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铎】颠倒心_31-3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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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35 (第8/9页)

精没有时辰一说。万岁爷昨晚上勇猛,不会今天就没有奴才的口粮了吧?”

    肖铎故意伸出舌头舔嘴角,然后慢慢探出来,舌尖勾着。

    谢危这会儿也没事,就去闭了门窗,简单宽衣,让肖铎坐在床上品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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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昼宣yin这事儿,肖铎已经做得很是没羞没臊。大天白日的,吃足了精水,又张腿让谢危给他涂药。药膏里头带着清凉舒缓的成分,涂上去感觉奇妙,小衣也穿不住,就披着谢危的衣服在后头几间殿里走来走去。暗室门虚掩,里面靠墙空地放了衣架,将那套婚服撑起来,肖铎捉着翟衣后摆看了看,果然瞧见一些洇开又干透的痕迹。

    肖铎心虚了,因他知道这样一件衣服要多少绣工。

    他带门离开,趁着谢危不在,将后头收拾了一番。倒也不是说谢危不知道归置物件,只是谢危住着,总像是不太近人,随时要抽身离开一般,只有斫琴室和卧室榻上有他的痕迹。肖铎把他看的书挨本摆好,灯的透纱罩子转了转,让人正好能看到上面的墨花。收拾过一番,这儿也像个“家”了。肖铎便后知后觉悟出来自己有些像是女主人,一面腹诽丈夫乱放东西或者从不放东西,一面又将屋子布置得合心意。

    然后他又后知后觉悟出来,昨天夜里,他同谢危已经穿着婚服行过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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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娶亲,前头不从民间的礼节,但洞房之事大致相同。

    肖铎又想到了谢危昨夜里自言自语一般讲的“谁家小登科新郎打新娘”,自己回他一句“咱们家”。

    他立马羞得无地自容,上床去躺着,又腾地起身把帐子放下。

    偏偏这会儿,出去的谢危又回来了,见床帐晃荡,要掀开来看,肖铎就压着帐子边,不许他进来。

    谢危今日亦是觉得情爱不可轻易辜负,因此匆匆去外书房见了刑部尚书一面,将整理好的天教教众刑审结果拿在手里,将人送走,就往回赶。他试了几次,肖铎连手都不让他伸进来,只要沿着床边坐下,问:“在里面干什么?”

    “没干什么。”肖铎听着他的声音,都恨不得龙床下面有个地道让着自己钻出去。

    “不让我看你了?”谢危道,“再不听话,我要罚你了。”

    “万岁爷只管罚吧,反正也不曾动手几次。”肖铎手背贴脸,只觉guntang。

    谢危又问:“还是小腹不舒服?我让刀琴去问过,邓先生说揉一揉会好很多。”

    “没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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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此时也觉得是在无端闹脾气,因此悄悄挪开一些,谢危就探了手进来,摸到他的脚,握着轻轻捏了一下。肖铎小指勾着床帐,露出半张脸,见谢危并没有生气,还是笑着的。

    他脸上红晕未退,半遮半掩的,又垂着眼睫,怪可怜的。

    谢危问:“怎么忽然闹脾气了?我哪里惹到你?”

    “万岁爷没有惹到奴才。”肖铎注意到他手上的奏本,“这是什么?”

    “刑部定了罪名,拟了九月二十七行刑。”

    肖铎便将床帐勾起,道:“不能早点儿?”

    “要选日子。他们找钦天监看过。”

    肖铎只好点头:“只能这样了。”

    谢危见他好了,就把奏章先放到一边,净了手,说:“我看看你后背。”

    他不提还好,一提,肖铎便觉得后背有些一抽一抽的疼。他脱了衣服,跪坐在床上让谢危看,昨日打出的红紫鞭痕已经消肿,不再鼓胀一条,只是镶在雪白皮rou里的朱砂一般,打过的地方边缘也有星星点点的出血。谢危看着就有些气血下涌,替他穿好了里衣,就去内书房看刑部的奏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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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不明就里,但他知道鞭打伤即使没有破皮,万一压着撞着久了,也不好康复,因此他趿着软鞋去温泉池边,找那一张人高的落地水银镜,背身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后面的痕迹无碍才放心。

    然后他心念一动,将身上穿着那间谢危的月白色圆领袍脱了,站在水银镜前端详自己的身体。

    倘或谢危真的每一条都罚自己,也许要打到全身都是痕迹。

    全身都是痕迹……

    他的手指从锁骨下滑,到乳rou上停留片刻,觉得乳rou也许和下头一样娇嫩,不能用藤条打,要用篾片。肋侧与腹部也不能用藤条,诏狱里的鞭子中有一样是多束细韧皮条捆扎起来的短鞭,只要将皮条末端的三角钩去掉,用在自己身上也不错。

    也许谢危会喜欢。

    谢危不喜欢也不行。

    肖铎蛮横地想:谢危说过,他听自己的,现在是自己要他这么做,他不能不听。

    谢危的手也很好。手掌很大,但不笨拙,灵巧又修长,带着文人的秀气,但手指上叠了笔茧和琴茧,还有握剑与斫琴留下的不明显的茧子。这样的手打在自己脸上很疼,他还打过自己下面,一样的疼——更疼了,但是也更舒服了。

    肖铎不喜欢挨揍,在他二十余年的人生中,挨揍往往意味着弱势、被动、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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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很喜欢谢危打他。

    他依旧处于弱势,不能全数占据主动,但他不会真正失去什么了。

    谢危会从他身上剥离一些糟糕的东西,然后给他更好的。

    肖铎心想:谢危应该经常打我,因为我们两个都会很开心。

    他从镜子一角瞥见匆匆穿过珠帘进来的谢危,他觉得很疑惑,也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万岁爷怎么今天总是急着找我?”

    谢危见着人,仿佛安心了,听见他问,过了一时才说出话来。

    “不知道。”

    谢危是这么说的。

    肖铎蹲身捡起衣服,重新穿好。谢危就在旁边看着,似乎这时应当过去要他不许穿,两人就此燕好一时。然而又没有必要,攀墙爬窗不能见日光的情爱才要一二时辰的抵死缠绵,因为过了夜色深沉的时候,痴迷也如露水,要被灼灼的朝阳烧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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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危读过千百本书,这千百本书里有万种直接或隐晦的描摹,字词此时堵在心里,不能言语一二。

    “只是想见你。”谢危说,“不知怎么了,今天开始,时时想要见到你。”

    肖铎走过来,很自然的与他傍边,两人便挨着穿过长廊。后殿庭院里的花木有些开始枯黄,风里带了一点寒意。两人驻足看玉兰树宽大的深绿色叶子,隔着很远的地方,风将宫中船娘湖心泛舟采菱唱的歌送进来,模模糊糊听不清是什么唱词。

    “中秋节,万岁爷要宴请群臣吗?”肖铎问。

    谢危说:“要吧。”

    “约莫几时结束呢?”

    谢危当他要同昭定司的人团聚,就说:“你提前走也没关系。”

    “家里有棵梨树,太皇太妃头一回去我家时候凶了它一通,从来没有开花结果,去年就开花结果了。管家说去年结得不多,是小年,今年就是大年,要结很多的梨子。”

    肖铎觉得自己没说错,步音楼那会儿连踢带打的,已经超过“凶了一通”的程度。

    谢危抬手,接住一片掉落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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