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烈火（姜罚，藤条s） (第2/2页)

    “阿瑾啊，我就该把你这双眼睛给蒙上。”周聿开叹了口气，将他的脑袋按回原处，竟是不追究的意思。

    “规矩。”藤条在屁股上点了点。

    林瑾之不敢再大意，脑子飞速旋转，终于想起多年前自己被教导过的所谓“挨罚的规矩”。他试探性的回答：“报数，谢罚。”

    “很好。”周聿开淡声说道，“报错，漏报咱们就从头开始，看你能挨过几次。”林瑾之刚因为自己猜对了答案而略微松下一口气，闻言一下子又提起劲来。

    藤条兜风落下，在第一道伤痕下画上一道平行的檩子。前几下都属于“立规矩”，不能轻。周聿开用了七八分力，立刻收获了小孩的颤抖和呜咽。

    “一……谢谢先生惩罚我的屁股。”林瑾之已经顾不上羞耻了。冷汗从他的脊背上滚落，仅一下，他就感觉浑身颤栗。

    太痛了。

    屁股也疼，后xue也疼。肌rou紧绷时榨取出的姜汁狠狠蜇过xue道，他只能放松肌rou，徒劳地等待着下一记鞭打。

    藤条再次落下。他开始庆幸周聿开给他选择了一个相对轻松的姿势挨罚，可以用垫子撑着自己的身体。

    藤条没急着落下，身后的声音冷冷提醒：“报数。”

    “二，”林瑾之勉力挤出一段话，“谢谢先生惩罚我的屁股。”

    藤条毫不留情地咬上皮rou，落下第三记。林瑾之呜咽地绷紧脊背，额上沁出一层细密地汗。

    “三，谢谢先生……”声音里有点沙哑。

    哭了？

    周聿开伸手摸了一把，果然有些潮湿，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他暗叹了口气，但终究给了个限度：“30下。挨过，这件事就翻篇。”

    林瑾之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句。他很久没挨过这样的打，一内一外夹击的热辣与刺痛侵吞着他的大脑。只能绞着沙发的皮面，尽力保持清醒，。

    周聿开没再说什么，抬手又继续抽。他下手节奏不快，一方面是给人以时间消化疼痛，一方面也是知道林瑾之挨不住。

    臀面上大半印着艳红的伤痕，边缘交叠处肿得深红带紫，好像轻轻再扫一下就要破皮流血。姜条恪尽职守地灼烧着内壁，任何一点动弹都会牵动更多摩擦和接触。林瑾之艰难地报了个十八，红肿的屁股上面白皙纤瘦的腰背不断颤抖。

    下一记落在臀瓣的下半部分，藤条的尾梢扫过后xue探出的一点姜条。双重的痛感击中神经，林瑾之膝盖一缩，屁股从沙发边缘滑落，手下意识地伸到后面。

    周聿开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扣在腰后，将人摁回原位，反手又赏了他一下，斥道：“干什么，没挨够？”

    底下的腰身微微颤动，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握住他的小臂。林瑾之回头，脸颊是潮湿的，眼睛也是殷红的，贝齿咬在唇瓣上。

    怪可怜的。

    周聿开想着，将藤条放下，空出一只手点了点他的下巴：“别咬，疼了就喊。”他的语气平淡又抽离，但背上捏着林瑾之腕子的那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像是要把更多温度和触感蹭上去。

    藤条重新贴上皮rou，先是轻点两下，然后兜风落下。伤痕排布整齐，由白变红，很快肿胀起一条弧度。股间的姜条在肌rou收缩下动了动，榨取出更多汁液。林瑾之抽噎着喊了句“先生”，半天才缓过劲来，慢慢报了下一个数。

    许是看过了那张靡丽的脸上的泪痕，这哭音听着更可怜了。

    停顿了几秒，周聿开再次伸手，按着他的脑袋靠回沙发垫上，然后指尖伸进他的头发里揉了揉。

    “不用报数了，好好挨着。”

    他转了转手腕，再次落下藤条时，刻意将节奏放缓了些。林瑾之被他禁锢着，挣不开又躲不得，好在不用报数，干脆放空大脑挨着。

    周聿开抽人和办事一样，极具条理性。他下手又准又稳，从上到下，留下一排整齐的伤痕覆住臀rou。

    因此，最后几下藤条统统落在臀腿处，林瑾之咬紧牙关，还是从嗓子里泄出几个哭音。昏天黑的疼痛中，还分出心思考虑这次会在坐凳子时疼上几天。

    他没再计数。直到身后规律落下的疼痛停止，手腕上的压力也松懈下来。

    “好了好了，结束了。”周聿开利落地把林瑾之屁股里的姜条抽出，然后将他的手腕放开，扳着他的肩膀，试图将人搂进怀里。

    林瑾之和他周旋多年，深知惩罚后就到了“安抚”的步骤，没准还附加一个“谈心”部分。他用最后一点气力和意志力，将男人推开。

    周聿开意外地皱了皱眉，正要继续出声安抚，听见尚带哭腔的声音。

    “周聿开，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玩物。但我这样呆在你身边，与玩物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我可以不相亲，不结婚，你行吗？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

    林瑾之转过头，脸颊上满是狼狈的泪痕。他说话时甚至努力挤出了一点笑意，但眼眶泛红，眸光闪动中的满是无尽讽刺和痛苦：“你到底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求你了……”

    听他颤抖的字句，看他痛苦的眼神和姿态，像腊月数九的天被兜头泼上一盆冷水。周聿开心头从麻木渐渐漫上疼痛，眼睛里划过一丝惘然。

    看到林瑾之站在那个女孩身边时，他少见地感到失控。从身到心，从感情到理智。他第一个念头是捏着林瑾之的脖子吻下去。吻到他呜咽、窒息、两眼翻白嘴角留着涎液。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小东西到底是谁的人。

    他控制住了。大半是因为不想让林瑾之受不必要的委屈，也不想堵死他的退路，毁了他的前程。

    林瑾之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依旧用一种戒备又警惕地敌对态度看着他。

    周聿开与他对视，眉尖颤抖地蹙着，嘴唇抿到失色。半晌他强硬地将林瑾之摁在怀里，一只手顺着他的脖颈揉捏。林瑾之拼命挣扎，最后还是拗不过他的劲，也挣不开他的温暖，被安抚了片刻，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这件事是我没考虑清楚，对不起。你身上还有伤，先在这里休息好吗？”周聿开压住心头的躁郁，温声哄道，“别哭阿瑾，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脸上的泪被掌心抹掉。

    “我不会叫你为难的。”周聿开搂着他，“阿瑾不想见我也先去休息一晚，我明天安排人送你走好吗？”

    林瑾之没再流出泪来。他整个人陷在周聿开怀里，又一次闻到了那股沉郁的香气。混杂着压抑尖锐的皮革和温柔的草木。

    要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