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吊人 (第4/6页)

组的介面。

    「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上官微微一笑，「数据和使用心得就等你回来报告。你可一定要回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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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讲成这样就不太吉利了吧？」洛里笑着把枪收回盒子，「谢啦！我一定会回来的。倒是你们，已经确定要去新汗国了吗？」

    「嗯，虽然凯萨琳还是不太放心，但那是现在唯一的方向了。」

    「新汗国可不b唐豪瑟安全哦。」

    「我知道。」上官拾起放在铁合椅旁的一瓶啤酒说：「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再怎麽说那也是凯萨琳熟悉的地方，况且尊家那边也有我的一个老朋友。」

    「是吗？那就祝你们一切顺利了。」

    「你也是。」

    洛里坐回椅子上，举起酒瓶与上官轻敲了一下。清脆的响声像是某种祝祷的仪式，也像是离别前的最後一声叮咛。

    「你打算什麽时候出发？」

    「後天，从樱谷上去月g0ng。」

    「不直接开飞梭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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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开上去太招摇了。」一台物流机哄哄飞过两人头顶，「宇宙电梯b较隐蔽，也更安全一些。」

    「但逻各思呢？这样它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了吧？」

    「反正它早就知道我会过去了。」洛里看向月球附近一个隐约闪着亮光的小点，「我想路上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

    「有道理，那看来都差不多了。」上官跟着抬头望向月g0ng，犹豫了一会，然後转头对着洛里说：「蜃音呢？不去找她吗？」

    洛里摇了摇头。

    「我没资格也没什麽立场去找她，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不该再把她拖下水了。」

    「是吗？」上官若有所思地颔首，「我懂你的顾虑，但我最近也开始在思考，也许她们是对的，你我可能都还有别的选择。」

    洛里没有接话。橘红sE的夕yAn缓缓沉入远方的都市丛林，像被钢铁利齿吞没的火球，正用尽全力绽放最後一丝光明。

    「就算一切早在骰子丢下前就已经决定了，」上官看回远方，「真正重要的还是掷出骰子的那一刻。隆，别忘了，那里已经没有需要你拯救的人了。」

    「我知道。」洛里放下酒瓶，站起身，「我去拿个东西就回来，这是我最後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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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里释怀地微笑。「从十四年前开始的任务。」

    「笨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的那扇门後，上官低声道。

    他把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而後对着月亮高高举起酒瓶。

    「祝你一切顺利，我的朋友。」

    两天後，洛里轻装离开了藏身处。

    临行前一晚，凯萨琳替他cH0U了张塔罗牌。

    「怎麽？这张牌是什麽意思？」洛里饶富兴致地看着漂浮在掌心上的全像卡片。卡面上是一名单脚被铁链吊在钢梁上的lU0nV，从她身T各处的发光二极T与外露的机械构造来看，洛里猜她应该是款复古型的卡姬拉。

    「我看看。」凯萨琳接过洛里手中的牌，迟疑了一会。「这张是吊人。正位的吊人是等待、暂停、深思和重新审视，代表一种新的观点，在艰难状态下找到新的方向。」

    「哦？」洛里好奇地问：「是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

    「总的来说是好的……」凯萨琳yu言又止地说：「但吊人也象徵着自我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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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里下了车，他轻轻拍了拍阿尔法12的车顶。

    「别担心，我会回来的。」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样打开车门，坐回驾驶座，在控制台上输入一串指令。

    「……嗯，这样就好。剩下就交给你了，我的好nV孩。」

    洛里再次走下车门。他拎起黑sE的背包，伫足目送阿尔法12驶出视线范围。

    樱谷天际港作为太平洋城主要且唯一的对空港口，是地球上唯一一个同时拥有宇宙电梯和弹S轨道的大型星际港，也因此，这里一年四季充满了各种往返於月g0ng或其他星球机地的旅客。

    樱谷港整T是一栋围绕宇宙电梯建成的高耸狭长型建筑，配上向两侧突出的一二航厦，远远看上去彷佛一只cHa在太平洋城中心的宝剑。

    洛里跟着一团旅客走进天际港大厅。每当来到这，他总会忍不住抬头望向看不着边的顶端。他唤出通行凭证，在确认上面登记的出发时间与座位後，径直走向大厅中央的直达电梯。

    直达航厦的高速电梯一共有四座，单程时间约八分钟，宽敞如一个大房间的客梯能承载约两百名乘客与行李。洛里在一名nV仿生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其中一台电梯，而服务员也在所有人进入後跟着走进电梯。电梯缓慢加速上升，每次搭乘这种电梯总会让洛里感到脑袋发胀，一种宛如大脑膨胀，由内而外压迫着整个脑壳般的不舒服。他靠在窗边俯瞰天际港内部，窗外的巨幅投影和玻璃窗上的萤幕同步推送同一则广告，x1引了洛里的目光：

    赤鷩防护3.0，驱散您脑中的恶意火种。不只防火，更会灭火的全方位防御软T。

    接着一只红得刺眼的雉J闯入画面，将化为火焰的文字一一驱散。

    真可怕。洛里暗忖。而就在广告消失化为黑屏的瞬间，洛里从倒影上瞥见一对斜睨着自己的眼睛。眼睛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随梯的仿生服务员，它的蓝sE瞳镜下透出一丝橘红sE光芒。洛里立刻又瞧了一眼电梯上方的两台监视器，它们也正不偏不倚地对准自己。

    逻各思……

    洛里警戒地打量起四周，此时到站的铃声响起，电梯门应声滑开。仿生服务员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只是一如往常地引导乘客进出电梯。然而，当洛里踏进第一航厦的瞬间，他久经历练的感官立刻补捉到了异样。几名伪装成旅客与地勤的特工以及几名目带橙光的仿生人正偷偷地盯着自己。

    洛里不动声sE地等待任何一方先沉不住气，但令他意外的是直到搭上宇宙电梯前都没人有动作，一切平静得反而像是在护送他出发。

    果然，在天际港开战的代价对哪边来说都太大了。洛里边想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宇宙电梯像一个巨大的胶囊，洛里感觉自己像是被装入某种抗忧郁胶囊的药粉，等着投药给这个蓝到发黑的宇宙。

    樱谷天际港的宇宙电梯一共有八台，每台拥有四百间客舱。八座电梯排成一个圆圈，围绕数十条超奈米碳管制成的缆线，以时速四百公里的速度前往三万六千公里外的太空电梯站。因此，洛里得在这个装满特工与监视镜头的胶囊里坐上大约四天的时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也需要来点抗忧郁的胶囊。

    值得庆幸的是，宇宙电梯坐起来b天际港的电梯舒服得多。在检查完客舱的每个角落後，洛里躺上柔软