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樱传_局外之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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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外之局 (第2/2页)

翻开:谁是昨夜几时进的,谁喝了几碗,谁带伤带病,谁在门外等候。第一口棺揭开,是个老妪,皮肤发青,不像香病,更像冻伤;第二口是个年轻人,腹中空空,饿的;第三口——空的。人群「哄」地一声,哭的人脸sE白得像纸。柳烟冷冷一笑:「空棺也要拿来骗眼泪?」剩下几口棺再开,簿上都有记录:有人是没入门前就已危重,有人是家人强拉强拽延误了救治。程知客把簿子摁在棺沿上,轻声说:「Si,是真的;可你们说的因,却是假的。」

    哭声一下子没了力气,像被秋风吹垮的芦苇。有人抹着脸走开,有人低下头,不敢再看门匾。那一刻,凌樱的肩背微微放松,但心底并没轻快多少。**他知道,最难辩的从不是对错,而是情绪。**人们的眼泪是热的,热的东西会烫伤理智。

    夜里,苏青荷靠着门柱坐下,手里捧着一盏茶。她把茶盏往凌樱手里一塞,说:「喝一口,你的手很冷。」凌樱笑笑:「我怕手一热,就握不住印了。」苏青荷看着他,眼睛里有月光:「你握不住的不是印,是你自己。」凌樱沉默许久,道:「我若乱,城就会散。」她「嗯」了一声:「那就不乱。」话说得简单,却像一根针把他心口那块乱麻固定住了。

    第二日清早,春徵棚前排起长队,秤杆稳稳地落着声,像在打节拍。宗室的那枚红章还在纸上,但已经没什麽人抬头看它。**人们看的是秤,看的是簿,看的是彼此。**这些东西,b一个远在京师的章,可靠。

    第三天,榆影茶肆的门帘被风吹起来,血影主的人没有露面,却在门槛上留了一行小字:**「人心既向,不必再辩。」**凌樱看了一眼,没擦。他心里想的是另一句话:人心若向,就更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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