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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乔】赴鸿门(3)  (第2/6页)
”喉咙干燥得仿佛快要着火,喑哑的声音差一点连她自己都辨认不出来了。    “夫人!夫人您醒了?!我马上就去给您倒水!”绿绮手忙脚乱地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急匆匆地倒了杯水端到大乔的唇边。    大乔顺着婢女的搀扶坐起了身——她现在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我睡了多久?”大乔抿了一点水,看着绿绮红肿的双眼突然间问。    “一天一夜——您又发烧了,烧得厉害,大夫差点都说您活不下来……”绿绮渐渐收了声,看着大乔木偶般无喜无悲的神色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劝道:“夫人,您就不能……和将军好好过吗?您都已经嫁给将军了……”    大乔淡淡地朝她投去了一瞥,“你喜欢韩信?那我让他娶你当小妾好不好?”    “婢子不敢!”大乔的话惊得绿绮打碎了手中的茶盏,像钉子一样跪在了地上,“婢子对将军没有非分之想!婢子只是……只是……”    绿绮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豁出命一般地说:“婢子只是替将军不值——夫人,你都不知道将军对你有多好!婢子进府三年以来从来没有看过将军这样用心的对待一个人——夫人您是晨晓的时候烧起来的,那是最冷的时候将军为您马不停蹄地去找大夫。您高烧不退,将军亲自用酒给您擦拭身体又怕您冷着用体温给您保暖……将军为您做了这么多,可夫人您永远都吝啬给将军一个笑容……”    “就因为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肯放下骄傲来照顾我,所以我就该感恩戴德吗?”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韩信对她的好,对她的委曲求全——好像作出退让的总是他。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想过韩信只是付出了他的温柔。而她呢,交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清白、骄傲、尊严……以及曾经的恋慕。    多说无益。大乔叹了口气闭上了眼,“我想要休息,你先出去吧!”    大乔迷迷糊糊地自睡梦中醒来,她看见床边坐着的人影时下意识地裹紧了锦被缩到了床角。    她戒备的动作刺痛了韩信的眼,让他悬在半空替她上药的手不知何处安放。    “你的伤口需要上药。”    “放下、出去。我自己来。”    “……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大乔讥讽地说。    韩信皱起了眉,脸上的神色既愧疚又难堪,“莹儿,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那你想要我怎样?跪在你的脚下乞求你的怜悯?”    “你——”韩信堆积起了怒意,但在看见她苍白的面色后有瞬间平息了下去,“莹儿,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怎么谈?”大乔坐直了身体,身上的锦被因为她的动作略微下滑,露出了脖颈和肩膀那一块肌肤——青紫交错,未消的红痕和结痂的齿印显得既狰狞又yin靡。    “莹儿,我们是夫妻……”    大乔深吸了一口气,慎重地看着他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韩信,我给我们之间最后一次机会——你把婉儿交给我,让我去安置她。我保证之后为你马首是瞻,我会乖乖地听话、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从头来过。”    “跳跳,算是我求你了,别让我恨你也别让我后悔救你……”大乔软了声音,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他说。    韩信沉默着,最后只是替她将滑落肩头的锦被拉上,“莹儿,你的病还没好,就好好地在床上修养一阵吧!”    她被禁足了——她被完完全全地关在了将军府内。    她的病反反复复地发作,可是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配合着喝药——她谁也靠不了,只能靠自己救出婉儿。    韩信连夜缠着她,虽不会像上次那样惨烈,但也总会弄出一些伤痛。    他们大多数时候是相对沉默的。    药都是由韩信亲自端来的,由最开始的一天一碗到后来的一天三碗——她觉得她都快能分辨出药碗里都有些什么药材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    温补驱寒的药她喝了不少,可是她的病似乎没有要好的迹象,反而让她更加倦怠了。    禁足的日子枯燥而乏味,就像是着绵延漫天的霜雪一样看不到尽头。她总是会想起去年春天的时候,她还和婉儿一起放风筝到才破冰的小溪边捞小鱼……还有一个月就要入春了,那时候她和婉儿又会身处什么样的情景呢?    大乔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想着,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绿绮端着药碗推门进了来——今日韩信不在,应该晚上才会回来。    突然吹来的冷风刺了大乔一个激灵,她抬头便看见绿绮笑吟吟的面颊,一直沉闷的心也稍稍有了些舒缓。    “遇见了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大乔忍不住用手支着腮笑着问。    “啊!夫人,”被抓了个现行的绿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什么,就是……我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哥可高兴了!让我什么时候回去看看我的小侄子……我就是替我哥高兴。”    “的确是一件喜事,你要想回去的话就去吧,其他的事我替你说。”    “开春婢子再回去看看——最近接连着下雪道路不好走,嫂子才生产完,家里人手本来就不够我这时候再回去他们还要分心来看看我的状况,还不如等开春——天气暖和了,路也好走了,我还能来得及给我的小侄子做几件小衣裳。”    看着绿绮喜滋滋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脸庞,大乔轻轻笑了起来,“这是个好兆头——我听我家的老人说,冬末出生的孩子多福——他们是带着双重期盼出生的……”    大乔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她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既惊诧又慌张——温补的药、连日以来他无休止的索取似乎都指向了一件事……    大乔觉得自己浑身发冷,方才的闲适和慵懒全都一扫而光。    “夫人,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就是觉得有些冷罢了,你先把门关上吧!”    韩信要近戌时才回来,现在不过才申时一刻。    大乔在池塘边站了很久——池子并不深,也只结了一层薄冰她站上去跳几下冰面就会破碎。    她支开了绿绮。冬日庭院里本就少有人走动,更别提她还选在了假山掩映着的这一块小角落——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哪怕是注意到了也只当是她在赏雪罢了。    大乔盯着结冰的河面发神,冰山倒映出了她的脸——愁苦的、迷茫的,让她有些陌生的自己——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以前……她还是很爱笑的,家里充满了她和小乔的笑声。家里人都说她们俩姐妹都是惹祸精,她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可是真要闹起来比婉儿还要不好哄——她曾以为自己还在花季,可没想到她却如此老了……    她曾经听外面的老人家讲故事,那个老人说女子要是受了寒,寒气入体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那个老人说她以前邻居家的姑娘就是掉入了冬天的河里,被救上来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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