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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 (第1/2页)

    江遇不止腿和脸有伤,乔温一帮他清洁换衣服,为他身上其他几处先前没看到的、同样不轻的伤痕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腿上还打着石膏,所以不能淋浴。乔温一湿了毛巾简单给他擦了擦。江遇觉得别扭,一直不和他对视。

    “我不该让你出去玩。”乔温一拿了冰袋给他敷脸,又看了看他额角留的疤,叹了一口气,“你跟着我,好像一直在受伤。”

    江遇被冰得一激灵,含糊着说:“不怨你。”

    “当然不怨我,准确来说是不全怨我,”监护隐隐有些火气,“我问你,那个人跟你说什么了你就跟他走?”

    江遇沉默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呐呐道:“他说找我帮个忙,给钱……”

    乔温一声调陡然升高:“我短着你们钱花了?!”

    江止在旁边,吓得一抖。

    “去洗几个苹果过来,”乔温一打发他,“削皮切块,切小一点,拿刀的时候注意点不要伤到手。”

    江止犹豫地看看哥哥,江遇轻轻点点头,他就出去了。

    乔温一把门关上,声音是低的,但是语气不善:“江遇,你不要把我当二傻子糊弄,我还没老糊涂到那种地步。跟我说实话。”

    江遇低着头不看他:“就是这样。”

    “胡扯!”

    乔温一问他:“李明磊他们至少给你打了十次以上电话,为什么不接?”

    “那个人让我关掉,后来我们打起来,手机就摔碎了。”

    “江遇,”乔温一抬起他的脸来直视他的眼睛,“我希望你信任我。那个人上周在海洋馆就跟踪我们了,你还特意抽出了那两张照片要了我的手机看。你是不是认识他?”

    江遇沉默不语。

    “你和弟弟互换了衣服,我早上看见你们换了衣服才走的,你那套衣领上的一圈刺绣是金色的,江止的是银色。监控没那么细节,警察可能没注意到。为什么和他换?”

    江遇说:“喜欢就换了。”

    乔温一摇摇头,失望地看着他:“你嘴里没一句实话。我走的急,没看到你们俩带面具。和警察查监控的时候才看到了,那个面具很大,能把整张脸扣住。你和江止两个人要是差不多的装束站在一起,熟悉的人凭借细节不费多少功夫也能分辨出。可是遮住脸就不一样,可能换我也得猜一下。你换了衣服换了面具落单,那个人可能也紧张,或者激动,把你带走了。直到你们上车离开的时候,你的面具都没有摘。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就预料到了。那个畜牲,其实是冲江止来的吧?”

    江遇紧紧地攥着手,指甲深深陷进手心,他恍若未觉,脸绷着,嘴巴抿成一条线。

    江止端着苹果进来,明显觉得氛围不对。他觑了乔温一一眼,把苹果递到他眼前。

    刁哥跟着它进来,跳到乔温一膝盖上窝成一团。

    江遇一直没开口,乔温一耐心地等着,戳了苹果喂江止。

    盘子里的苹果在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中下去了一大半江遇才开口,对江止说:“今天还没给猫喂饭,你去喂一下吧。”

    江止再傻也知道这俩人是在变着法子支开自己了,因此不大情愿。乔温一把刁哥抱给他,安抚催促道:“快去,要监督它吃完。别忘了给它梳一下毛”

    主卧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止那年才十岁,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到我们家里来,拿吃的哄他,”江遇慢腾腾地开口,像陷入了经年带着阴霾的回忆里,“我那天,逃学,我mama去找我,把他锁在家。就那么半个钟头的功夫,如果不是我们回来的及时,江止差点就被……”

    乔温一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下。

    “我捅了他两刀,”江止说,“他进了监狱。家属天天上门闹,叫我们赔钱。”

    乔温一忍不住说:“又不是你的错。”

    “那个地方不讲这个道理,”江遇摇摇头,江姝不知道费了多大功夫才把那个变态送进监狱,“江止吓得不轻,又生了病,整日整夜地哭。你来接我们那天,遇到的那群恶棍,我借了他们头子钱,给了他老婆,想息事宁人。”

    也因此欠下了人情,被“锋哥”他们盯上。

    “我看到那两张照片就知道这个人又来了。他像条蛇一样死盯着江止不放。我只是想教训他一顿,让他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江止面前。”

    江遇确实没想着杀人,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子上有几道被抓出来的淤痕。

    乔温一带着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安定,他有一个小而温馨的家、有一家很漂亮的花店、还有几个玩得不错的同学、弟弟的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好转,一天比一天娇气。

    江遇是真的觉得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好日子,衣食无忧吃饱穿暖,几乎没有什么烦恼。而那个人的出现像噩梦一样让一切变成黑白色,把他从高楼大厦的北城瞬间拖回破旧潮湿的出租屋。

    为什么要出现呢?我好不容易摆脱了那里,为什么让我想起不堪的过去?为什么还想要伤害我的弟弟?

    他面具还没摘的时候那个老男人急切地要亲他,被躲开后就不干不净地骂:“给你脸了?你都主动亲别人了,我亲不得?假清高什么?”

    “你配吗?”江遇开口说了被带来的后第一句话。

    你配和他比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是个变态、是个猥亵犯、是阴沟里永远不敢见太阳的一条蛆。

    他等着那人把他面具掀了被认出来才动手,起先只是单纯rou搏,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和一个近六十岁的中年人,一时间谁也没占到上风。

    后来江遇被砸到地上爬不起来,无意瞥见桌子上的水果刀,脑子一热就抓在了手里。他十岁的时候就有勇气这样做,十三岁依然如此。

    他恍恍惚惚地沉浸到下午那场刀刀见血的事故中,乔温一轻轻把他手指一个个掰开,看见手心里已掐出了四个极深的印子。

    有纸巾覆盖到脸上来,江遇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泪。

    “我真的没想杀他,”江遇带着哽咽,“我没想成为一个杀人犯。”

    他只是又恨又怕,等他神智清醒了,那个人早已再次倒在了血泊里。

    像是三年前的场景重现。

    乔温一看着他隐隐崩溃的样子,把他上半身搂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发不断安抚:“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江遇把还算完好的半边脸靠在他胸膛上,能感知到他稳健的心跳:“我是不是做错了事?”

    “……”,乔温一说:“你最大的错就是没和我说。”

    江遇突然有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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