拭去眼泪,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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