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前两周 (第4/6页)

时，b这更恶毒一百倍的话正在某大学附近的公寓中上演。

    见丽蒂雅因为想到吉赛儿炸毛的样子而一脸惊骇，钟真笑咳一声，把对话转移到反应相对b较平缓的对象。「韶昕……韶昕大概没反应吧，小鹿应该也只会单纯地觉得有趣……」

    丽蒂雅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果，摆在手心。

    「没错，牠还会跟韶昕要糖果吃呢。」钟真的表情一瞬间充满怜Ai，紧接着板起脸来，「不行，今天已经吃了三颗了，要听话！」将韶昕的神态模仿得维妙维肖。

    可惜维持不到两秒钟，她就马上笑场，「哈哈哈……韶昕真的很怕小鹿像以前一样蛀牙耶！我当初教训他的时候也没那麽凶吧？」

    丽蒂雅眼神流露出不认同。

    「啊，真有那麽凶？」钟真低下头思考，挣扎了半天，还是大叹：「没办法！看小鹿的牙竟然烂成那样，我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然後开始沮丧。

    不让钟真沮丧太久，丽蒂雅拉住她的手，甜美地展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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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真肩膀顿时一松，欣慰地将手中握着的柔滑小手，提到嘴边亲一口，「谢谢。知道你这样想，让我感觉好多了。」

    丽蒂雅眨眨杏眼，似乎在说着不客气，嗯，她家的猫果然最好了。

    於是乎好不容易，一人一宠终於将刚刚那令人不敢恭维的威扁照阿威欠扁照摆到一边了，这段期间，她们俩继续用着自己独特的方式讨论着众人的近况。

    韶昕如何、小鹿如何、程晟威如何、吉赛儿如何……待丽蒂雅握紧拳头做出了奔跑状，钟真忍不住哈哈大笑，「对对对！我也是！每次看阿庞被班班当猎物追时，我都吓得半Si，他俩奔跑过的地方，活像一台坦克车刚辗过！好在班班自己知道分寸，才没出什麽大事。」不知道第几次笑到岔气，钟真叹息一声：「啊啊，真是一群可Ai的家伙。」

    总是可以轻易地想起，友人们在面对事情时的反应。

    因为这些年，大家共同累积出来的回忆，实在是太多了。

    这让钟真不由得开始回想，一切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在她的印象当中……这段密不可分的友谊之所以产生，是源自於自己对蓝尼这孩子的Ai怜。

    是的，蓝尼。

    一只普通品种的大型犬，身形匀称，有一头灰黑sE头发，看起来老实沉稳，X格特徵……相当温顺，一举一动都相当有自制力，大喜大怒与牠绝缘，尽尽是微笑着，就能让人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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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将牠的资料归档，是在流行X感冒猖獗期间。

    程晟威第一次带牠来，那一举一动都相当契合的模样，让钟真印象深刻。

    或许这麽说很奇怪，但钟真一直觉得，程晟威很像蓝尼，尤其温和的那一面。只是差别在於，蓝尼的温和是打从心底自然而然散发，而程晟威的温和，却偶尔会让人觉得不协调，就很像是从蓝尼身上学来，学得很像，然後不管任何时候都使用出来……说具T一点，就是主人像着宠物，而非宠物像着人，那样的违和感。

    只不过她真正对蓝尼感到疼Ai，并非起於这些微枝末节。而是在牠的饲主，犯下了不可原谅的大错时、一口气暴涨出来的。

    你怎麽可以让宠物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才带来看医生呢？为着一个半夜的急诊，钟真在诊疗室里跺脚咆啸。

    那时候的她，因为跟丽蒂雅生活得很开心，所以很久没这麽激动了。陡然升起的肝火，差点烧掉她的理智。若不是丽蒂雅阻止，她早就出手打人了。

    对不起。年纪b现在更轻的程晟威，顶着一头乱发，羞愧地低头，我太忙了，所以……

    藉口！一边请丽蒂雅帮忙昏迷中的蓝尼打点滴，钟真觉得脑袋都快要气到缺氧了，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这麽迟钝！第一次看你带蓝尼来做基础检查，还当你是个好主人，结果呢？蓝尼摆明就是有气喘，平时就要特别注意，感冒起来更要小心，你做饲主的难道一句太忙，就可以打发吗？明明是学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份怒气，让程晟威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医生，并在韶昕带小鹿来时推荐了一把。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跟我对不起！钟真手一挥，跟蓝尼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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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晟威颤动着嘴唇，好不容易忍住泪崩。

    ……对不起。他哽咽着说道。

    蓝尼当然听不见，牠都差点肺炎了。

    之後，蓝尼住院。

    钟真这才有机会，更进一步认识程晟威这个人。

    当时她脾气平息了许多，因为见对方用着近乎执着的心，在照顾他的宠物。期间虽然没有特别想听对方解释，但程晟威还是在蓝尼病床前，自言自语地把东西全倒了出来。

    蓝尼，嗯，你知道，最近真的有点混乱，我刚考上大学，原本是很高兴的，但……他露出一抹平静到有些异常的笑，钟真直觉那笑容，她不应该看见。抱歉带着你，勉强来到这里，我以为这样子做，长辈们会高兴。我错了，我不知道自己在g什麽。

    ——以後不会了。他如此承诺。

    如果说人之所以为人，就应该要反覆无常，钟真可以很肯定地说，那不是绝对。因为就有那麽一个奇怪的人，把兑现承诺当成志业，刚开始或许不容易许下，可一许下，就是地动山摇也不会变。

    所以吉赛儿媲美地动山摇？钟真为自己的想法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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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的确是差不多。在蓝尼已经不在了的情况下，的确如此。

    不过在此之前，程晟威已经先让她看见了，什麽是承诺，以及承诺该有的样子。

    那让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对丽蒂雅好一点、更好一点，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然後或许，是因为从蓝尼和程晟威身上获得了新的力量。

    钟真很快便认识下一个朋友，韶昕。

    韶昕这人也是相当特别。

    开始的第一个照面，她还以为他是个超级冷漠的人。

    然而当她的视线，一点一点地，向下移至他怀中以後——

    一只不经意把全世界最可Ai的流口水姿势睡出来的小鹿，便出现在眼前。

    从此以後，钟真就把最先的那个想法，在脑海中彻底r0u一r0u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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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也证明，小鹿过得不是一般的幸福，不管身T或心灵，都被保护得好好的，这间接说明了，韶昕是个多完美的人。

    她看过太多——把宠物养成畸形的家伙，应该说，人形宠物本身，就是促使人类畸型的最大诱惑，好b说，培养奴隶……不管是什麽样类型的奴隶，等等。

    但韶昕不会。他温柔，非常温柔，而且思想成熟，事事果断，做事不拖泥带水，虽不善交际，但能大度地理解他人，聆听他人语言。再加上……——

    陪我出去一下。某日，韶昕突然间来找她，身边没带上小鹿。

    当时她还楞了一下，傻傻地问：去哪里？

    把拳头握得卡卡作响，他浑身杀气好重：去打人……

    当日下午，宠物训练中心的某会议室，便化做了人间炼狱。

    ——……他非常护短。

    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