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4/5页)


    小警察一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偷什么了啊？”我不在意，问。

    “三千块钱。”李增的声音低得快听不出来了，他一抬头，泪留了满脸，想跪下却被小警察死死地拉住了。

    “恩哥……你……你救我啊，我不想坐牢！我不坐牢！”李增嚎啕大哭，涕泪横流，一个劲儿地往我面前扑。

    还真是窝囊，赵欣雨到底怎么看上这个李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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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骂了一边赵欣雨我又想抽自己巴掌，别说赵欣雨，当时看他第一眼不也被骗了吗？

    “那个……不能和当事人私了吗？”我问，“双倍赔偿行不？”

    警车上下来一个年级稍微大点的，扫了我一眼，说：“那您就和我一起去一趟见了当事人再说吧。”

    好几年没进派出所，这连规矩都改了，不仅有豪华银色套餐小单间，还有专门的审讯室。里面的设施改了又改，好多都认不出来了。

    一见到哭哭啼啼的当事人，我就让让李增老老实实地抱头蹲地上认错，却把小警察吓了个半死，让他上了椅子。

    “警察的钱都敢偷！我给你的不够么？！”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甩了他一巴掌。

    李增倒在地上哭嚎起来，又老老实实地爬到椅子上板正坐好，道歉个不停。

    两个警察有些警惕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胡女士是警察？”

    当事人胡女士抹了抹眼泪，似乎也在等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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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队长，您以前逮过我呐。”我对胡茜笑笑，“您现在……该退休了吧？”

    胡茜抹了抹眼泪，点点头。

    “这样，我赔您双倍的，李增我就带走，怎么样？”我讨好地说，“要是造成什么麻烦了，您来找我？”

    我说着就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上次胡茜逮我的时候，我递的还是烟，结果被一脚踹倒。

    胡茜擦了擦眼泪：“算了，我先生还等着钱做手术呢，钱回来了就好了……我没时间耗下去了。”

    我听得不免得有些伤感，真是物是人非啊。

    我把我的怒气全部转移到了李增身上，李增吓得在椅子上一缩一缩的，小警察拦着我不让我动手。

    “行了，录个口供就走吧。”为首的那个警察分别指了指我和李增，立即就有人把我们带走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份，这些警察对我的盘问尤其仔细，我有些无奈地盯着那扇单面玻璃，也不知道后面究竟站了多少人，纸条一张一张地递进来，大有把我当犯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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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问题啦，听说前几天你和四海的经理起了冲突，你还因此进了医院，是什么原因？”

    我笑了笑：“生意人呗，他说奥狮坏话我就说四海坏话，喝了点酒就动手了。”

    “你不要耍心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和李增说得不一样，你就休想从这里走出去了。”警察瞪我。

    妈的，李增。

    那个窝囊废，还不知道他能说出去多少。

    “就是这样啊阿sir，李增那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你们别吓他了，他一受惊就说胡话……我我我……我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啊。”

    “你严肃一点，这是你的机会！”警察道。

    我扫了一眼那个警察，按理来说，审讯犯人都会有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可我对面的这俩人似乎没用上那一套。

    “真没什么事儿，大不了你们就把我关在这，要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引颈受戮。”我脑子里迸出一个文化词来，“要是李增在这里说了什么他不该知道的，我出去也是个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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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一挑眉，眯着眼睛看向我。

    “不信？不信的话你们就继续去问李增，他要是真的说了什么他不该知道的，而我不知道，奥狮的人一定会以为是我说的——毕竟小千岁的身份在这呢，那时候就算我真的冤枉，也不得不死了。”我说得都有些苦口婆心了，“李增那小子呦，窝囊是真窝囊，但他脑子挺机灵的，也不是个坏人——你们别在我这浪费时间里，去审李增吧，万一他真知道什么呢？”

    “你之前还护着他？怎么现在倒不护了？”小警察一笑。

    “你之前说这是我的机会，现在我把这个机会给他，不行吗？”我皱起眉头，“他还得出去跟我前妻过日子呢，我有什么呀？我要是真死在这啥事儿都痛快了。”

    小警察点了点头，这时外面又传进来了一张制度条。

    小警察挥挥手：“你走吧。”

    草，我眼睛都要闭上了，跟我说我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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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派出所出来，我一时不知道该去哪了。现在奥狮总是要防着我的，原来的房子我也给赵欣雨了，王总的婚房……早就收回去了，总不能再求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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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便想到了我的老窝，也是藏猎枪的那个老公寓。

    刚刚打开公寓门，我已经做好了已经结灰尘的准备，结果李增就嗷嗷扑过来，眼泪鼻涕蹭了我一身。

    “恩哥，我对不起你……我……我抢你老婆……我还……你……”他痛哭流涕，抱着我不撒手。

    我看着这个被人打扫过的公寓有点吃惊，就顺手拍了拍李增安慰了两下。

    “我给你们的钱不够？你留着好日子不过去偷钱？”我推开他问。

    李增擦了擦眼泪：“那是你的钱，我想用我自己的钱给嫂子买哥钻戒……”

    我照他脑袋上来了一下：“什么嫂子，现在是你老婆。”

    “我和她还没结婚！”李增急了，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手上的钻戒还没来得及摘，李增摸着那个钻戒，异常熟练地撸了下来，眼睛却是看向我的：“哥，我害怕……你怎么把钱都给她了……我真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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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我缺这点钱吗？”我想把手抽回来。

    “不，不是……你……哥，你是不是想……”李增说着就哽咽了起来，眼泪飞速地在他眼睛里聚集着，眼看又要掉下来。

    “我不想。”不管李增有什么想法，他能哭成这样，一定是不好的想法，直接否定了就好。

    他握着我的手不放，为了避免我们两个陷入互相猜忌的无用局面，我只能想办法转移话题。

    “你饿了吧，我叫个车送你回去吃……”我掏出手机。

    李增四处看了看：“我会做饭。”

    好家伙，这是不准备走了。

    我挥挥手，让他去。

    他屁颠屁颠得窜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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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这么熟练，看来是早就准备落在我这里了。

    赵欣雨啊赵欣雨，看上两个男人，怎么都是王八蛋呢？我瘫在沙发上隔空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