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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第1/3页)
    遵从本心,似乎早已成了一个遥远的词。他利用了这么多人,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他的隐欲生根发芽,到了不得不正视,不得不选择的一步。    他喜欢姬怀临,想保护他,占有他。    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看着面前有些茫然的人,强势地吻了上去。    “你……”姬怀临的声音被堵住,睫羽颤动,又缓缓闭上,安静地沉浸于这个悠长的吻。他唇齿间残留着淡淡的酒味儿,并不让人讨厌,二人很快扑倒在了床上,气喘吁吁地分开,容归压在他身上,拢了拢自己一头长发,眸光摄人,“你曾说我虚伪,是,我的确虚伪。正因为如此,我从来不会怜悯任何人。我一点也不想可怜你,我要救你。”    后路,是这世上最懦弱的选择。    他不需要。    ……    “应澜,我身上酸。”    容归匆忙挡下面前的剑刃,偏头朝院角看去,姬怀临半倚在躺椅上,折扇掩了半张脸,只余一双好看的眼,委屈地盯着他。    “……”    那剑一击不成,又朝他袭来,招招不留情,容归险险躲过,被削落一缕长发,他将手中的剑入鞘,朝面前人行礼,“晚辈认输。”    吕知秋冷哼一声,“什么世道!才过几招就认输,半点骨气没有。”    容归只得道,“是我不敌。”转而又走到姬怀临身边,问,“哪里酸?”    他摆明了敷衍自己,吕知秋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二人那股rou麻劲儿,恨不能拔剑刺个对穿,好替上天解决了这污人眼睛的东西。    好在二人碍于他在场,也没过分亲昵,姬怀临本就对吕知秋拉着容归练剑不满,话也多了起来,“他这臭脾气十几年了,别放在心上。”    吕知秋还没走,听此,直接冷笑回了句,“也不知道是谁扎个马步还哭哭啼啼,跟个小姑娘似的,十来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姬怀临面上挂不住了,“还不是你故意刁难,说好了一个时辰,却让我站了两个时辰。”    “那是你被娇惯坏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两个时辰都受不住。你问问他,两个时辰多吗?”二人齐齐看向容归,容归轻咳了一声,“晚辈愚钝,未曾试过。”    姬怀临得意极了,对吕知秋道,“看看,就只有你是这个法子。”    “我那是为了改掉你的坏毛病……”二人一时争执不下,又往前翻了半天的账,什么吕知秋故意带他去山野过了半月,整日灰头土脸担惊受怕……什么太子殿下曾偷溜进青楼……    容归一件件听着,仿佛真的看见了少年时那个姬怀临,身上三脚猫的功夫,成日仗着身份闹得鸡飞狗跳,耀武扬威。    季京酌爱逗他,长公主同他拌嘴,暴脾气的师父天天逮着他练基本功,烦心事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那些鲜活的,存在于过去的姬怀临。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切都变了呢?    是他假死脱身的时候,还是更早之前?    “要不是看你天赋不错,我才不肯收这个烂摊子!”    “那也是你自己应的,关我什么事。”    这争吵还没有停歇的趋势,容归拍了拍姬怀临的肩,后者这才不情不愿地道,“算了,你年纪大,不和你争。”    ……只怕这下更不好收场了。    眼看吕知秋要拔剑了,容归将姬怀临往身后挡了挡,总不好真叫这对师徒打起来吧。    所幸吕知秋虽气,好歹是把剑放了回去,留了句“早晚有你苦头吃!”杀气腾腾地走了。    容归松了口气,身后姬怀临却咳了两声,他忙回头道,“怎么了?”    姬怀临将手放下,脸色有些不太显眼的苍白,“大抵是着凉了,不碍事。”    “这几日你总睡不踏实,也难怪。”容归叹了口气,“我去给你端碗姜汤。”姬怀临道了声好,待容归走后,方抬起自己的手,盯着掌心血迹看了半晌,眸中暗色涌动。    更差劲了。    容归还未走进灶房,便感觉到了那道令人脊背发寒的目光。他顿住了脚步,用余光四下搜寻,却难有所获。    他不知那是什么人,只知道这人隐匿功夫极高,一直在暗中窥伺着他和姬怀临二人。而对这种异状,姬怀临竟无所察觉。    一念之间,他决定顺着那道残留的气息追去,那人速度极快,几息间便没了踪影,容归紧追不舍,每每只能捕捉到他的衣角,对方似乎有意等他,刻意留下些蛛丝马迹供他找寻。容归心下一沉,加快了脚程,最终在一条巷口将人截下。    那人并不慌乱,看着他在原地平复气息,毫无征兆地出手。容归一直防备着他,自然没让其得逞,二人不约而同地出手,一刻钟后,容归被对方一拳打在肚子上,往后连退了几步,与此同时,对方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副惊讶之色。    那张脸生得普通,也不年轻,却令人由衷地感到心悸。天生笑相,偏偏眼里毫无生机,看人像是在看死物。    “不错。”    容归艰难咽下上涌的血腥味,“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你心中已有了答案,何必多此一举。真是久仰,煜王殿下。”    容归瞳孔紧缩,任由那人继续道,“或者我该叫你一声神使大人。”    “今夜子时,圣上有请。”    ……    圣启先皇驾崩后,jianian相江奉贤畏罪潜逃,暗中投靠西临。西临皇虽欣赏他,却也明白他狼子野心,不可重用,并未应承他什么,却也不向圣启透露他的行踪。谁料这人见此计不通,转而找上了身份微妙的太子,再次生根繁衍,并将势力扩充到藩邦去。    他那好儿子估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早在江奉贤身边留了眼线,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    那是西临皇第一次察觉到儿子的野心,本该被扼杀的野心。他想他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派几个拙劣的眼线在自己身边。藩邦的变故发生后,本该销声匿迹的江奉贤托人送信,言简意赅地说明自己和太子之间的交易,以及对藩邦神使身份的猜测。    [太子殿下……与神使关系暧昧……吾试探未果,心犹存疑,念及旧日之景与殿下心中情缘,不由得做此猜想。假使煜王复生,承神使之位……望您深思。]    其间措辞,连西临皇也不得不叹一声jianian猾。随后,派出去的人便带来了江奉贤身死的消息。他是明知死局,才故意要拉着姬怀临和容归给他陪葬。    西临皇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圣启王爷充满了兴趣,甚至派了自己的亲信去查探消息,果然,江奉贤的猜测是对的。    这个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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